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楼兰王宫恢复了他往日的沉寂,因燕云逸说出实情,金灵同香凝母子关系彻底决裂,他们中间形成偌大的罅隙,再也无法横跨。
燕云逸试图睁开双眸,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他才想起,自己已是失明。方才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一场甜蜜旖旎的梦,未来的路上充满荆棘,世事难料,而他能做的便只有眼下之事。
“小云,你醒了?身子是否有所不适?”耳畔是齐敏关切的声音。
“此番多亏蓝衷出场挽局面,不然我们便被洪三那等卑鄙小人再次陷害。”燕云逸依偎在齐敏身旁,颜色楚楚,本苍白的面颊已恢复了几分血色。
齐敏轻吻他的鬓角,眸中充满怜爱。“此事已经过去,小云你莫要再想,眼下最为紧要的便是你要及早调理好自己的身子。还有你这眼睛,回到临照无论如何也要将你医治好。”齐敏心疼不已,亲吻燕云逸唇角,双手抚过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皆像针扎般,触痛他的内心。
他暗自发誓,此后比必不让燕云逸再受到丝毫伤害。
燕云逸抬手将面颊贴近他的颈部,声音柔柔,仿若溪涧潺潺流过心尖。“敏儿切莫自责,你只要心中有我,我这眼睛好坏又能怎样。敏儿的心已印刻在我心底,无人能够取代。他日敏儿为王,我为你身后辅助,直至你成长,君临天下的那一天。”齐敏心疼的亲吻他的唇角,握紧他的柔荑。
齐敏使劲的摇着头。“我不要君临天下,若是是以失去你为代价。我宁愿不要做这王,为了你,失去这天下又何妨?原本我也是不欲取这天下的!”每一句话掷地有声,他此刻只愿燕云逸不再受分毫伤害,哪怕是让他失去这天下!
“好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想不到公子敏也是血性男儿,若不是此番意外,你我兴许还能成为挚友!”金灵携手蓝衷踏入暖阁,不偏不倚,正听到两人谈话。他此刻如沐春风,楼兰实权大握,已将王妃送往桑邑,相必舅舅夜云天也会有所察觉,他走的这绝妙一局,是时候自食恶果了。
齐敏看到金灵,脸色大为不悦,将燕云逸拥的更紧。“哼,猫哭耗子,我二人沦落自此,还不是拜你所赐,待小云病愈,即可就离开此处!”齐敏没好气看到伤痕累累的燕云逸,一肚子怒火,将这一切原由都怪罪在金灵身上。
金灵自知理亏,也不恼怒,笑嘻嘻的道:“我楼兰异国风光,盛产金银,翡翠城乃是千年一见的沙漠绿洲。我们已经是冰释前嫌,公子敏又何必这般着急离去呢?岂非辜负的本王一番心意。”
三日前,金灵已登基,成为楼兰新一任的王上。虽已同桑邑撕破脸皮,夜云天毕竟为自己的亲舅舅,也不会贸然进犯。但楼兰已失去盟国,必须在中原剩余的三国中找到新的盟友。眼下齐敏所在的临照为上上选——
齐敏拔出佩剑,指向金灵。“我们沦落至此,皆拜你所赐,你究竟还想再玩些说什么花样,我定不会轻易饶你!”
金灵抬手移开他的剑柄,若无其事的耸肩。“公子敏你误会本王了,前日确有些误会,但今时不同往日,日后我们只会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必舞枪弄棒,岂非伤了情分。”齐敏怒目横视,手中的剑不由再近一分。“谁要同你这卑鄙小人做朋友?你可知你险些害死小云,我与你势不两立!”齐敏实对金灵恨之入骨,不想与之来往,若非是他怎会沦落至此。
“敏儿,不可对王上口出不敬。”燕云逸眼见情势不对,出言相劝。声音弱弱,几乎一阵风都能将起吹倒。
“原是本王不对在先,公子敏所言也甚有道理。只是此番,本王不欲同公子逞口舌之快,蓝衷已想到如何医治世子眼疾。”金灵道。
齐敏转怒为喜。“此言可是当真?快说究竟是何法?”若真是如此小元便可从此获救,自己心中亦不会留下疙瘩。
燕云逸皱紧眉头,他的眼睛他自己最为了解,已是药石无医,除非是华佗、葛洪再世,无人能医。
金灵望向身后的蓝衷,蓝衷撩开宽大柔软的袖口,手中托着一颗上清珠,正焕发出夺目的幽蓝。“众人皆知上清珠能使腐朽化为神奇,实则它还有另一功效,就是能疗伤复生,当日我为成为明梧和香凝的婚书,烙刑加身,后背无一处好肉,便是这上清珠,使得这伤口加速愈合,让我捡回一条命来。燕世子既是新疾,想来也可一试。”
齐敏闻言,在燕云逸身后放上软枕。“如此便劳烦蓝衷了!”
蓝衷手托着燕云逸的后脑勺,一手拆开薄纱,将上清珠放在他眼上滚动。
燕云逸初觉得眼皮冰凉无比,眼皮像是压着千斤重,沉重的无法睁开。忽而又想置身于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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