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妾身有句话想说,希望贝勒爷听过之后,若是觉得不甚过分,日后能在意一二。”念声等着海亮走远了,跟前只剩下胤祥和盐丁,才正了神色向胤祥福了一福。
胤祥忽然之间有种想躲开念声这一礼的冲动,只是碍于还有奴才们看着,才稳住自己站着没动。“福晋有话但说无妨,你我夫妇之间何须如此。”胤祥提了提嘴角,算是笑了一下,让念声说下去。
念声先是看了盐丁一眼,才看了胤祥说道,“关于这后宅之中,贝勒爷如果有什么事儿不明了,想知道的更清楚些,大可直接来问妾身,不然就是喊了妾身身边的人去盘问也是使得的。”念声话出口时,才察觉到自己原来已经有了三分怒意,但到了现在,想收也是收不住了,索性就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如果贝勒爷还是不放心的话,也可光明正大的派上几个人奴才日日跟了妾身,这样妾身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们也都能事无巨细的通通回了贝勒爷知道。若是……”
“福晋这说的是什么话?”胤祥被念声几句话就说的面子上挂不住了,急忙拦下了她后头的话。“你我夫妇一体,爷又有什么好疑心你的?这府里若是连你身边爷都要放上人看着了,那这上上下下的每一个人是不是都该找人盯着啊?”
念声一双杏眼已然含怒,没去接胤祥的话,而是冷不丁的指了盐丁道,“去!贝勒爷辛苦一天了,累了,要早些回去休息。你好生伺候着!”
盐丁的脑子里还跟着念声之前的话,在那个什么“监视”的说辞里做贼心虚的没绕出来呢,猛然间听见福晋叫自己,根本就没顾上听清念声究竟说的是什么,“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边磕头,边求饶道,“奴才错了,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福晋原谅。”
“说!你错儿哪儿了?”念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见盐丁跪下,当即就喝问道。
“奴才不该偷听福晋说话,更不该跑到贝勒爷跟前去翻嘴。奴才真的知道错了,求福晋饶命啊!”
念声冷笑着看了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盐丁,“仅仅是这样吗?”
盐丁听了念声的话,心里一凉,止不住的身上跟着就是一抖。
他这一套反应被念声看了个满眼。“只是翻嘴吗?没有挑唆?只是偷听吗?没有揣测?盐丁,你是觉得你跟院子里的猫儿一般,真的都是有九条命吗?!”念声说道后头陡然提高了声音。
吓得盐丁一时没稳住,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连求饶的话也忘了说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念声是怎么知道的。
“本福晋原以为你只是搬弄几句是非而已,没想到这些能做的你是一样也没落下啊。”念声冷冷的扫过地上的盐丁,“你说,本福晋该怎么罚你才好呢?”念声沉下面色,一时间连声音也跟着阴冷起来。
盐丁此时心里早就已经没了主意,脑袋里头跟浆糊似的,念声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耳朵里就跟听见的是回声一般,还跟着嗡嗡作响。此时盐丁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命的扒住胤祥的靴子,茫然的在自家贝勒爷和福晋之间来回的看着,连一句讨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胤祥还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怕成这个样子,虽然念声声色俱厉的样子确实有几分凶悍,可也不至于会把盐丁才成这样才对。胤祥心中难免有所不忍,少不等开口劝道,“福晋说的都对,盐丁作为奴才,挑拨是非,揣度主子,这都是他的错处。可是福晋,他这……”
“贝勒爷,妾身不过是据实列举了盐丁的错处而已,这还没说要怎么罚呢,您就先要求情了。那妾身这后头的话,是说还是不说呢?”念声挑眉看了胤祥,并没有给字丈夫面子,而是先开口把胤祥撑在了那里。
胤祥这一刻总算是知道了什么骑虎难下了,他更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这一个不小心跟着也栽进了念声挖好的坑里。“那……”胤祥沉吟了一下,“那福晋打算如何处罚盐丁呢?”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胤祥如果说不罚,那伤的可不仅仅是念声这个福晋的面子了,只怕日后谁都会说他这贝勒府里没规矩。想到了这一层,胤祥只好热痛丢车保帅,暗想着实在不行也就只能是委屈盐丁了。
谁料就在胤祥准备壮士扼腕的时候,念声的话锋却突然一变,“妾身觉得,盐丁既然是海亮的徒弟,犯下这等错处,自然海亮是有教导不严的责任的。而盐丁自己跟着海亮学本事,随侍贝勒爷也有些时日了,却依然犯下这样的过错,他自己也断然是有过失。而这两个人又都是贝勒爷身边的人,妾身不好多做处置。横竖事情是这样了,倒不如贝勒爷来拿个主意可好?”念声才压的胤祥主仆都没了话说,却没有死抓着不放,反而一下子就把球又踢回到了胤祥那边去。
胤祥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念声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只好讪笑了问道,“福晋的意思是说?”
“贝勒爷的人,自然是贝勒爷来管教。妾身掌管后宅,已然有一堆的事情要料理。像是这种‘小事儿’,只怕要劳烦贝勒爷来替妾身分忧了。”念声说到这里,已然恢复了平日里那笑盈盈的模样。“可有一条妾身可要先说清楚了,贝勒爷不能因为徇私就不罚了,不然将来这府里一个个都有样学样,到了那个时候,妾身可就真的谁的面子也不会给了。”
听到念声这句话,胤祥突然就觉得松了一口气,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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