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巴,云焕却踢打在她身上,一口咬住她的手指,泥鳅般挣脱云湘的怀抱。
云湘望着怀抱中空空如也,失声惊呼:“小焕,不要过去,你会死的……”
残阳如血,怪鸦乱啼,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穿着铠甲的银发老者,看到一个男孩跌跌撞撞的走来,后面还跟着满脸泪痕的女童。那女童虽只有七八岁大小,但生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瓜子脸,白净面皮,已有倾城之姿。
慕容湮从马背上一跃,揪住了男童的衣领,只要他手指稍稍用力,男童的生命便在他指间流逝。他的嘴角勾起奇异的弧度,脸上的皱褶像是风干的橘皮,狰狞怖人。
”杀死你坏蛋,我杀了你!还我爹爹。“云焕的脚在半空中扑腾着,他手里拿着一截烂木头,始终够不到慕容湮的衣角。慕容湮鼻翼中轻哼,加紧手腕的力度。
这时听到一个清亮的女童声。”大人只要你放了我弟弟。民女甘愿为你做牛做马,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我的弟弟!“年仅八岁的云湘叩首在地,她全身抖索着,眼见这么一个和自己爷爷一般慈眉善目的老者,为何会凶残道到杀害他们全村。
慕容湮微微侧目,沉声道。“哦,我杀了你的家人你不恨我吗?还会为我做事情?”他浑浊的双目露出不信任的神色,这世间任何事情都可以被原谅,唯有杀亲之仇不可原谅。可这女童为何会说出侍奉他的话。
云湘将整个身子贴在地上,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不,大人没有杀害他们,是他们意图攻击大人,他们是叛贼,大人的侍卫阻拦也是情有可原,刁民就当赐死!”她几乎咬破舌尖,忍受巨大的悲痛,从齿间蹦出这些话,但愿他的父母在天之灵,能帮助他们姐弟逃过此劫,日后伺机报复。
慕容湮一把松开了云焕,捏着云湘精致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来。云湘攥紧拳头,眸子里满是倔强。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慕容湮声音低沉,仿若暮钟唱响,沉闷而又嘹亮,又似山涧激流清朗而磅礴
“云湘……”云湘低着头从牙关挤出,这几个艰难的字眼。一件红色的披风,红的耀眼,披在了她单薄瘦弱的身上。慕容湮抱起云焕在他额头轻轻一点,本哭闹的云焕便安稳的趴在他怀中,一声不吭。
慕容湮望向与他并肩而站的女孩,声调平淡。“从此以后你便是兰陵圣女,服侍我左右,不可存有二心。而你的弟弟已经被我下了蛊虫,每月十五日便承受吞心噬骨之痛。世间难寻觅解药,唯独我独制的解药可缓解痛楚。所以你忠心与否,与你的弟弟息息相关。”说罢摆袖,翻身上马。
云湘却被人推搡着上了一架金漆红木马车,心中极为疑惑为何慕容湮宁愿在寒风中,骑行也不愿坐在舒服的马车上。当她掀开帘子,几十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都是像她一般大小的女童扎着双髻,洋溢着一张张稚嫩的小脸。
马车晃悠悠前行,隔着窗外,看到身后升起滚滚黑烟,云湘知道所有的快乐时光,就这样戛然而止。
正文 r62一念之间
“你胡说,我绝不相信湮大人会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屠杀一个村庄,和手无寸铁的村民,简直另人匪夷所思,云湘你最好给我一个捏造的理由!”雪冉绝不相信自己敬重的湮大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那么慈爱的老人怎么会做出这等恶毒之事。即便是他在兰陵夺取王室政权,雪冉也从未恼怒,他总想着有一天自己会用自己的努力争取回来。
然而他等来的这一天却是仇恨、杀戮、浮出水面……他们振振有词,乐此不疲的说落着自己曾追崇的智慧者……
云湘冷笑一声,端起座案上的白玉盏。“有些人,就像摆设的器皿,看似精美剔透,实则乃是浊泥打磨而成,劣根始终无法根除,终究有着一天会大白天下。”
云湘把玩着那只白玉盏,指尖轻触杯沿,白玉盏应声而裂,转眼间已经是一堆碎片。“他抓获那些女孩,实则为练功所用,他练的武功乃是天诛阁无上心诀,若练就神功,世间再无人与之匹敌。但其为纯阴心诀,必须是纯阴之人所练,才能达到事半功倍。慕容湮不愿放弃,强硬修炼,结果背道而驰,反而被其反噬。唯独女纯阴之血方能拯救,所以他才丧心病狂的寻找女童。因为只有女童的血为纯阴之血,方能助他练就神功……”
地宫内寂静无声,针落可闻,甬道两侧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焕发着莹白的光泽,将地宫照耀的恍若白昼,地板是清一色的白玉铺就。随着嘀嗒的脚步声,映照一绝女子的面容。她捧着一个琉璃盏,旁边放着一把牛皮小刀。身后跟着若干姿容俏丽的婢女,全部都低个头,似乎对她唯唯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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