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鹿尘微微一笑,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你才是最好的。”
“哇!不胜荣幸——”萧云溪再次掀了被子坐直身体,半秒钟不到,开心的神情忽然凝滞在了他的脸上,“不对,你答应过不再说我是个好人,记不记得?”
鹿尘愕然,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咬文嚼字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情到深处、恃宠而骄?
“我不要好人卡,”萧云溪失落地抱紧了膝盖,“镶金边的也不行!”
“‘你最好’和‘好人卡’的两个好字,虽然字面一样,但它们表达的意思不一样,前面那个‘好’,是说你在我心里排名第一;后面这个‘好’,是一种客套的敷衍,暗指你跟说话人不合适不想继续发展。我这么解释你懂吗?”
“不懂!”
“敬酒不吃吃罚酒?”鹿尘揪住他的耳朵,佯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非让我动用武力,非把我变成悍妇,你就满意了?”
萧云溪眨眨眼睛,可怜巴巴地小声嘀咕:“也许你本来就是悍妇……”话音未落,他的肚子倒是先发出了抗议,咕咕地响了好几声。
“还说不饿?身体是不会撒谎的。”鹿尘噗的一下笑出来,连忙拿过床边矮柜上的手机查看时间,“不到七点?我以为睡过头了。”
“你有急事要办?”萧云溪笑嘻嘻地舔着脸凑上前,“好不好玩?带我一起去吧!”
鹿尘快速穿好t恤和运动裤,下了床,“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l市吗?”
“我等着你先问我怎么找到你的。”萧云溪抓过两个枕头当靠垫,懒洋洋地偎于床头,“算了,我主动交待吧,墨驹哥动用了一点小特权,帮我查了你的身份证都出现在哪些地方,所以我能在你趟浑水之前,及时赶到。”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该来。”鹿尘点开订票软件,发觉自己的订单由于超时未付款而取消,而当天回q市的其它两次航班也已满员,她只得苦笑,“没票了,我看咱们明天才回得去。”
萧云溪伸个懒腰,也穿起了衣服,“不急着回家。敢要挟你的那位神人,想必不是什么善主,我既然追来了,怎么也得拜会拜会。”
鹿尘心有顾虑,坦言道:“不见为妙,我怕你们又打起来……”
“好,我明白了。”萧云溪说,“待会儿咱们踏踏实实吃顿早餐,然后我就约他出来见一面。”他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放心,小鹿,这一次,我不会再被他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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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安全考虑,鹿尘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了古城区闹市最大的咖啡馆。她和萧云溪落座后不足一分钟,甄诚便出现了。
没带助理和司机,只身一人,这不是甄诚的风格。昨天,虽然表面上看甄诚独自坐在酒吧里,实则保护他的人就守在酒吧外面,精明如他,从不真正相信任何人,也不会贸然铤而走险。
鹿尘惴惴不安地望向窗外空地上停的汽车,却没发现甄诚昨天乘坐过的那一辆。
甄诚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留情面地问道:“你担心我雇打手来教训你们么?哈,看得出你对我误解很深。”
萧云溪轻轻握紧鹿尘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一切难题交给他来解决。
“当着我的面,就没必要时时刻刻秀恩爱了吧?”甄诚不屑地撇嘴笑笑,“云溪,难为你大老远跑一趟,有什么话快说,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有两个请求。”萧云溪说,“第一,请你在小鹿面前讲清楚,当年我究竟是不是花了你的钱付的学费,我姐姐是不是靠你养活;第二,我希望你给个确切的日期,哪一天或者哪个时间段,我会收到法院的传票。”
甄诚嗤笑道:“嗬——你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啊这是!”
萧云溪神色如常,没有丝毫的愠怒情绪流露,“你只需要说出事实,其他不相干的废话,你说多了累,我们也没工夫听。”
“几年不见,你果然进益不小!”甄诚突然发起了感慨,“好吧,遂了你的意。酒会上我那么说是典型的激将法,你确实经不起刺激,一提你姐姐你就要杀了我——我实话实说,你美院三年的学费,都是你勤工俭学自己攒的。本来嘛,你没出名前单靠临摹世界名画就能够养活自己了,出了名更是大把机会赚钱,不需要我接济。”
“我的事就此打住。”萧云溪正色道,“我姐姐,有没有花过你一分钱?”
甄诚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没有。云蕾的工作能力一向出色,很多时候我不得不钦佩她那股不服输的劲头。离婚时,她把我送她的所有礼物都退还给我,甚至包括最初追求她时我在街边摊买的手镯……五十块而已,她真的要和我断得这么清楚么?”
萧云溪说:“好,我只要小鹿知道真相就可以了。”
人前不打诳语,人后默然承受,被误会时不急于反驳,被打压时不轻易屈服,他的另一面,如此澄净泰然——鹿尘侧过头,望望萧云溪,心中不禁生出满满的爱意。他像是心灵感应一般,适时地看了回来,目光交汇之时,两人都不说话,只淡淡一笑,对方的想法已了然于心。
“终于明白,只羡鸳鸯不羡仙是怎样一种状态了。”甄诚自嘲地笑笑,“你们俩啊,绝配!”
萧云溪一抬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先别忙着捧|杀。我的第二个请求,正等着你的答复。”
甄诚说:“不忙,来都来了,总得喝点再走。”他叫来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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