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推到郗长林手边,“没有怀疑的对象?”
“那当然是关家那两个小傻子,我的两位‘哥哥’了。”郗长林食指抵上贺迟的食指,将它一点点从自己的果汁上挪开,笑眯眯地说,“不过正式拜访需要迟个一两天,刚飞过来我很累的,一会儿还要拍定妆照,太辛苦了。”
“是,我们郗喵很娇弱的,充电两小时通话五分钟的那种,续航能力特别低。”贺迟弯眼的弧度加深,见着郗长林就要变脸色,话锋兀然一转,“那我让emi打声招呼,两天后上门拜访关先生和关夫人。”
“你也要去啊。”郗长林用手指撞了贺迟的手指一下,没好气地说完,又叹了声气,“也是,毕竟如果只有我,大概他们连门都不会开。一旦不开门,会发生什么后果,就有些不可预料了。”
贺迟低声一笑:“怎么,你还打算炸门?我支持你啊,人工费材料费所有费用一概算我头上,出现伤亡也由我给你担着。”
“还真是谢谢你。”郗长林嘀咕。
下了飞机,大巴直达宁海城影视基地,将各方面布置完备,时间已过中午。生活制片张罗着大家开饭,剧组上下几十号人稍作休息后,《幻日》第二阶段的拍摄开始。
这里不是贺迟的私人领地,郗长林得到的优待不多,不过毕竟是专业的影视基地,化妆间道具室等等都比点翠楼那边要精良很多,也耐操,不比那边处处是古董,撞不得磕不了。
造型师小姐和化妆师小姐一起把郗长林的花魁服取出来,挂在一间无人的化妆间里。
“我先过去了,你回酒店?”郗长林一边往化妆间走,一边偏头问贺迟。
大佬轻飘飘瞥了他一眼,说:“我给你当助理。”
“投资商先生,你在这里,会让广大的工作人员们感到紧张。”郗长林拉开化妆间的门,转身、抬手抵住想跟进来的贺迟,语气认真,“这就跟自习课还有老师来巡堂一样,放过小朋友们吧,先生。”
“你不说,没几个人知道我的身份。”贺迟亦是一本正经,“而且贾国平被你支使走了,你一个人在这边不太方便。”
郗长林:“又不会出现吊在威压上下不来、只能让人喂水喂饭的情况,我一个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贺迟被这个比喻噎住片刻,挑眉问:“你还设想过这种状况?”
“谢谢,我随口一说,你可以走了,再见,不送!”郗长林一巴掌轻轻拍在贺迟额头上,紧接着快步后退,啪的一下拍上门。
他一回头,看见化妆师小姐和造型师小姐保持着立正姿势,背挺得笔直,就差手摆起来,去操场上走一圈正步了。
“稍息。”郗长林没忍住,说出这两个字。
像是冰封受到瓦解,两位女士的动作逐渐恢复自然,其中一人探头往郗长林背后瞧了瞧,然后拉着郗长林走到远离门的这边,压低声音,问:“小林呀,你和这位贺董……能透露透露吗?”
另一人也凑过来。
郗长林不甚明显地挑了一下眉,旋即乖巧一笑:“你们认为呢?”
化妆师小姐比了个手势,“看上去不像是那种……难不成是那种?”
两个“那种”的指代意味不同,说出来的语气也不同,郗长林耸耸肩,听懂了,但依旧没忍住逗这两位女士:“那种是哪种?”
“就是那种……”化妆师小姐又比划了一下,尔后拉过旁边的造型师小姐,搂着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就是这种,当然啦我们不是这种……”
郗长林被逗得噗嗤笑出来,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贺迟让人用备用钥匙将化妆间的门打开了。
化妆师小姐和造型师小姐又一次立正噤声。
“迟迟,都说过你来这里会弄得工作人员很紧张。”郗长林微微一叹,走过去取下那套绯红华丽的花魁装,作势要换衣服。
“我来帮你。”贺迟轻描淡写地说,跟在郗长林身后,接着哗啦一声拉上隔帘。
郗长林不会当着别人不给贺迟面子,无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
“乖。”贺迟揉揉他脑袋。
“伸手。”郗长林冷淡地说。
贺迟依言把手伸过去,青年将绯红的戏服挂在他臂弯里,又挪着他转过身去,成为一个背对自己的衣架子。
“我又不是没看过。”贺迟低低笑道。
“衣架子别说话。”郗长林解开衬衫扣子,迅速脱下来,挂在贺迟另一只手上。
郗长林的这几套戏服都以保守著称,美则美矣,却缺了几分诱惑感,但一旦上身,那诱人遐想、勾人探寻的魅惑就散发出来,步伐走动之间,暗光自腰间流淌而上,收尾于华丽的肩饰中。
鸟羽与薄金距离那截白皙的下巴不过几厘米,偏过头去,竟遮挡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当影视基地内灯光熄灭,只余仙楼长廊上琉璃花灯在风中摇曳,照出藏在夜色深处的妖娆妩媚时,那份若有似无的勾引感简直要让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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