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荆皱着眉头喝了口茶,林文来见状放下杯盏问道:“怎么了?心事已了,为何还皱眉?”
万荆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叹了口气道:“有些感慨,世事难料罢了。”
林文来道:“恶人终有恶报,到底是自食其果。”
“那挺禾呢?挺禾又何曾做错过什么?”
林文来被他问的愣住,不知该如何做答,一时沉默。
王枫是自食其果,他陷害周白嗣,戕害秦惜和万恪,私吞国库,谋害忠臣良将,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在所不惜!可王府上下的一干无辜人员为何也要受此牵连,若是挺禾和冯景一般恶贯满盈也就罢了,可他生性纯良,温和待人,拖着残破病弱的身躯流放北疆,凭什么要他受这般的苦痛!
西北,万芩和秦白易几乎是同时收到邕都传来的信件的,玉台关中军营帐内,秦白易一边看着地图,一边问秦朗道:“怎么说?”
“回少爷,万公子信中说,王枫和冯才确,冯景被判了斩刑,其余的府中女眷通通没官,男子都流放北疆。”
“流放北疆?”
“嗯。”
“挺禾呢?”
“也......流放北疆......”
秦白易闻言转身看着秦朗,灼灼的目光让他浑身一颤,半晌秦白易才回身叹了口气道:“其他人呢?”
“木樨被判了斩刑,凭栏轩的人都放了出来。”
“宫里的呢?”
“皇后娘娘毒害二皇子,人证物证俱在,被夺了后位,囚禁芷阳宫,太子殿下病了好几日。”
秦白易放下手中攥紧的衣袍,终是无奈的放下了手。
突然转身紧盯着面前的地图道:“明日,杀!”
“是!”
☆、报仇
维兰城中,万芩颤抖着看着手中的信件,大仇得报,浑身像失了力气一般,从前种种受过的苦,今日总算是得到了回报,父亲和全府上下的人总算是可以瞑目了,哥哥因着陛下怜爱,又检举有功,承袭了父亲的廷尉之职,这样也好,哥哥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定然不会比父亲差,林先生才情卓著,本也是要受封的,可林先生却说自己不适应朝堂规矩,散漫惯了,便推辞了,邕都府令孙大人,破案有功,被提升了太中大夫,万芩忽又想起了凭栏轩那晚打人你的场景,不由嗤笑一声,复又沉默了下来。
不过才一年的时间,一切都变了,被打的王实坚被流放了,温润的沈大哥回了江南,临渊没了父亲,承袭了爵位,还在前方厮杀,挺禾......万芩想起这个名字,心口就不由的牵痛,无辜的挺禾,他那副身子,哪里还能禁得住流放的折腾......
自己满门被灭,如今报了仇,只身在塞外维兰,如今,自始至终不变的,怕也只有高义了吧......
邕都天牢中,
王枫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破旧脏污的囚衣,连他从前卖咸菜时的衣裳都不如,现在还真是想念以前的日子啊,无忧无虑,吃饱穿暖,人生哪里有后悔的时候,哪里会允许你后悔!
正案子嗤笑,身后的大门被吱呀的一声开了下来,回身,就看见了一身锦衣华服的林高维。他从前便看不起这位右将军府的大公子,满脸不悦道:“你怎么来了?”
林高维冷笑一声:“怎么?我来看看大良的罪臣,丞相大人也不让吗?哦~我差点忘了,你现在,不是丞相了,是吧,王,枫。”
“你!”王枫从地上站起来道:“你若是来看笑话嘲讽我的,那你现在该满意了,你可以走了!”
林高维嫌恶的用袖子摆了摆周遭的气息,笑道:“不急,持明可还有些事没和大人说呢。”
“如今我已深陷大牢,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高维走至窗前,负手而立,冷哼一声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其他的真想吗?比如,从岭西调往西北的粮草,去了哪里......”
原本目光呆愣的人一下睁大了眼睛,指着身前的人大声嘶吼道:“是你!是你!”
林高维转身看着因为嘶吼满脸通红的人,缓缓开口道:“不错,是我,不止这些呢,木樨,可是我让她去替你顶罪的呢,你不谢谢我吗?”
王枫眸中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开来,若是木樨是他故意安排,那周白嗣的案子,岂不是也是他故意牵扯出来!眼前这人哪里还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他就是深渊中的可怕恶魔,一步一步将他拖进了深渊,一口一口将他餐食殆尽!
林高维看着他的反应,很是满意,笑道:“还有呢,为了找到周安,我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力气,你瞧瞧你把人家吓得,都没处躲了。”
“你!无耻!卑鄙!”王枫上前就想来推他,却见林高维一个回身,将他踹到了地上,也是,他忘了,他父亲可是右将军,就算林荣扬再怎么窝囊懦弱,他也是将门人,他的儿子必然也是满身武艺,呵,可惜他知道的太迟了。
林高维蹲下身子,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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