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眼中的失望太过刺眼,让丁绝不受控制的伸手捂住了,低声道:“都说了,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喜欢,你可以恨我,怨我,却不能对我失望。”
“阿绝,当初的你,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杨林看不到丁绝的脸,也不想看,回想起过往,竟是不知他疼过宠过的弟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一场虚幻。
“我从来都是真的,只是你从来都不肯回头看,才会看不到我的煎熬,你可知默默看着你和越雅的我有多么的痛苦?”丁绝眼角滑下一滴泪,轻笑一声,似想到了什么,略带快意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越雅中毒了,我干的,解药只有我有,别人嘛,呵,便是毒卫明仙能够研制出来,也需要一年时间来做准备,越雅却等不得一年了。算起来,她彻底沦为废人,只能缠绵病榻的日子就快到了。”
“你……”杨林睁大了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他对丁绝已无话可说。
丁绝拿开手,看着杨林的脸,微微一笑,道:“便是不中毒,她也是要死的,只不过我能让她死得不那么痛苦,你乖乖听话,她就能死痛快点,不然,呵呵……”
杨林苦笑一声,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你明知现在的我只能听话,啊……”
忽然,杨林脸色一变,似受到了极大的痛楚,冷汗瞬间冒出来,让他整个人看着都虚弱了几分。丁绝眯眼,以为这是杨林的把戏,便道:“没用的,阿林。”
却见杨林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最后竟是晕了过去,丁绝这才慌了,捏起杨林的手,为他诊脉,发现他动了胎气,情况危急后,再不敢胡来,披上衣服就抱起杨林走出去。门外,一辆马车在等着,除了赶车的马夫,还有几个黑衣打扮的女人,坐进车里后,丁绝对这几个女人下了斩草除根的命令,一个都别放跑了。这几个女人便走进宅子里,一个个的补刀,谨防还有人喘气,逃出去坏了主人的事。
“你们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为什么……”大树下,一个厨娘打扮的女人捂着心口,满脸怨毒的看着这些黑衣女人,她儿子行事不周被她们给抓了,为保儿子的性命,她只能出卖杨林,却不想这些人言而无信,竟连她也不放过。黑衣女人们可没有跟一个奴才浪费口舌的心思,一刀下去,就让厨娘到地下陪她儿子了。
杨林被丁绝带走的时候,本在睡梦中的越雅忽的蹙起眉头,似感觉到了什么,辗转反侧,睡不安宁,却始终醒不过来。越雅梦见越府被封的场景,梦见她如蝼蚁一般窝在黑暗的房子里,祈求上苍护卫越府,护卫娘亲,更梦见一向高傲的杨林从狗洞钻进来找她时的场景,那时的杨林,是那么的爱着她,她却辜负了他。
“悉悉索索……”在墙角啃馒头的越雅忽然听到一阵响动,不由得吓了一跳,抓着馒头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却看到狗洞前的草丛一阵颤抖,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闹腾。越雅以为是外边的野狗想钻进来偷吃的,一时没控制住,怒道:“哪来的野狗,竟是连你这等牲畜都敢来欺负我了不成?”
“呸,呸……”结果却传来了两声吐土的声音,让越雅愣住了,这是个人?
过了一会,一个人影站了起来,头发乱成了鸟窝,衣服也东一块泥土,西一块草渍,鞋子还少了一只,整个看着就像是从狗窝里爬出来的小乞儿。但越雅却一眼就看出了他是谁,惊得都扔掉了手中的馒头,快走几步,站到了杨林面前。
杨林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道:“雅雅,我来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陪你!”
“阿林……”越雅鼻子一酸,险些没掉下泪来,大手一伸,就抱住了杨林。
“别,雅雅,脏!”杨林有些抗拒,却被越雅抱得越发紧了,挣扎了一会,发现没办法挣开后,便放软了身体。越雅抱着杨林,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内心的震动难以用言语描述,一向高傲的杨林竟然为她钻了狗洞,还在这般危险的时候,说要陪在她身边,难道他不知道这一劫躲不过去的话,越府上下都会死吗?他竟是要陪她一起死,她,她该如何偿还杨林的深情,又该如何面对他的情深不悔?
情绪平复下来后,杨林在越雅的带领下去沐浴更衣了,越雅在他解衣的时候正要回避,却被他抓住手,明明脸红得都快要烧起来了,却还是坚持道:“我给了你吧,这样一来,便是逃不过这一劫,我也能以你的人的身份陪你一起下黄泉。”
“阿林?”越雅的脸瞬间红了,往日她调戏杨林,占杨林的豆腐,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敢想不敢做,顶多亲亲抱抱,从未越雷池一步,现在他却说要给她?
“雅雅,要我!”杨林见越雅没有反应,脸更烫了,咬着牙说出自己的请求。
越雅脑中的弦瞬间断了,一把抱住杨林,吻上了他的唇,将他压在了地上。
杨林笨拙的回应着,心内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他是越雅的,一辈子都是。
但就在两人即将跨越最后一步的时候,越雅忽然停了下来,死死地抱着杨林,不许他动,待冷静了些,才吻着杨林的唇,道:“阿林,我不能这么的自私。”
“你可以,我愿意!”杨林抓着越雅的肩膀,一副希望她继续下去的样子。
“不,阿林,我不能这么做,我说过要八抬大轿的迎你进门,更说过要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怎可食言而肥,怎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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