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就跪了下去,以一个滑稽的姿势,在相机砸向地面的前一秒,抓住了它。
闻如一顾不上先站起来,就着这个姿势,拿着相机左看看,右看看,又试了几个功能,确定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虚惊一场。
闻如一站起来,抬眼看见大部队已经走远,她身上又没带手机,怕走丢了,赶紧追上去。
这回去这一路,她别的没干,光看相机里的照片了。
平时闻如一没个正行,一摸到相机,就跟着了魔似的,若不是导游出声提醒她,码头到了,她怕是要捧着这相机一头栽进海里去。
闻如一回过神来,看见向言叙,捧着自己的相机跑过去,把几张最满意的照片调出来,翻给他看,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子:“向向你看,灯塔那边可漂亮了,就是人多,要是日出日落肯定更好看,等以后……”
“你的腿怎么了?”
闻如一今天穿了条浅色的阔腿裤,面料轻薄,穿在她身上特别宽松,远看跟长裙一样飘逸。可现在,左腿膝盖那部分的布料基本上是贴在皮肤上的,并且呈淡淡的红色,颜色还有越来越深的趋势。
“什么腿?”
闻如一浑然不觉,随着向言叙的目光低头去看,发现自己的膝盖处一小块红色,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疼。
向言叙蹲下来,打量着她的膝盖,不知道伤得怎么样,不敢贸然去碰。他眉头紧蹙,问:“你刚刚摔跤了?”
闻如一忍耐着疼,没挂在脸上,甚至不在意地笑笑,说得轻描淡写:“刚刚灯塔那边人太多啦,我相机都要被挤掉了,幸好我动作快。”
岛上路不像城市里,基本上都是不平坦的,何况灯塔靠海边,石子多,这一摔下,力道不小,被路上的碎石划破膝盖,也是极容易的一件事。
见向言叙不说话,闻如一有点心虚:“没事的,它自己就会好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船差不多到了,向言叙拿上行李,扶着闻如一上去坐好,人都落座后,他跟导游说了退机票的事情。
闻如一听了,抬起头来,问:“退机票做什么?”
“回澜市前,先去趟医院。”
“我没事的。”
向言叙丝毫不让,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不处理好,会留疤的。”
闻如一怔住,隔了几秒,成功会错意,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嫌弃我啊?”
向言叙打开软件,订了两张傍晚飞澜市的头等舱机票,才抬眼看她:“你会嫌弃你自己。”
“……”
闻如一膝盖又中了一箭。
好吧,她确实是一个很臭美的人。
船到沈家门之后,向言叙打车带着闻如一,直奔医院。
医生检查过,只是擦伤,不需要缝针,给闻如一消毒包扎后,向言叙这才松了一口气。
闻如一的膝盖被纱布包成了一个小山丘,向言叙说背她,在人多的地方,闻如一倒脸皮薄起来了,死活不肯,只让他搀着自己慢慢走。
回澜市的飞机还算准时,到家已过了十点,许朝暮已经出院,向言叙把闻如一送到了门口,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许朝暮扶着闻如一回卧室,看她膝盖被包得严严实实,以为伤得很重,免不了念叨:“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出趟门也能磕着碰着,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我陪你。”
闻如一忙摆手:“不用了,姐,这就是看着严重,其实一点事都没有。”
许朝暮看她脸色红润,确实不像是有事的,两姐妹闲聊几句,不知道是谁先沉默下来,竟有点找不到话说。
许家的事这么一闹,表面看上去都解决了,可闻如一和许朝暮心里都清楚,她们也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关系了。
始终有心结,而这个解铃人,却早就不在了。
许朝暮去厨房给闻如一热了一杯牛奶,让她睡前记得喝,出房门前,她停下脚步,开口说:“如一,下周我要去临市了。”
闻如一从未听她提起,愣愣地问:“你不留在这里吗?”
许朝暮摇摇头,淡笑:“那边有公司高薪聘请我过去,做运营总监。就当换个新环境了,也挺不错的。”
“这是妈妈留下的房子。”闻如一握着牛奶杯子,垂眸低言,“我们都可以留在这里,姐。”
“周末我可以过来的。”
许朝暮回头一笑,心意已决:“别多想,你永远都是我的亲生妹妹。”
“姐……”
“跟向言叙好好的,有事还是跟以前一样,随时找我。”
闻如一心里听着不是味,再抬头时,许朝暮已经走了,门被安静地合上。
她们确实还是亲生姐妹,这辈子都是。
但或许,也仅此而已了。(更多每日新文文包关注公众号:早侒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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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向母听说闻如一回澜市了,提前两天就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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