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声只是托腮略想了下,也就点头允了。“算了,既是如此,那就早些办了吧,也省的你日日在我耳边念叨。”说完摇了摇头,似是不愿再为此事多想,可还是忍不住又叮嘱了说,“你要是真的拿捏不住,还是让人给额娘带话,请她帮下忙才是。”
挂蟾把今日需要念声过目的账册放在了书案上,笑着说道,“这才是多大个事儿啊?奴婢虽然没亲手做个,可也见着夫人身边的嬷嬷们料理过好几次了,定然不会出纰……”
挂蟾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头传来“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撞在了窗框子上。“谁在外头呢?!”挂蟾和念声对视了一眼,当即扬声冲着外头问道。
此时盐丁正一手捂了自己的嘴,一手揉着自己刚才在窗框子上磕疼了头顶。原来盐丁本是带了胤祥给念声的信进来的,谁知道走到外头就听见了念声和挂蟾之间的对话,想也不想的就缩到了窗户下去,寻思着借了那没关严的窗户听个仔细。刚开始还行,后头因为念声提及了自己娘家,不自觉的就压低了嗓门,才使得盐丁迫不得已的伸手把那窗户缝拨拉大了些。
没想到盐丁下手的时候只怕被屋里瞧见,手上一时没了分寸,把那窗户开的有些大了,盐丁一下有些慌了神,生怕屋里的人瞧出端倪,光顾着抬头要再把窗户关上些,一个没留神反倒是把自己的脑袋实实在在撞在了开出来的窗户框上。
现在听见挂蟾问,盐丁若是老老实实应了,许是也就没什么了。可这小子人不大,小心思却不少。盐丁脑子飞快的一算计,与其说让念声拿住了责备自己,倒不如现在就把听见的报个胤祥知道,不仅不用受罚,还能讨些好处。想到这里,盐丁径直学了声猫叫,就贴着墙边快速的猫腰跑开了。
“谁在外头呢?”挂蟾一边问着,一边就走到了门边,略顿了一下,才猛地拉开了房门,迈出去站在门廊下左右看了看,自然是什么也没看到。挂蟾暗想着许是真有野猫,就要转身回屋,无意的一瞥,却正瞧见那扇被盐丁打开了的窗户。挂蟾略一思量,便快步走回了念声身边去,伏在念声耳边小声把自己看见的一一说了。
念声并未多加理会,自顾自的走到了书案边坐下,翻看账簿。“说不定真是野猫呢?一则,这府里出了我就没有别的女眷了,谁能派了人还来听咱们的墙根儿?二则,你觉得就是有人想探听点什么去,又能是谁呢?索多图吗?我想他应该没这个胆子吧?”
挂蟾虽然也觉得自己有些多想了,可那窗户又该如何解释呢?“福晋,奴婢清楚的记得,为防着屋子里进灰,早间透过气之后,还是奴婢亲自一处处把窗户关好的。怎么能没人碰就自己开了呢?”
“许是你自己没栓劳,它才松脱了去也是有的。”念声已经开始看手里的账簿。“这样,你去里屋瞧瞧,看有没有什么被野猫祸祸了,咱们回来了才惊得它跑出去了也是有的。”
挂蟾虽然仍有疑虑,可还是按照念声说的去了。
却不知道此时盐丁正拼了命的要往前院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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