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肚子里,不到时机坚决不会说出口来。
田秀平看她那一脸忍辱负重的表情,就知道是个瘪嘴葫芦。
“陈英,你是不是为了回城的名额怀上支书他们谁的种了?”
田秀平最怕的就是这个,她知道陈英聪明机灵。而且他们这些个来了大罗村儿的知青们,哪怕是第一波自愿下乡的,没有一个不想回城回家的。
他们大罗村儿还好,听说有的地方已经出现了女知青为了拿到仅有的回城名额,跑去公社干部那儿去陪人家睡觉。
她看陈英这么嘴硬,当真是怕原本水灵儿的小姑娘给公社那帮子糟老头子糟蹋了,这么想着,田秀平的语气就渐渐软了下来。
“英子,你好好儿跟田妈说,你是不是为了回城?”
陈英就仿佛被抓包了一般,眼神扑朔迷离。
警觉的田秀平立马捕捉到了,这样的情况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啊。之前确实是她自己因为担心孩子是自己家儿子的,心里头很是担忧,结果没想到更加让她觉得揪心。
多水灵儿干净的一个大姑娘,就被糟蹋了。
田秀平在心里叹了口长长的气。
“你准备怎么办?”
现在这年头儿,尤其在乡村地头儿,压根儿没有流产手术一说,卫生所的赤脚医生能干点啥?谁家还不都是怀了就生的,而且大部分都是生在家里头。
要是说当真不想要这个崽子,就要去县里医院,倒时候要是当真做流产,一应检查一应证件一个都少不了,要是查出来她还是个没结婚的大姑娘,那脸还要不要。
陈英压根没想过不要孩子,反而,她自打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就异常地开心。
原本她没把握牢牢绊住他,但是有了肚子里这个小崽子,她觉得自己把握更大了些。
“田妈,我想生出来,成吗?”
田秀平万万没想到,她没说孩子爹是谁也没说要跟谁结婚,就只是说要把孩子生出来。那岂不是说,百分之八十这孩子的爹是个有家室娶不了她的?
大罗村这么多年,从没出过一个还没结婚就怀上的,要是再怀上个不知道是谁的,那岂不是她们老燕家要被嘲笑到田秀平闭眼那天了。
“成什么成!你有什么脸问我这个?孩子到底谁的,你说不出来,我今儿就叫你大哥二哥把你敲晕了扛到县里去,强行把你这孩子给拿了。”
陈英知道田秀平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她要是真的什么都不怕,强行拉着自己去县里医院,自己也什么法子都没有。燕建国和燕建业铁定是唯他们老妈的命是从。
她铁定不能完全跟田秀平对着干,那样,一点儿好处都吃不到。
内心几经纠葛,陈英觉得还是应该给田秀平交个底的,可她又担心自己交了底,还是会遭到调侃田秀平的反对,无奈之间,她也拿不定主意。
“你心里的小算盘,我瞧得清清楚楚的,你还是痛快点儿招给我听,要是你能说出来个说服我的理由,兴许我还能帮你,要是你不说,我就全当你让哪个老家伙给糟蹋了。”
陈英只好扶着门框,站起身来,拉着田秀平的袖子口,“田妈,孩子不是公社干部的,我再傻也知道,他们都是拿谎话骗咱们的,他们能有多大的权利,帮不了我回城的。”
这话一说,田秀平心里的气也松了大半口,但是嘴上却是不松口的,“不是公社那几个老头子?那你说是谁,除了他们还谁能帮你。”
“是一个知青。”
啥?知青?田秀平开眼了,一个知青能帮另一个知青的回城?闹呢?能帮你干啥他不自己回去?
“田妈,这事儿我们还没把握,能不能先帮我保密,好歹等我们确定了,再说别的,我听说要是怀了孕、生了孩子的,可能就不让回城了,要不然就是把孩子撂下自己个儿回去,我们肯定舍不得的。”
那是舍不得啊,谁家娃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谁能舍得就这么送给别人,自己回城享福去?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要是不结婚不负责不出面,会不会是那小子自己想赖账?然后陈英她舍不得孩子想给生下来呢?
“你确定,那小子没说不要你了?”
“没,他说了会管我们娘儿俩,就是现在还不能说我怀了,不然到时候就是名额下来了,我也走不上啊。”
田秀平看陈英跟自己交了底,便缓解着松了松口,想顺势问出是哪家的知青,别管他咋个对待陈英,反正她是咽不下这口气。还没过门儿,就搞大了人家大姑娘的肚子,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人。
“朱……朱经纬。”
“老沈家住着的那个?”
老沈家的大儿子是他们第一生产队的队长,就是那个官阶上压着隔壁老王头儿的小伙子。
老沈家的生产队队长沈铁民就是个花架子,只能说不能做,每次开公社大会,他最能上去总结经验,每次开生产队动员大会他也最能给大家加油打气动员精神。
就是做起安排工作的活儿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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