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舒缓着,现在一瞪眼,连他亲妈都不寒而栗。
雷母气势立刻挨了半截,却不死心:“我这是为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看,她到底跟你是不是一条心!”
“青青跟我的时候,还是姑娘。我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雷震东鼻翼微微翕动着,语气也放重了,“以后,再也不许说这种怪话!”
他一抬头,看见楼梯上方站着的妻子,立刻舒缓了神色:“怎么出来了?噢,我不好,忘了在床头放杯水了。是不是渴了?”
沈青脸色苍白,抓着衣角的手指头紧紧攥在了一起,根根骨节分明。她动了动嘴唇,没出声。雷震东已经抬脚朝厨房走去。
雷母立刻跟上,气得一个劲儿拍儿子的后背:“你别不把我说的当回事!我告诉你,这就是个陆小曼,哪个男的沾了都不会有好下场。徐志摩是怎么死的啊,就是被他给害死的!”
“行了吧啊,徐志摩是个什么好东西。把原配妻子一个人丢在国外,逼着人家去打胎。完了二婚以后照样在外头勾三搭四。一个锅配一个盖,他妈哪儿来的脸说是陆小曼害死了他儿子?这还说不准是谁坑谁呢。我的亲妈哎,好歹你也是有思想觉悟的老干部,看完了故事再评论,行不?”
雷震东凉好了一杯开水,想了想又从柜子里头摸出了酸枣片。青青吃了开胃,晚饭也好多吃点儿。
雷母捂着脑袋喊头晕,她这是硬生生被不成器的儿子给气的!猪油蒙了心,眼里只有狐狸精。她越看这个儿媳妇越难受,这看着就不是个安分在家过日子的人!
雷震东端着水,捧着酸枣片,一溜烟跑上了楼,看沈青还在楼梯边杵着,忍不住说了她一句:“不是让你进去躺着么。有事你打我电话就好,非得自己跑来跑去。筱雅怎么跟你讲的,卧床休息!”
他硬是以高难度完成了一只手端水杯勾住零食袋子的动作,空着的那只手揽住了妻子的腰,把人带进屋,安置在床上:“喝吧,水温刚刚好。要不要含点儿酸枣片?想吃蓝莓不,我给你去拿点儿。”
“雷震东,你坐下。”沈青打断了他的话。
被点名的人立刻乖乖坐到了凳子上,还特意挪近了点儿,笑着伸手摸她的脑袋:“这是想我陪着你?好,一会儿我烧好饭就上来。我爸去菜场买西红柿了,给你烧个汤还是凉拌?”
沈青脑袋微微朝后面仰了下,避开了雷震东的手。
雷震东连忙往前倾,摸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的神色:“这是怎么了,不高兴?你别理睬我妈。她那张嘴啊,我说过她了。再胡咧咧,我就跟她翻脸。我又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
“雷震东有件事情我必须得告诉你。”沈青一字不顿地开了口,“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误会,我不是处.女,我跟你的时候,不是第一次。”
雷震东的手僵住了,有点儿反应不过来:“青青,你……你这是怎么了?”
☆、48.夫妻的战争
“砰——”
天空燃烧起一朵火红的蘑菇云, 灰白色的高大建筑摇摇欲坠,火红的砖石崩裂开来,如绽放的礼花。穿着特战服的身影轻飘飘的,失去了分量,被礼花推送到空中,然后急剧降落。
“特别讯息,今日江州市港口一座化学品仓库发生特大爆炸事件,截止发稿时间为止, 已有八人遇难, 其中……”
食堂的电视屏幕上, 新闻主播语气沉重地念着一个个遇难者的名字。她手里的勺子掉进了汤碗里头,飞溅起的西红柿蛋汤落在了对面同学的袖子上,她连对方发出的惊呼都来不及道歉,只紧紧地抓住了人,颤抖着询问:“你刚才听到他们的名字没有?”
“什么啊, 大中午的放点儿电影也好啊, 非得放这种新闻,搞得人吃饭都没胃口。”
“我问你有没有听到他的名字!”
同学被吓了一惊, 摇着头结结巴巴:“我……没……哎,沈青, 你去哪儿?”
电视新闻一闪而过, 学校食堂的电视机老化严重, 她没看清楚上面走过的名字究竟是不是他。她需要肯定的消息。那个时候的手机上网才刚刚开始, 人们更习惯通过电视跟报纸了解确切的信息。
她翻遍了学校附近报摊所有的报纸, 因为是突发新闻,提前印刷的报纸都没有确切的消息。最新的报纸上,偶尔有两份提到了那起爆炸事件,却不过寥寥数语,连具体情况都不清楚,遑论遇难者的姓名?
摊主不耐烦地想赶她走:“不要打扰我做生意。什么爆.炸啊,我哪知道。炸了就炸了呗,又没炸到你。你到底买还是不买?”
她丢下五十块钱,将所有的报纸都拿了一份,仔细翻找,依然毫无头绪。报亭老板在她身后喊着:“下午还有财经报跟市场报,要不要给你留一份?”
她的手哆哆嗦嗦地翻找着报纸上的讯息,铺天盖地的头版头条全是明星出轨结婚撕逼生孩子离婚。他们怎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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