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冰霜小径的碎石路上飞驰而来,在城堡的大门前停下,以撒把高高的绅士帽戴在头顶,拄着手杖从马车侧门里走下来站在原地,然后转身微微把手一抬牵起米兰达夫人那戴着兔绒手套的手。
“米兰达夫人,这里就是我所说的郇山城堡,周边的四座雪山是鄙人从卡索·赫辛伯爵手里买下来的,您知道那是位吝啬的先生,我可是吃过他的苦头,上一次去他的庄园作客居然只给我喝谢尔顿的红茶,天哪,您可以想象一下,那味道苦得我连续加了六勺糖!”以撒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这话让年过四十的米兰达夫人十分认同,她用另一只手抓着帷帽的帽檐,向身边的英俊青年投去一个理解的眼神,然后仰起头往城堡方向望去。
“那个小家伙从来都是这样,我和老赫辛公爵几十年的好朋友,但他对我并不怎么尊重,不过王子殿下却很看重他抠门的性格,将来王国的税务官肯定是他的没错。”
这时马车上又下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一席华贵的曳地长袍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她环顾了四周惊讶地说道:“这里风景可真漂亮!”
以撒收回手,向两位女士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当然,米兰达小姐。这里可是北地最高的山峰之一,您会看到无比美丽的日出、日落,还有一望无际的云海。”
城堡大门徐徐打开,以撒带着两位女士亦步亦趋地走进这座山中城堡,边走边交谈着。
“以撒公爵,您邀请我们过来,又把随从们都安置在山脚下,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萨莎·米兰达夫人百忙之中应邀而来其实已经相当给面子了,毕竟作为王室顾问团的执事长,又担任王国首席政务官,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本来那些实力强大的随从是不会离开左右的,可大队伍刚到溪木镇就有人出现了水土不服的毛病,所以以撒很“贴心”地让米兰达夫人的随从们都留在了海尔根。
作为一个混迹政坛多年的老政客,这种小伎俩当然瞒不住她,只是以撒私下跟她说了些什么,萨莎便不再犹豫,同意了以撒的提议。她很清楚,如果这位远道而来的公爵殿下想要自己的命,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的米兰达夫人早就已经成为贵族墓地里的一幅枯骨了。不过事情还是出了点意外,那位无所事事的安罗莎·米兰达小姐也屁颠屁颠地跟过来了。
“我想让您见一个人。”以撒微笑着说,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戏谑:“一个王室都不想见到但您却很希望见到的人。”
“是谁?”
米兰达夫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以撒心说这老女人演戏简直一流,嘴角抽动的幅度都如此完美,可她背后的势力决定了这位位高权重的首席政务官绝对不是王党的人,要是王党的人也不可能接受邀请私下与自己会晤。
“维拉丹王您应该很了解吧。”
米兰达认真地看着以撒微笑的脸,似乎想从他表情里看出点什么:“以撒公爵,这件事情与您并无关系,您是要插手王/储之争吗?恕我直言,您作为卡彻公国的掌权者,对查理森王国内政介入得如此之深,我想……”
“不不不,您搞错了,米兰达夫人,我只是为铁马兄弟会尽一点绵薄之力。”以撒打断了萨莎的话,指指洞开的城堡大门:“我们先进去吧,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想我的仆人们已经为今天的接待做好了准备,您和米兰达小姐旅途劳顿,是该好好洗个澡,吃上一顿大餐,然后美美地睡一觉,明天上午再谈正事。”
“那好吧,不过我最近戒了甜食,麻烦少给我做一些加了糖的食物,那会让我不太舒服。”
“您放心,夫人。”
萨莎没在说话,直到跟着以撒进了城堡,才发现这座突然在帕米尔冒出来的郇山城堡比自己那座王城外的拉米顿庄园还要奢华得多,难道公爵大人把龙裔都派到了这里当成建城堡的苦力了吗?反正她是没听说过溪木镇范围内有大规模征兆平民的消息。
“公爵大人,那些人……”
安罗莎在远处还看不清楚情况,一走近却发现,门后面站着迎接的仆人们都有些奇怪。清一色的女孩子,排成两排分列两边,中间是红色地毯铺就的通道。地毯前面,为首是三位高矮不一的女子。
领头的女士大约二十岁出头,身材高挑,胸前那隆起的双峰随着呼吸的起起伏伏,不自觉得让人担心它会不会破衣而出,合体的香槟色裙装在腰际猛然收缩,把原本已经十分纤细的腰肢显得更加纤细,镶嵌祖母绿宝石的腰带搭配一条青绿石项链,典雅又不失尊贵。更令人赞叹的是肩膀上那条香槟色毛皮披肩,在王都的拍卖会上,这种稀有毛色的披肩会引起各大名媛的哄抢,任何名流都对这种奢侈品没有什么抵抗力,甚至连出身高贵的安罗莎也不例外。
那位女士戴着长筒手套的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看到为首的以撒公爵,立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优雅地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深深地鞠躬,然后捧起他的手掌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左边那一位皮肤略黑,看不出年龄,一头干练的短发,脸上表情冷漠,像一块坚冰,看上去就冷飕飕的。一身裁剪精细的皮质连身衣,纯黑色,也看不出什么材质,右耳戴着细长的金色耳坠,散发着微微的光芒,不用说肯定是某种魔法坠饰。安罗莎还发现她的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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