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的丈夫也姓顾,因此拿着顾直假冒是自己的孩子,他才能有个见的人的身份。那一年,顾直生了重病,可是奶娘家里实在没钱医治,奶娘竟然要把自己的女儿给卖掉。谁知正好遇见了林如海,林如海当年是去过顾家的,奶娘想起来这位大人。因此顾直才得以存活下来。
后来林如海就收了顾直做自己的学生,放他在自己的身边亲自教导reads;。后来顾直回了奶娘的老家参加科举考秀才,就离开了林家。一直到了今年乡试,顾直才回来。可惜等着顾直回来,很多事情都变了。
顾直望着挂在中天的月亮,声音变得隐晦不明:“我家里出事的时候奶娘拼死把我藏在了后院的冰窖里面,我母亲就死在了我的眼前。我父亲为了我能活下来,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他是被逼着自杀的。那些人搜遍了家里也没发现我的影子,于是逼问着我的母亲,想要知道我的下落。可惜,我母亲就是死可不肯吐露半个字,他们一气之下杀了我的母亲叫人伪装成了自杀的样子。他们就在我的眼前掐死了我的母亲,把她挂在院子里。他们对我父亲说,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出来,若是想他们放过我,我父亲就自杀。一命换一命,很公平!”
一阵冷封吹来,林如海忍不住打个寒噤,原来是这样!那个时候刚得了顾恺出事的消息,不少的官员都是愤愤不平,林如海还串联这不少的官员上折子,为顾恺鸣不平,请皇帝要仔细调查。谁知很快顾恺身亡,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林如海知道顾直不见了,还悄悄地叫人去寻找过。谁知他的外家和老家都没有消息。一直到那一年林如海放了杭州巡抚,他遇见了顾直的奶娘。
“原来是这样!是谁?!”林如海握紧拳头,声音变得冷冽。
沉默,还是沉默,空气变得凝重起来。顾直的声音满是苦涩:“是我多嘴不该说那些陈年旧事。其实老师的心里早有了形影了,何必要说出来呢?”
林如海仿佛是被什么噩耗打击了,他苍白着脸摆摆手:“我不会为尊者讳,原来是这样!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做出来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这次去京城要小心——”林如海想了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几个字:“我还是找个借口把玉儿接回来的好。”
顾直看着老师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其实林如海何尝没猜测过当时的情景,至少他不敢,甚至害怕相信罢了。
笔直的站在院子里,顾直心里坚定地对自己说:“血海深仇,我总要一笔笔的找回来!”
京城,贾政送走了来拜访的贾雨村,他本来想责备一顿宝玉,方才贾雨村来的时候,宝玉也在身边应酬,可是他完全没一点潇洒之态,畏畏缩缩的一脸愁容,真是上不得台面叫人生气丢脸。可是刚才贾雨村临走的话叫他没心思责备儿子了。
扬州乡试头名解元顾直,可是一举成名天下知,他竟然是妹夫林如海的高足,他的乡试文章已经传到了京城,据说连着皇帝看了都是赞赏的。京城里面那些文官们都赞赏着顾直的学问好。最近京城流传着几本四书集注竟然也是顾直的手笔。想想人家的孩子,出身贫寒,一个农家子弟,竟然是十年苦读,眼看着成了青年才俊。
这个顾直不管等着会试和殿试的成绩如何,他都已经是功成名就,将来前途无量。贾雨村表示,当年他在林家做西席的时候曾经听林如海提起过这个学生。林如海膝下无子,只怕是拿着这个学生做儿子培养了。因此,贾雨村提醒贾政,若是能笼络住这个人,对贾家是很好的。其实贾雨村何尝没私心呢,一笔写不出来两个贾字。如今贾家的势大,自己还要靠着这棵大树呢。
贾政也心动了,既然如此,那么等着顾直进京城赶考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要好好地拉拢下这个前途无限的青年呢?
想到这里,贾政叫来了管事赖大:“你去叫人在码头上盯着,若是林姑老爷的学生顾直来了,务必要请他来咱们家里。预备纸笔,我要给妹夫修书一封,立刻叫人送到扬州去!”
贾政心里一转念有些担心,这个时候了南边的举子们也该来京城了,怎么自己一点消息没听见。妹夫的信也没有,别是那个顾直已经到了京城吧。可是按着妹夫的性子,应该叫顾直来家里拜访。到底京城有人好办事,贾家虽然不能左右考试成绩,可是给顾直运动个官职出来还不成问题。这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对将来自己的仕途很有好处。贾政一边心里算计着,一边后悔,最近年底下事情忙,他竟然忘了给妹夫写信了reads;。前天给南边甄家送东西的船刚走,竟然忘了写信捎去。
“老爷,贾雨村家的人来了。送来一封信!”正在贾政斟酌着给林如海写信,表示请顾直来京城的时候,请他来贾家歇脚,就见着底下人拿着封信来了。贾政微微蹙眉,贾雨村刚走了一顿饭的时候,怎么就来了一封信?
他拆开了信,刚看了几行顿时气得面如金纸,大喝一声:“门上谁当差?立刻叫他来问话!”顾直已经到了京城,却被门上的小厮给打发走了。贾雨村回家正遇上了顾直,立刻给贾政写信告诉他这件事。
晚上,贾母那边吃了饭,贾母笑看着一群小孙子小孙女们玩笑着,放下手上的茶杯,贾母对着宝玉等说:“晚了,今天晚上宝玉吃了不少,回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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