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忆湄:“听谢宗麒说,你最近跟邢栎阳走得很近。”顾忆湄一怔,猜到谢宗麒告状,不悦道:“关他什么事,要他多嘴。”
“眉豆,你小心,罗家不好惹。”傅冬平道。
“我又不惹罗家。”顾忆湄反驳。
傅冬平道:“我听说邢栎阳和罗鲲鹏的独生子罗震面和心不和,罗鲲鹏器重邢栎阳,把好些事交给他处理,罗震一直怀恨在心。”
“你从哪里听来的?你找人打听了?”顾忆湄一听就知道事有蹊跷。
傅冬平道:“我的确找人打听过,打听的人非常可靠,消息不会错。听说罗鲲鹏对儿子的为人处世不满意,嫌他嚣张,大生意都不让他插手,而是派给邢栎阳去接洽。”
顾忆湄心中一沉,难怪邢栎阳在美国会被人跟踪,原来危险的事都交给他做,自己亲生儿子却不让沾边。
“罗震为人阴险狡诈,商场上有名的笑面虎,邢栎阳跟他结怨,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眉豆,你想清楚。”傅冬平担心不已地说。
“我跟他也没怎么样啊。”顾忆湄辩解。
“他利用姑父的案子处处接近你,已经登堂入室了,还叫没怎么样?”傅冬平早从谢宗麒那里得知,邢栎阳到顾家吃饭。
顾忆湄无法再辩解。这几天,邢栎阳缠她缠得特别紧,天天到她公司楼下守候,要接她下班,想必哥哥也知道了。
傅冬平见小妹不当回事,恨她年轻单纯,开导她:“就算现在没怎么样,也不代表将来不会怎么样,男人追女孩子追这么紧,打了鸡血一样百般讨好你,不为上`床为什么,你不要太天真了。”
“哥,你这话说得真粗俗。”顾忆湄嗔怪一句。
傅冬平讪笑:“我也是男人,我什么不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为你好才跟你说这些。”
顾忆湄不做声,可心里着实没谱,邢栎阳哄人的花样太多了,她根本招架不住,他既能高高在上,也能低声下气,一看到她,就恨不得把她吃下去。她退一步,他能追上来好几步,她从未被人这么追求过,没处躲没处藏。
琼州傅家,这里是靠近海边的一处小洋楼,建在山地上,有一个不大的院子,是傅家长辈安享晚年的地方。
看到顾忆湄和傅冬平送顾太太回来,顾忆湄年迈的外婆很是高兴。
“早该送韵琳回来啦,这可怜的孩子。”
外婆早就听闻顾家出事、女婿坐牢,一直担心女儿和外孙女,因为上了年纪,也不便到鹭岛去探望,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她俩盼了回来。
“姑妈好一阵歹一阵的,糊涂起来不认识人,清醒的时候又跟正常人一样,我跟爸爸商量过,觉得还是把她送过来休养一段时间比较好。”
傅冬平对奶奶说起姑妈的情况,老太太更心疼了,拉着女儿的手不放。
顾忆湄陪着老人说了一会儿话,走出院子到室外看看,她好几年没到外婆家了,这里还是老样子,院墙爬满点缀着深红粉红花蕾的蔷薇,院外的道路干净整洁。
沿着街道下坡往前,能看到对面山脉起伏、海天相接,萧萧瑟瑟的风吹过,道路上飘落一片片枫叶,格外给人一种安详宁静之感,这个小镇的确非常适合养老。
这里连汽车也很少,身边不时有骑单车的人经过,顾忆湄扭头,见傅冬平阔步走过来,驻足等他。
傅冬平跟上她,看到她身上衣服,哭笑不得:“你又穿我毛衣。”
“怎样?”顾忆湄穿着宽大的毛衣,舒展双臂,仰着望湛蓝天空,心旷神怡,“很久没来这里了,一草一木都让我怀念。”
“小时候每年暑假我们都会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还记得吗,我每年都带你去海边挖寄居蟹,爬到山上摘野果。”傅冬平微微笑着。
“我当然记得,回来的时候我走不动这条弯曲起伏的山路,你还总背着我。”
“那是因为你赌咒发誓,一辈子听我的话,我才背你。”傅冬平笑谑,“现在你长大了,开始不听我的话了。”
“你又想说什么?”顾忆湄噘着嘴。
“飞机上说过的话,我以后不会再说,听不听由你。”傅冬平和她擦肩而过。顾忆湄一个人站在原地,怔怔看着他。
顾忆湄跑步上前,拉住他,“冬平,你不能背我一辈子,有些路,我要自己走。不管将来如何,我选择的路,没有遗憾。”
傅冬平回视她一眼,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她是真的长大了。
“来,我们比赛跑步,看谁先到海边。”顾忆湄一边跑,一边招呼傅冬平。他俩小时候经常玩这样的游戏,因此她一说,他就跟着跑。
顾忆湄在琼州只短短两天,邢栎阳不时打电话过来询问,顾忆湄怕给人听到,关上房门。
“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中午。”
“那好,明晚我去接你。”
“不用。”
“为什么?”
“你整天没有别的事可做吗?每天打几遍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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