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中出现一位老者的刚毅话语:“石堡的士兵们!带着武器进入黯雾小径并不是受欢迎的行为!因为这里居住着狼烟村民!”老者的形象渐渐走近,正是茨冈族长。
另一侧的人影中也发出声音:“交出射伤我村民的凶手,伤我者必遭猎喉!因为我们是猎喉村民!”
其实,在短手老大清早离开冽冰镇之时,队伍的行动就已被山谷村民察觉,而小径被射伤的村民,已经是村民们布下的第二道哨探了。狼烟村和猎喉村出于自保,罕见地结成同盟,在黯雾小径预先设下埋伏。茨冈族长与猎喉村新推举的青年族长共同意识到,唯有扼守小径的险要地形,才有与石堡士兵一搏的机会,一旦小径关口被打破,村民们将面临无处可守的劣势。
短手老大稍稍镇定下来,他试图用严厉的话语来占据形势上的主动权:“我是冽冰镇新任治安官……”
“我们知道你是谁,贼王!无论你窃取的是金银还是官职!就在几天前,你还领着一群街头混混,企图敲诈我们的村民!即使你今天不率兵冒犯,我们仇恨的荆棘也早已蔓延了!”茨冈族长犀利地讽刺道。村民们冲着短手老大发出一阵嘘声。
短手老大见村民们的态度已经不留任何余地,于是迅速地判断了局面:正前方是狼烟族村民,左侧是猎喉族村民,此地黯雾缭绕,无法辨别究竟来了多少人。但从村民的武具来看,远不及己方;另外,一百名士兵的数量,是自己出征前早已计算好的,在人数上也不处于劣势。
人手不缺,武具不差,这一仗能打。
短手老大摆出傲慢的架势说:“冬雾山谷隶属于帝国和壁炉堡的版图,按照律法,必须派驻帝国士兵进行治理,看今天谁敢阻拦?剑士举盾推进!弓手向敌方埋伏位置任意射击!”
弓手们举臂挽弓,一支支飞箭射向山谷村民埋伏的大致方位。反复射击几轮后,小径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既听不到村民的猎歌,也瞧不见任何可疑的人影。
短手老大信心一振,激励道:“剑士举盾!沿小径前进!夺取村庄后,野味、兽皮、妇女,任意劫掠!”
原地下兄弟会的大汉们听到这句,人人欢呼雀跃,也顾不得什么举盾、什么阵型,撸开了臂膀向前冲。但原属于巴菲尔德的士兵却有些惊讶,他们迷茫地望着短手老大,怀疑自己的行径与强盗有何分别。
就在此时,小径正前方隐隐传来“轰隆”之声,好几截粗大的圆木从上坡滚来,那些冲锋在前的地下兄弟会大汉们又忙不迭地调头逃命,撤退途中你推我搡,互相绊倒了不少,来不及从地上爬起的人,便被圆木活生生地碾过,惨叫不已。
圆木滚动的速度由快变慢,渐渐卡在小径正中,拦住前进的路。短手老大定睛一看,这圆木上竟还沾染着油迹。旋即,几支包裹着油布的火箭从埋伏点飞来,精确命中圆木,圆木“嘭”地闪耀出巨大的火焰,来不及躲开的士兵们,皮甲上沾到飞溅而来的火花,也变成一团奔跑的火球。
短手老大再次被山谷村民们打个淬不及防,他暗暗后悔道:“人人都说黯雾小径易守难攻,今天经历之后才有这么深刻的体会!帝国始终无法征服冬雾山谷,必然是有原因的!”
纵然士兵们的进攻失利,但山谷村民的人数仍相对较少,武具也较落后,只能依靠埋伏之利、地势之利占据优势,并不能正面战胜石堡的士兵,能够稳守就已是最好的结果,再加上准备仓促,设下的滚木陷阱仅是就地取材,后续伏击手段匮乏。
而另一边,短手老大虽然急于进攻,但在此不利局面下也不能逞强。他呼喊着撤退,山谷村民们也不敢妄追。短手老领着士兵们退开一段,心中仍有不甘,发觉村民们即停止了伏击,又无人趁机追攻,头脑中思绪一闪,便挥出长剑,愤怒叫嚷道:“停止撤退!停止!乡巴佬们根本不敢正面作战!他们只是虚张声势!反攻!反攻!后退的全都关地牢!进攻的全都赏银币!”
石堡的士兵们并非新兵,他们也大概摸清了山谷村民们的实力,便重新集结阵型,一步步向前逼近。短手老大又在阵型中威胁道:“不准消极进攻!若敢违抗我的命令,即是违抗壁炉堡的命令,违抗盖根爵士的命令!必遭流放!”
流放,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惩罚,被流放者不受帝国法律保护,他们的地位、名誉、财产会被领主全部剥夺,然后驱离家园,其他城堡和村庄也不允许收留、接纳。因此,在衣食、住所和安全都无法保障的情况下,流放者生不如死。
士兵们迫于命令、畏惧流放,开始强攻。山谷村民们在人数、武具上都处于劣势,不敢正面对攻,只得以雾气作掩护,边退边战。但阵地很快就失守,村民们失去了最险要、最易守的地形,劣势越来越明显。茨冈族长朝着远处一侧大声喊道:“猎喉村村民!一定要守住,这是我们共同的山谷!”猎喉村也有人呼应道:“你们也要守住!我们已经……啊呜!”话说至半截,那名猎喉村村民口中便发出痛苦的呼号。
黯雾沉沉,茨冈族长虽然看不见猎喉村作战的场景,心中却无比清楚,猎喉村的汉子们凶多吉少。
短手老大终于露出了狂笑,他既要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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