纪嫣然道:“今晚晶王后破例参与赵穆的宴会,说不定就是赵穆向田单显示实力,表示晶王后都要听他的话。”再微笑道:“至于嫣然的夫君嘛﹗更是他要争取的对象,免得多了另一个李牧或廉颇出来,所以连那双天下罕有的姊妹,也被迫忍痛转手了。”
项少龙听她说得有趣,在她粉臀上轻拍两记,调侃道:“心肝儿你妒忌吗?”纪嫣然认真地道:“妒忌得要命,除非你至少隔晚便来陪我,唔﹗我只是说说而已﹗那太危险了。”
项少龙心中一动道:“说不定我有办法解决这问题。唉﹗我又要走了,龙阳君这家伙明早就来,我宁愿面对着千军万马,也不愿对着个终日向我抛媚眼和撒娇的男人,管他是多么像女人。”纪嫣然失笑道:“在大梁不知有多么好男风者恨不得把他吞入肚子里,你是否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项少龙不满道:“你还来笑我?”纪嫣然连忙献上香吻和热情,以作赔礼。缠绵一番后,两人同时穿回衣服,纪嫣然仍是负责引开敌人注意力,好掩护他离去。当这美女策马持矛,由后门冲出找人晦气时,他早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
回到府中,滕翼尚未睡觉,一个人在喝闷酒。项少龙大奇,陪他喝了两杯,问道:“二哥是否有什么心事?”滕翼叹了一口气道:“见到善柔,我便想起她妹子,来赵前她有了身孕,你说我应否担心呢?”
项少龙大喜道贺,歉然道:“是我不好,使你不能留在二嫂身旁,看着孩子的诞生。”滕翼笑道:“两兄还说这些话来干什么,纵使回不了咸阳,我也不会皱半分眉头,只不过人的情绪总有高低起伏,暂时这里又是闷局一个,无所用心下,自然会胡思乱想了,你当我真可天天都心无旁鹜依墨氏之法坐上他几个时辰吗?”
项少龙感到这铁汉自有了善兰后,确“人性化”了很多,欣然道:“眼下就有一件事请二哥出手。”滕翼奇道:“什么事?”
项少龙微笑道:“扮我﹗”
滕翼失声道:“什么?”旋即醒悟道:“要我扮项少龙还是董匡呢?”
项少龙轻松地道:“董匡由我自己负责好了,只要二哥用飞针去伤几个赵人,再布下逃向魏境的痕迹,便算成功了,必会使所有人均为此疑神疑鬼。”滕翼点头道:“你可让乌果这大个子来扮我,那就更天衣无缝了,但为何不是逃返咸阳,而是溜入魏境呢?”
项少龙道:“这才是我的性格,怎会未成事便回头走。”滕翼失笑道:“谁能比你更明白自己?一于这么办,给我十来天时间,定可办妥,在山林野地中,谁也奈何不了我的。”
两人再商量了一会,已是四更时分,项少龙回房休息,到了门外,想起田氏姊妹,忍不住打着呵欠过去探望她们。两女并头甜睡,帐内幽香四溢,若非刚在纪嫣然身上竭尽了全力,定会登榻偷香,现在却只能怅望轻叹。
就在此时,大雨倾盘洒下。项少龙忙为两女关上窗户,隔邻善柔处也传来关窗的声响。项少龙按捺不住对这刁蛮女的爱意,到了善柔房外,先轻叩两下。全无回应。项少龙心中好笑,推门而进,顺手关上房门,还下了门闩。秀帐低垂下,善柔正在装睡。
项少龙大感刺激,慢条斯理地脱衣和解下装备,直至身上只有一条短裤,便掀帐登榻。果如所料,寒气迫来,善柔一身贴体劲装,跳了起来,匕首抵着他赤裸的胸膛,怒道:“想对人家施暴吗?”项少龙伸手捻着匕首的锋尖,移往另一方向,微笑道:“施暴吗?今天不行,快天亮了,或者明晚吧﹗现在只想搂着夫人好好睡一小觉。”
善柔眼睁睁看着对方把匕首由自己手上抽出来,放到一旁,接着这男人更探手过来,把自己搂得靠贴在他近乎全裸的怀里,竟完全兴不起反抗的心。项少龙搂着她睡在榻上,牵被盖过身子,吻着她的香唇笑道:“你睡觉也穿着劲装吗?”善柔鼓着气道:“人家刚才偷偷跟了你出去,你却走得那么快,偏找些最难爬的屋檐和高墙,累得人家跟失了。若你答应给人家那套攀墙越壁的便当,善柔便任你搂着睡到天明,但却不可坏人家贞节。”
项少龙心中一荡,再吻了她的红唇,笑道:“无论你答应与否,这一觉是陪定了我睡了。”善柔嗔道:“你再说一次看看﹗”
项少龙叹道:“好了﹗算我投降吧,你要风我便给你风,要雨则外面正下着雨,来﹗亲个嘴儿再睡觉,要不要我给你脱下衣服。好睡得舒服点?”善柔慌乱地道:“你敢﹗人家每晚都是这身穿着的。跑起来方便点嘛﹗”
项少龙微感愕然,想起她这七年来每天都活在逃亡的情况里,心生怜意,柔声道:“来﹗乖乖的在我怀里睡一觉吧,那是这世上最安全写意的地方。”善柔真的打了个呵欠,阖上美目,把俏脸埋入他肩项里,不一会发出轻微均匀的呼吸声。睡意涌袭,不片晌项少龙亦神志模糊,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项少龙惊醒过来。天尚未亮,怀中善柔泪流满脸,不住叫着爹娘,项少龙凄然为她吻掉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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