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鲜睿得到了此事的最终真相,跟她猜测的差不离,雏凤展翅,雄鹰退位,接下来要动的便是仙鹤了。可笑车离弩一片忠心,甘愿交出兵权,做那个什么忠王,却是为这样一个不堪的帝王让位,不但对忠臣毫无愧意,连自己同宗同族的至亲也不肯放过。这次的事,若真叫她算计成功,平南王府必定生乱,娘亲哪里都好,就是太过看重父亲,忘了身为平南王最重要的责任,便是安定南疆。
一旦平南王府倒下,南疆必定生乱,到时鲜舒小儿又要如何平乱,难不成要御驾亲征,亦或是提拔那些远不及车离弩半分的武将?摇摇头,鲜睿将密函合上,示意这对双胞胎暗卫退下,就去了正君的房里,她得好好提醒一下这个男人。便是他的心始终不曾放在过平南王府,但身为平南王正君,都该担负一定的责任。
小爱可任其坚守,但大爱却不能偏失,这是身为浅乐儿女都当有的觉悟。
屏退左右,不留一人伺候后,鲜睿将密函交给了正君,请他看完了再说话。
“这……”看完密函,正君神色复杂,有悔意有释然有后怕也有不解,鲜睿将这些一一看在眼里,道:“父亲如今可明白了?子里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要渴求您的关爱,但他从未做出过逾越底线的事,反倒是父亲没有一分信任。为一个奴才,伤了自己的长子,于众目睽睽之下,损了子里的颜面,莫不是父亲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母亲?而我们说到底,也不过是父亲和母亲博弈的棋子?”
“不,不是的,睿儿,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又怎会不爱你们,更别提什么棋子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正君伤心了,捂着胸口,面露悲伤的看着鲜睿。
鲜睿深吸一口气,缓了语气,道:“既然如此,父亲可否正视一下如今环绕膝下的儿女,给出哪怕半分信任,不要因为旁人的一两句就质疑自己的骨血?须知道,正是父亲的疏离淡漠,才造成了子里的荒唐,父亲若要气子里不堪,倒不如先反省一下自己的作为。这些年来,你可曾真的把自己当成过平南王府的人?”
被自己的孩子教训了,正君却生不出怒气,因为他无言以对,只能狠狠地闭上眼睛,如往昔一般逃避。鲜睿却是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父亲当知道如今群狼环视,平南王府岌岌可危,行错一步,便有可能全府灭亡,纵是父亲的心不在这里,也总做不出送全府人去死的事。娘亲看重你,而你与娘亲之间的事,与我无关,与平南王府无关,与南疆子民无关,他们不该为你们的仇怨送葬!”
正君握紧了拳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轻叹一声后,悄悄掉落了一滴泪。
“平南王府不能乱,作为平南王正君,父亲当负起身上的责任,为保南疆安稳,而保重自己的身体。因为你活着,娘亲才有了支撑,一旦你离世,娘亲会变成什么样,你我皆知,而南疆不能没有娘亲,南疆一乱,苦的是百姓,累的是稚子。父亲自私了这么多年,总该为南疆尽一份力了,毕竟他们没有亏欠你,每逢你患病,多得是南疆子民为你赴深山采药,有人为此受伤,有人为此残疾。如此,还不值得你付出一丝真心,为守住平南王府,守住南疆的安稳,而打开眼视人?”
“言尽于此,父亲好自为之,若再这般愚蠢的受人挑拨,做出伤害子里或是其他任何人的事,哪怕你是我的生父,我也不会轻饶,且记住了!”鲜睿说完,转身就走,决绝的背影让正君说不出一句话来,回忆过往,终是他对不起孩子们。
正君看重的小厮是皇城来的奸细,因容貌酷似正君年轻时的模样,而得到重视,平时跟半个主子似的,很得几分体面。却不想他是皇城洒下的一颗种子,为的就是挑拨正君和几个子女间的矛盾,借机引起正君和长子之间的冲突,最好能气死正君,击垮平南王。小厮算计得很狠也很绝,用自己的命成功的激化了正君和长子之间的矛盾,但奈何鲜睿并非是传闻中的草包,三两下就化解了这次危机。
平南王府逃过一劫,但这还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因为皇城已经向平南王府宣战了。想赢得最后的胜利,平南王府内部的隐患就得先解决了,鲜睿这才寻了正君,说明利害关系,避免他又中了计,从内部击垮平南王府,白让敌人高兴。正君不是蠢人,在这里生活多年,该懂的都懂了,往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而发觉被利用的他,愧疚难言,想寻鲜子里道歉,却被告知鲜子里正在闭门思过,谁也不见,也只得过后再谈。王府内部的风波停歇之际,被鲜睿上门教训了一顿的平南王的心腹却被曝出酒后吐真言,言语里满是对平南王的不满,若非同僚及时阻拦,怕是能说出更多大逆不道的话来。消息传到鲜睿这里,却让她笑了一声,倒也不是个蠢的,知道该怎么行事,但若真是个蠢的,早被母亲给弃了。
“嗣子爷,王爷回来了。”鲜睿正提笔写着什么,忽然听得通传声,眉毛一挑,却是没有停下笔来去迎接鲜乐,因为她知道鲜乐回来的第一件事是见正君。
果然,一个时辰后,鲜睿才听得通传声,说是鲜乐在书房等她,她便放下了笔,将未完成的画作放好,跟着来人去了书房。推开门,一身黑衣的女子背手而立,挺拔的身形,结实的肌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虎头小子呢。听得动静,女子转过身,英气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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