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重新套上外套,扣好外套的纽扣,遮住短袖衣服。
一群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想,他们一定认为他是疯了,大冬天的,居然穿短袖衣服,而且,还是这种“温馨”款式。
他非常尴尬的板起脸,“谢谢大家,再见!”
转身就走。
他替公司提供了至少两个月茶余饭后的笑料,但是,他不在乎。
回程,他把车子开得很快。
如果、如果,因为这件衣服,她愿意留下来,给彼此一个机会,该多好?
他故意忽略那个年轻男人的存在。
把车停入车库,他快步入屋,屋内暖气够足,他把外套脱在客厅的沙发上。
“咔”他放慢动作,轻轻的推开卧室的门。
刻意挤出的浅浅笑容,冻结在唇角。
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他怔然上前,抚向右侧的枕畔。
已经,变冷。
他的心,瞬间,也坠入了冰窟。
其实,他一直隐隐明白,她来的目的,只是自欺欺人而己。
他慢慢的坐在右侧的床沿旁。
从此以后,只有他一个人了,他一直都明白。
他缓缓的,缓缓的,脱掉那件黄色的卡通亲子服。
元旦的夜,酷寒,他就这样赤着身子坐在只剩下他一人的房间内,许久许久。
l月4日。
基于双方感情已经不可调和,申请离婚案,二次开庭。
和上次相同,按照当事人要求,法庭以不公开形式,秉承密庭,不开放他人旁听。
也和上次相同,被告缺席。
她站在原告席上,看着那个空缺着的位置。
和她猜测的一样,他不会来,他固执着,不肯同意离婚。
原告律师的助理带着一份文件,匆匆入内,与原告律师耳语几句,原告律师看过材料,脸色一变,但是神色又马上恢复镇定。
原告律师,在原本应出示的证据一栏,划掉dna亲子鉴定。
十点,正式开庭。
法官宣布,由原告律师首先陈述起诉的事实和理由,提出诉讼请求。
原告律师非常专业的阐述男方与女方在婚后生活中面对人生观与价值观、以及阶级矛盾的冲突,并围绕女方不孕,男方过错的与他人建立非常关系,并以试管婴儿形式产下一子。
原告律师一一出示证据,包括被告妹妹的亲笔信。
她的情绪,很紧张。
她甚至不知道,今日的一切,是对是错,她并不想用那些言辞来指责他。
他缺席,对她,其实来说,也是一种压力的释放。
在原告律师一场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的阐述之后,接着,应该是被告律师针对原告的陈述作出答辩。
所有人都记得,之前的那场“庭战”,被告律师相当具有实力,所有的证据被他几言几词就能轻松推翻。
不仅是何律师和她,就连观众席位上唯一的听众,菲菲也焦急着。
但是,情况出乎意料。
“法官大人,我当事人对原告提出的控诉无任何异议。”
被告律师起身,只道一句话,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法官。
法官清清喉咙,“被告律师,对原告律师陈述的事实和理由,你方没有需要进行否认、更正或补充?”提醒他。
“没有,被告控诉全部属实。”被告律师沉稳的道,“我当事人愿意离婚。”
情况突下。
她被震得根本无法置信。
“这是我当事人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被告律师向在庭的所有人展示一文协议书。
坐在原告席上的她,看得清清楚楚。
是他的签名。
“被告律师,你当事人有无补充协议?”法官问。
“有。”被告律师点头,“我当事人已经对婚后财产分割做出明确补充,被告如果不满此财产分割,可以开庭择期再审,依法判决。”
她根本没希望得到什么,她的目光坦荡。
“这是我当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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