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有许多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外貌美丽或丑陋的,气质高雅或猥琐的,思维丰富或匮乏的,天生富有或贫困的。也许人生来就不平等,那些从出生起就拥有美丽外貌、高雅气质、敏捷思维、权力财富的人,被无数眼睛欣赏、赞美,嫉妒、算计。为何人生而不平等?换个角度来看,真是这样吗?因外貌美丽而骄傲自负,因气质高雅而孤芳自赏,因思维敏捷而投机取巧,因天生富有而肆意挥霍。某一方面的优势,却成为另一方面的劣势。
人生来平等,也不平等。
伦星年幼的时候一直抱怨生活的不公,因为他左手天生的六指,使他成为村里小伙伴们的取笑对象。
“喂,小伦星,和我们一起来玩木棍打仗吧!输了要被当作战马骑喔!”小伙伴们都喜欢找他玩打仗游戏,因为很容易获胜。他的六指握不牢木棍,所以每次会被其他小伙伴们痛打一顿,然后骑在身上。
伦星知道小伙伴们故意欺负他不擅格斗运动,他深深感到,连孩童的游戏都充斥着欺软怕硬、弱肉强食。他再不愿和小伙伴们玩耍,宁愿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发呆、幻想。
同样,他握不住铲、锄、斧这类农具,所以不能为家里提供多少劳力。他也想过偷偷砍掉这根多余的小指头,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既缺乏下刀的勇气,也不想在手上留下一块难看的疤痕。久而久之,六指就像是他的好朋友,孤独的他常常对着六指自言自语:“小指头啊小指头,你知不知道我打不过其他小伙伴,还被父亲责骂不会干活儿,都是因为你在碍事呐。不过呢,我一点儿也不怪你,就算我被小伙伴欺负,被父亲责骂,我们也永远是好朋友对吗?……你在听我说话吗?只要你认真听我说话,继续做我的好朋友,我就发誓不把你砍掉哦!”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废物,不如牛不如马,甚至不如门口那只打鸣的红尾公鸡!”这就是伦星的父亲乔吉得出的结论。乔吉完全不会怜悯他,因为他本来就不是自己亲生的,准确地说,他是一个继父。
伦星的亲生父亲是谁?除了伦星的母亲以外,估计谁也不会知道这个答案了。
伦星的亲生母亲叫米雅。几年前,她违背了习俗,不但逃避了父母订下的婚约,更与一个神秘男子相恋,怀上了伦星,使家族蒙羞,于是遭受亲人的驱逐,辗转流离,来到乔吉所在的村庄。其他村民看到这个异乡孕妇的形单影只的模样,基本都猜透了她的身份和遭遇,所以都非常排斥她。
但村里的乔吉不排斥米雅——乔吉是个又懒又穷的单身汉,住在一间破旧的小木屋里,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一个是落魄潦倒、渴望妻子的男人;一个是怀有身孕、渴望归宿的女人。两个人很快就定下关系,结成伴侣。
乔吉表面上安抚米雅,心里却早就盘算着要想办法弄死还未出生的小伦星。“肚子里的小孩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我不在乎这个才怪!呸!算了,我连自己的肚皮都填不饱,这野种生下来估计是个饿死的命运!”
可伦星出生后,在米雅的精心呵护下,成长还算健康。于是乔吉改变了主意:“把野种养大也好,可以供我当劳力使唤。呸!你们就是一头老奶牛和一头小牛犊,为我卖命干活儿!”这时,伦星的六指还并不明显,仅仅只是一个小肉瘤的外观。
在伦星五岁那年,米雅疲惫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过早地去世了。伦星的六指也生长成型,暴露出不能干体力活儿的弱点。乔吉很愤怒,他盘算着:“这野种不能劳作,整日白吃白喝,一定要想办法赶他出门!怎么办呢……对!瞧他白皮嫩肉的样子,找机会卖给地主乡绅做男仆。关键要开个好价钱!”
继父厌恶他,同龄人欺负他,“六指”和“野种”的称呼是刻在他身上的不灭烙印,在他自己看来,这一切都是天生的诅咒。
直到有一天,伦星又在田地里,被迫和同村的小伙伴们玩着木棍打仗的游戏。他沮丧地抱着头,被追打得落荒而逃,慌张之下,不小心迎头撞上了一个旅行者。
这位旅行者是齐格菲列特。
齐格菲列特身穿一件宽松破旧的灰麻布长袍,头戴尖顶兜帽,脸上有些胡须。他被伦星撞了个正着,本想轻轻推开这个毛孩子,不料只瞅了一眼,目光便被深深地吸引住。
旅行的魔法师,往往会在路上收养一些儿童,一是作为旅途中的仆从,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某些碍于身份不便处理的琐碎事物,可以交给这些小仆从去完成;二是能顺便发掘有魔法潜质的优秀儿童,传授他们魔法知识,以便将来更好地为自己获得利益。
如果不是命运织匠的巧手,也许伦星的一生就此埋没。就在那一天,齐格菲列特盯着伦星看了很久,然后蹲下身,在伦星耳边悄悄说了些古怪的语言,不停地比划着手势。最后,年幼的伦星用齐格菲列特描述的简单手势和古怪语言,竟把那群平日里欺负他的小伙伴们隔空推开好几步。齐格菲列特马上找到乔吉,用不算便宜的价格买下伦星,做自己的小仆从。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伦星!”
“你愿意学习魔法吗?”
“魔法是什么?只要不受人欺负,学什么我都愿意!”
“魔法天才。”齐格菲列特评价道。“可惜……是六指。”
默诺问:“六指会影响魔法的施展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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