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下地一边问:「我在这屋,谁啊?」
「是我,白梅。」
杜聪纳闷,白梅怎么又来了,今晚真热闹。他将门打开,看见白梅泪眼汪汪
地站在门外,急忙让白梅进屋,「你这是咋的了?哭啥?」
白梅进了屋,站在地当间儿(地当间儿:地中央),用手擦眼睛,刚把先前
的眼泪儿擦掉,新的眼泪儿又涌了出来。
她哽咽着说:「梁国军这个王八犊子,他刚才又把我给揍了。」
杜聪看见白梅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有一块乌青,他想,她的身体上一定还有。
他同情又无奈地问:「为啥啊?」
「他刚才回去,说是你说的,不给我们拍了,原因是你的朋友不愿意总看我
们两口子的。但他认为不是那么回事儿,他认为是你上午看到我不太情意,所以
才不愿再给拍了,他把责任都安在我的头上,所以就揍了我。」
杜聪不得不承认表哥梁国军脑袋挺灵光,只是有点儿可惜,这脑袋从来不往
正经地方上用。
「我确实是因为你不情意的原因,才不愿意给再拍的,没想到因为这个让你
挨了顿揍,我是出于好心的。」
白梅忙说:「我过来,也不是来埋怨你。他既然不在乎自己老婆的身子,我
也破罐子破摔了,不然说不上啥时候他想起这茬儿,还得揍我。反正已经拍过了
一次,拍一次也是拍,拍两次也是拍,我想开了,现在我愿意拍了。你应该也想
多拍些吧,那以后你啥时想拍我俩干那事儿,你就啥时候去拍!」
杜聪见白梅的情绪激动,忙安慰说:「别说这些赌气的话!」
白梅又用手抹了抹眼泪儿,说:「这不是赌气,我真的想开了。他竟然告诉
我,说让你睡我你没同意,他还哪是个爷们儿啊!为了挣钱,他都主动把我这个
老婆的身子给别的男人玩,我还在意我的身子干啥!我现在真的愿意拍了,我的
身子你也看过了,再看几回又能咋的!」白梅说完,突然觉得话说得太猛了,一
时难为情,脸通红地低下头,不敢看杜聪。
「唉!你要是真愿意,我这里倒没啥。我的外国朋友好这口儿,总是求我给
多拍点儿,我想,反正他出钱,谁要是愿意让我就拍谁就挣钱,我呢,也能给朋
友交代,这本来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可碰到表哥这样的人,我真是没辙!」
在白梅面前,杜聪一面把自己说得像个好人似的,一面也应承了他还是愿意
拍的。
杜聪从幔杆儿上取下自己的毛巾,递给白梅说:「其实这事儿从根儿上,还
是怨我。表嫂,你别哭了,你这么不停地哭,我这心里很不得劲儿,快擦擦。」
白梅接过毛巾,将眼睛里和脸上的眼泪儿认真地擦干净,说:「你别埋怨自
己了,就是没这事儿,我也总挨他的揍,我这辈子,命苦。」
杜聪又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钱,递给白梅说:「你看你胳膊都青了,身上一定
还有伤吧,我这里也没有药,这钱你拿着,自己去买点儿消炎药吃,再买点儿药
水什么的擦擦,伤好的快。」
「我不要,我不要。」白梅拒绝。
杜聪只好往白梅的裤兜儿里塞,白梅边躲边推杜聪的手,二人推搡着,手纠
缠在一起,脸也差点儿撞在一起。白梅突然停住了,脸通红地看杜聪,眼睛里竟
然充满羞涩的情意。
原来,杜聪把手塞到了白梅的裤兜儿里,白梅又往外拉他手,他把钱放进里
面,手却被裤兜儿勾住,拿不出来。
二人扯来扯去,就好像杜聪隔着裤子在摸白梅的大腿根儿似的。杜聪并没注
意到这有点儿不雅,但白梅是女人,比较敏感,又是她的大腿根儿被摸,就先意
识到了,同时也感到很不好意思。
还有,白梅刚被丈夫揍完,这杜聪一关心,一体贴,她啥时候感受过这些,
一颗女人脆弱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快四十岁的老娘们,心一被男人融化,那眼神立刻就直接了当的变得火辣辣
的,就差往怀里扑了。
现在,杜聪的手拧过劲儿来,想要抽出,却被白梅死死地按住,按在她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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