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敢跑?”被推到地上,头撞上了坚硬的石地的丞相嫡长女怒了,猛地跳起身,就追在了黎鸷的身后。黎鸷没敢回头,只一个劲的狂奔,眼看着就要到达树下了,却后腰一疼,整个向前飞了出去,狠狠地撞上了树身。剧烈的撞击,和难以言喻的疼痛感弄得黎鸷一阵眩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手提拉起来。
“啪啪——”两个耳光下来,黎鸷彻底的昏迷了,软软的站立着,若不是丞相嫡长女提拉着他,这会都能倒在地上。轻蔑一笑,丞相嫡长女将黎鸷扔到了地上,竟是打算在这里夺走黎鸷的贞洁,“我还没试过在院子里呢,今儿尝鲜了!”
压在黎鸷身上,闻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清香,丞相嫡长女享受的呼了口气,道:“哼,成了我的人后,你就没有退路了,只能跟着我一辈子,给我当牛做马!”
低头,丞相嫡长女想亲亲黎鸷,尝下味道,却忽然后脑一疼,眼前一黑的晕了过去。却是黎鸷握着一块石头砸晕了这个狂徒,但他也没了力气,又怕惊动到院门外的人,就忍住了冲动,缓过劲后,才推开了身上的女人,踉跄着跑向大树。
身上的剧痛,眩晕的脑袋,阻止不了黎鸷想要逃走的念头,也阻碍不了他的行动,因为现在的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只一心想逃出这里。艰难的爬上大树后,黎鸷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墙外的景象,狠了狠心,纵身一跃,跳下了高高的围墙,狠狠地摔在了一个小摊贩的摊子上,吓得这一圈的人全都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这是……”黎鸷挣扎着爬起身后,这一圈的人也反应了过来,一个蒙着面纱的未婚夫郎见他衣衫不整,脸有掌痕,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上前一步。黎鸷却慌乱的捂着脸,踉跄着跑走了,他不能停,决不能停下来,必须得跑远一点。
黎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守在院门外的人又不是聋子,怎么会听不到,但已经晚了,她们冲进来的时候,只看到捂着脑袋挣扎着站起的骂骂咧咧的狂徒,看不到黎鸷。等从黎鸷留下的痕迹寻到墙外时,那个被黎鸷砸中的摊子的摊主已经在收拾狼藉了,问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黎鸷逃得太快,已然混入了人群。
“不能让他跑了,追!”黎鹜的人集体暗骂了一声后,就分开来寻人了,她们不敢想象黎鸷逃走后,会发生什么事,只知办事不利的她们绝免不了一顿重罚。
黎鹜的人分散开来后,没注意到墙边的乞丐多了一个,等她们反应过来时,那个多出来的乞丐已经没了踪影。黎鸷一路奔逃,直到彻底力竭,才在湖边的大树下停了下来,捂住脸,无助的坐在地上,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落下。
这个时段,湖边没什么人,这棵大树的位置又有些偏,就没人发现这里多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在哭泣,倒也给了他释放情绪的时间,不让他受到干扰。
“为什么,为什么……”黎鸷的哭问注定得不到答案,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待情绪冷静下来后,却被一双手拉了起来,瞬间惊得他后背一紧,抬眼时,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布衣的待嫁儿郎。这是个眼神很干净的少年,只见他温柔的拿出帕子替黎鸷擦拭脸上的血,整理得差不多了,才收回帕子,比划了一下,原来他不能说话。黎鸷不懂这少年在比划什么,却能感受到他的善心,与真切的关怀。
“虽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谢谢你此刻的善意。”黎鸷说着,用手背擦了擦泪,少年眨眨眼,却是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带到了靠近这棵大树的一间小宅子,很破旧,但还算能住人。少年给黎鸷拿来了衣服,又给他热了水,还端来了一碗粥,示意他喝下。黎鸷看着少年忙进忙出,却只得他一人,暗想这或许又是个可怜人,但心底依然善良,竟这样就带一个浑身是伤的人回家,也不怕招了祸。
但此时此刻的黎鸷真的很需要安慰,便也顺着少年的意,待在了他的家。
在少年的细心照顾下,黎鸷喝完粥后,沐浴更衣,洗干净了污渍,伤口也涂了药,气力恢复了,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少年拿来了一个木板,“你需要报官吗?”
报官?黎鸷苦笑一声,有哪个官敢管今天的事,不怕乌纱不保掉脑袋吗?
“我要走了。”黎鸷恢复了力气,就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他要回到皇宫。
“我是丞相的庶子,便是人微言轻,也还是可以帮到你,你真的不需要报官吗?”少年又在木板上写下了一行字,瞬间让黎鸷睁大了眼睛,丞相的庶子吗?
黎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险些被丞相的嫡长女玷污,却又在丞相的庶子这里得到了善意相待,是命运弄人,还是至亲血脉存异的原因?
深吸一口气,黎鸷再次婉拒了这个哑巴少年的好意,告诉他,为着他好,不要告诉任何人今天发生的事。哑巴少年点了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就见黎鸷起身走了,看着黎鸷的背影,哑巴少年不放心的追出了几步,直到看不见黎鸷了,才收回视线。回到小宅子里,哑巴少年想起他刚才看到黎鸷身上挂着的令牌,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一阵后怕,为免遗留后患,就收拾了宅子,清扫黎鸷的痕迹。
站在宫门前,黎鸷抬头看了一眼巍峨的宫门,轻笑一声,拿出了黎鹜给的令牌。这本是黎鹜为了以防万一的,却不想便利了他回宫,倒也是他意外的运气了。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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