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恶劣于对方的兴趣爱好,但薛毅杰知道如今自己这方所有的生机都掌握在那个男人的手里面,或者说对方与血腥马克战斗的胜负,将直接决定他的生死。
他悄悄摸了摸脚边仅剩的一把短刀,向着血腥马克的方向悄悄侧了侧身子,他低着头眼神冰冷,刚要起身,却被流血过多已经几乎进入弥留境地的秦晴扯住了衣服下摆。
“不……不要去,快……快走。你……现在的状态……不行……”
秦晴喘着粗气,努力说了这些话,又咳嗽起来。咳嗽声拉动了神经纤维,刺激的伤口一阵收缩。
aom] 薛毅杰眼睛闪烁,他望秦晴苍白但坚定的眼神,手中的短刀缓缓松开。他抱着秦晴,终于单腿跪倒在雨巷里。
血腥的小马克‘解放’之后的身体已经脱离了人类**桎梏,因着生命本质的变化,他身体的基础素质或多或少都有着加强,与之前还算人类的马克对比,硬要说的话,实力上强了至少三成,但性格比之人类形态下的沉默冷静,则要火爆许多。
实际上,血腥的小马克之所谓被组织重视,即使闯下许多令人发指的大错,还屡教不改,几乎做到了反人类的地步仍没有被组织放弃,正是因为血腥的小马克有这样强大又潜力无限的一面。
这新生的身体充满力量,血腥的小马克比任何人都沉迷其中,也更了解这力量的可怕性。他曾经用这身体,用这身体中那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打败、虐杀甚至碾压过各种各样的强敌,这其中就有那个自负又傲慢的可怜老头,亦是他成年后的技击老师,拳圣费兰多!
但眼前的面具男子竟然说‘游戏结束了’,这个可怜的小丑,他把这一切看做游戏,真是傲慢至极,要知道就是他的老师拳圣费兰多在面对他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说过话。
无形的巨大气场以血腥马克为中心汹涌的翻卷着,他的头发被那气势翻飞起来,猎猎作响。血腥马克猩红的竖瞳在黑夜里闪着悠悠冷光,血红色的舌头摩擦着嘴唇如同枯木相互击打的声音。
他生气了。
愤怒推动着血腥马克的力量涌上巅峰,他几乎忘了被人瞧不起的滋味,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那些令人疯狂的屈辱记忆。
永远不要招惹愤怒而疯狂的马克先生,这是组织内流传过的潜规则,也是求生秘技。但很显然,眼前带着面具的男孩子并不懂这一些。
老虎不会和兔子计较,但当兔子不知死活的主动挑逗老虎,那么老虎将不介意给对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血腥马克为可怜的面具男人深深的哀痛着,因为下一刻,他将撕碎对方的**,咬碎他的喉咙。
这一切的大恐怖,格里菲斯迟钝的茫然不觉,事实上,到目前为止,能够在如今状态下的血腥马克手中生还的异能者的概率……
是零。
面具男人自言自语的喋喋不休着,声音又小又密集,竟然有一种没见过世面的深村老妇喋喋不休的令人厌烦的聒噪感,其话语的内容更是夸张而大言不惭:
“游戏结束了,马克,你知道吗,你只是一只强壮一点的猴子,马克……你这弱小的罪,终于要到审判的日子了……
我要怎么处决你呢,让我想想,恩,让我一拳打死你好了……
喂,亲爱的马克先生,商量个事情,你站住别动,让我打一下好不好……”
聒噪的声音就这样点点滴滴的漏进马克的耳朵里,格里菲斯语调虽低,几乎是在很小声的自言自语,但已经异化成为新物种的血腥马克还是一字不差的听在了耳朵里面,那使得每一个字眼都像烙铁一样烙印着他的神经,让他想起那些年那个潮湿监狱里的阴冷。
血腥马克钢丝一样的肌肉抽动着,他嘴巴鲶鱼一样开合着,牙齿紧紧的咬合在一起,他讨厌这个聒噪的人。他的表情和气势阴沉,似乎在说‘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我吃了你……’
按照之前双方的实力对比来讲,血腥马克是有着足够的实力和理由完爆格里菲斯的。在他未变身之前,血腥的小马克就能够跟格里菲斯一对一的对拼,还不落下风,如今马克先生全面解放,战斗力升级到自己都害怕的地步,用逻辑来讲,应该很从容轻易的就能送格里菲斯喝凉茶去。
但之后的战斗却远远偏离了人们的想象,那战斗的过程,诡异、简洁、一锤定音,简直就像之前格里菲斯所聒噪的——我一拳打死你。
带着面具的男人探手入怀,他摸索了一会了,从一幅的内口袋里拿出一副银光闪闪的手套。
格里菲斯用嘴巴对准手套口的位置吹了一口气,将手套吹饱,带在左手上。
接着他又用带着银色手套的左手探手怀中,摸索了一会儿,竟然摸出一个体积颇大的倒钩形状的东西。那倒钩同样是银色,看起来至少有五六斤的样子,从之前格里菲斯枯瘦的装扮中根本看不出这东西有被装载过的痕迹。
格里菲斯一手带着银光闪闪的手套,另外一只手掂了掂银色的钩子,他冲着黑暗中另外一侧的身影裂开嘴巴笑了笑,嘴型像是在说着‘我来了,打死你’之类的话,身体像猎豹一样弯曲,一条腿拖在后面,另一条腿鼓动着肌肉猛力一踩。
反冲力带动着格里菲斯以极快的速度几乎与地面平行着飞掠过去,漫天瓢泼的雨雾瞬间被撞出一个真空的通道。
战斗一触即发,已经变异的完全迥异人类的血腥马克嘶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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