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的回到古刹,顺手打在身旁的柱上。“可恶,眼看就要水落石出,这杀手不知何时跟上我们的,真不知那幕后人究竟是谁,这都事隔二十余年,竟还能预料到我们会追查蓝衷的死因,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莫非那幕后人为天官署的人?蓝衷之死本就蹊跷,定与那帮整日神秘兮兮,祭祀神灵的老东西有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待本殿回宫将那帮老东西都收监,一定能审出什么东西!”金灵攥紧双拳,牙齿咬着的咯咯响,殊不知方才用力打在柱子上,手背上的旧伤复,汩汩发流出鲜血。
月关埋着头,望着金灵手掌一片猩红,低声提醒道:“殿下你这手背都开裂了,切莫再伤自己了。”
金灵这才察觉到手背一凉,入眼是触目的猩红。他却不以为意,背着手,装作若无其事。“不妨事,小伤,我们快些回宫,本殿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燕云逸闻言,循着声响,踱步到金灵跟前,从袖中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此事蹊跷,那天官署早就形同虚设,哪里还会有人第一时间发现我们,恐怕是另有他人。殿下少安毋躁,若是你回宫如此大张旗鼓,势必打草惊蛇,不若静观其变,他们既已盯上我们,必会有下一步动作。”金灵的怒色微平,燕云逸说的有几分道理,既那幕后人能在第一时间获悉,并且毫不留情的杀害老奴,手段凌厉,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正文 r125诡谲(一)
金灵低头伤口已被整齐包扎,燕云逸如玉的手也离了自己,一张脸寡淡恬静,双眸因蒙着一层白纱,给人以脆弱朦胧之美。
金灵摆手,示意月关跟到后面,月关悻悻退到他二人身后。金灵亲自伸出手臂为燕云逸引路。走到乱世丛生的小径,不由分说,金灵直接将人扛在背上。只觉得身上人出奇的轻,仿若无骨。金灵不禁有些内疚,看来自己对他有些苛刻,只是自己若不对他苛刻,那自己心中埋藏的秘密,便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燕云逸手足无措,一双手不知该放何处,最终无奈只得搭在他的肩上,身子悬空生怕落下般,搂紧金灵。现如今唯一可依赖的便也只有金灵——
金灵始终担心燕云逸身子不适,又体谅他今日受到惊吓,一直看到他服了药,直望着人安稳入睡,却迟迟没有离去。
说是愧疚占据绝大部分,但怜爱亦有几分,这般谪仙的人,心思玲珑通透,若能为自己所用,挥斥方遒,逐鹿中原,便也不再是难事。楼兰不缺热血边疆的猛将,但若是有才之士却的寥寥。而燕云逸的出现正好满足他所有的需求,只是此人对公子敏忠心不二,若让他为自己俯首称臣,怕是比登天还难。如此只好与之朝夕相处,再命人除掉那碍事的公子敏。
“看好世子,若是是出了任何差池为你是问。”金灵临走前望了一眼月关,还不放心为其掖了掖被角。月关使劲的点头,他这才放心离去。
直到外面没有声响,几乎针落可闻,月关才缓缓踱步到燕云逸床前,还不放心的望了一眼屋外,确认无疑,才轻声道:“世子,殿下已经走远。”躺在被褥中人的猛然起身,将金灵方才细心为他盖上的被褥甩到一旁。
“恩,王妃那边可有动静?我就不信他能这般沉住气。”燕云逸端坐在床沿,神采奕奕,俨然不是他在金灵面前一副孱弱病态的模样。只是一双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一片晦暗。
“尚未有什么动静,不过我已按照世子的吩咐,让王妃知道殿下最近的所为。”月关恭敬答道。
燕云逸轻笑。“你做的很好,王妃估计这些日子已是如坐针毡,必会出手,我们静观其变吧。”月关不经意间看到燕云逸的笑容,微微有些发怔,恬淡一笑,江山倾覆。若是那双温润妩媚的眸子能够痊愈,该是多么吸引人。就连暴怒无常的金灵都不忍对其下手,即便的沦为阶下囚,依奉若上宾。
“属下有一事不懂!”月关冷不丁提出。
燕云逸目光空洞,微微颔首。“你且说来。”
“殿下现如今已对世子心升好感,只要晓以时日,必然拿世子当做自己人。既如此世子为何又将王妃牵扯进来,王妃手段比之王子更加凌厉狠绝。是以,世子此举不是引火烧身吗?”月关尤的不解,着微澜宫中的人大多对王子灵噤若寒蝉,生怕触怒了他。实则王子灵雷声大雨点小,即便是暴怒,也从为难内侍,反倒是王妃便面笑盈盈,实则笑里藏刀,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让人胆寒。他对燕云逸的举动尤我不解,若是再触怒了王妃,恐怕燕云逸处境更加艰难。
燕云逸不觉起身子,一袭白衣,在烛光的映照下,恍惚若仙。左脸也被镀上一层细碎金光,神秘莫测。“敏儿现如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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