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咸菜的庶民。”
“庶民?!”
“卖咸菜?!”
林文来点了点头又道:“他如今的位子。可是踩着他恩人全家的尸体上去的!”
“为何如此说?”万荆不解问道。
“当年他和前太尉徐靖二人勾结,为了能帮助徐靖独大,王枫便设计将象征天子的衮龙袍放在了周白嗣的床榻之下,这就是当年的谋逆案,可徐靖就是打死也不会想到,就是那样一个他永远瞧不起的庶民,竟如此心机,因着皇后的缘故,升迁之快让他不敢想象,又拉拢文臣和徐靖在朝堂之上,形成分庭抗礼之势,自己最终也死在了这位卖咸菜的人手上。”
秦白易皱着眉头道:“此话怎讲?”
“大家都以为管军队的必然是太尉,管军需的必然是治粟内史,可都忘了一个重要的人。”
“谁?”
“少府,冯才确!”
“少府?!”
☆、殿审
“正是!”林文来看着面前吃惊的秦白易和万荆,缓缓道。
“虽说军需粮草归治粟内史管,可大良真正的财政权力在谁手中,我想,两位公子应当都很清楚吧。”
秦白易低头皱紧了眉头,是了,他怎么就没想到呢,韩塞虽说有太尉在背后撑腰,可他职权再大,哪里能越过少府去!军需案后,天生对案件有灵敏嗅觉的万大人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丞相府已然扳倒了太尉,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铲除异己,这才有了芩儿一家的灭门案!可怕!当真是可怕至极!
抬头看了眼万荆,见他低头不语,面色苍白,想来他定是也想到了原因。
万荆看了看对面正慢悠悠喝茶的林文来,突然起身跪下,倒是把林文来吓了一跳,忙要将他扶起来,万荆却抬手恭敬行礼道:“如今我万氏一门死的不明不白,枝临承蒙上天庇佑,大难不死,此番先生前来点醒枝临,必然是有了十足的证据,还请林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让我万家平冤昭雪,也能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
林文来看了一旁的秦白易,又看了看腿边的万荆,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万公子不必如此,林某这次来维兰找二位就是为了此事。”将万荆拉起后,林文来踱步到门前,负手而立。
“如今的大良明面上虽然波澜不惊,可内里早已翻江倒海,从前还有像周白嗣,万大人那样的忠,谏之臣,现在放眼朝堂,御史张步青年老怕事,相府一脉早已根深蒂固,独揽朝堂,长此以往,外戚独大,皇室衰微,我大良必然危矣!”
林文来转身看着秦白易和万荆道:“先前在下投身少府门下,空一腔抱负不得施展,后知道了冯才确和丞相的龌龊勾当,便发誓永不踏入朝堂,谁知他们不知悔改,变本加厉,竟然残害大良忠臣,林某虽是一介书生,可还是有良心的!”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叠布帛,递于万荆的手中:“这些都是冯才确这些年私吞国库的罪证,与当日徐靖贪腐结合,便可发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现在我就把它交给公子了,如此,我也可安心了。”
万荆看着手中的布帛,眼中不由氤氲起来:“林先生......”
复又转身对秦白易道:“临渊,我想亲自回一趟邕都。”我想亲手把杀害我满门的罪人,送进天牢!
不待秦白易开口,外面一个铿锵的声音就能传来了进来,“我要和哥哥一道去!”
“芩儿!”
“芩儿!”
秦白易和万荆震惊的看着门口进来的人,原本复仇之事,他们不愿将她牵涉进来,可现在看来,她必然是已经听到了一切。
“芩儿......邕都凶险......”秦白易看着眼前这人顿时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万芩扫了一眼瞒着她的两个人,对着万荆道:“哥哥,我和你一起去!”
万荆上前看着她道:“芩儿,你留在临渊这里,我也放心,邕都是他们的地界,危机四伏不说,我一人应付刚刚好,若是再要照顾你怕是应付不暇。”
秦白易伸手从背后轻轻拉了她一把:“芩儿,邕都凶险,你去,我不放心。”
万芩看着满眼柔情的人,吸了口气:“可是哥哥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林文来上前朝万芩行了一礼道:“万小姐不必担忧,此番我和公子一道前去,林某虽然不才,小计谋还是有些的。”
“可......”不等她说话,秦白易就一把将她从堂中拉了出去。
雍宫之中,
上首赵琅脸憋的通红,越看手中的书简越气,一通咳嗽喘着粗气。
“陛下,周安到了,就在殿外。”
“带进来!”
“是!”
不多时,殿中一人蓬头垢面,身着囚衣,上前跪下行礼:“罪民周安,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周安?”
“回陛下,正是。”
“大胆!你居然诬陷大良重臣!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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