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副贪婪的嘴脸,只觉得腹部翻江倒海。“你错了,其实单凌是怕你对我不利才一力承担全责。其实在洪洞县就是我暗自买通狱卒将你置之死地,你向来跋扈,对我安排的命令从来都不放在眼中。故而我怀恨在心,买通狱卒,谋害你性命。千算万算,未曾料到你命不该绝,能够扛过酷刑,侥幸保留一命。如今我既已落在你手中,你最好是一刀给我个痛快,你我各不相欠。”
上官幽幽长叹一声气,他武功尽失,又被洪三折磨的不人不鬼,天诛阁大权旁落。已再无颜面见泉下的父亲,唯有一死方能赎罪。
洪三不可置信,嘴巴张的大大的,双目瞪的浑圆。
他原本已经放下所谓的仇恨,只想同上官好生过日子。想着上官多少会念及十年前的旧情,与之朝夕相处,必然能够将其感化。只是如今看来,怕是遥遥无期,他们已在不知不觉中渐行渐远,再难回到往昔旧时光。
“我不信,你是骗我的对吗?少主,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洪三跪倒在上官身前,头枕在他的膝盖上,泪水不觉划过脸颊。上官嘴角微微漾起,眸中焕发着暖暖的春意,仿若将洞中春寒褪去。伸出柔弱无骨的双手,轻轻的抚过洪三的头顶。“回不去了,在你下定决心背叛我的那一刹那,我们便是永远也回不去了。你我早已决裂,如今你痴迷的仅仅是我片刻的温存,而我再也不是那个所谓的少之,我要是的成为天诛阁的主人,你亲手毁了天诛阁,所以我对你恨之入骨。你我日后山水不相逢,就此决裂,不是你死就是我往。”他已不再愿意相信洪三的花言巧语,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十年前的他,父亲临死的嘱托犹在耳畔。他要光复天诛阁,要让天诛阁不再成为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暗杀组织,发扬广发,在朝中能有一席立足之地。
故而他才会同齐敏,燕云逸他们相识,若是在以前他必嗤之以鼻,不愿与朝中之人沾染上半分关系。
而如今他被燕云逸的才智无双所折服,亦被齐敏的宽宏大度所感化。若是临照日后能是这二人所管辖,他还有何等理由不跟随。不再故步自封,将天诛阁演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暗杀组织,最终只靠赏金渡日。若是能为朝廷所用,甚至加入军队,成为阵前先锋,晓以时日,他们天诛阁必然能再度名震四国,也不辜负父亲临终嘱咐。而这一切再度被眼前的男人所打破,像是噩梦一样三番四次的给他致命的打击,每次在他燃起丁点希望,瞬间又被湮灭。
“洪三,你自是死心吧,我与你已势如水火,往日恩情不再,你若是有半分人性便将我一刀杀死。我武功尽失,身已受辱,就是活在这世间也无异与行尸走肉,生不如死。如今已是你想看到的局面,我哀求你半分的仁慈,给我一刀彻底了结吧!”上官在赌,他三番四次想要激怒洪三不成,便只剩下最后博取同情。洪三对他近乎执念,必不能用寻常之法,非是要另辟蹊径。洪三使劲的摇头,他怎忍伤上官分毫。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忽而洞口响起一阵窸窣的脚步,洪三眸中顿然冒出森然寒冷意。伸手虚弹,烛焰噗呲一声熄灭洞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唯有脚步声在洞穴中回荡,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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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敏他们方走近驻扎的军营,便被士兵们阻拦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闯!”士兵大声呵斥,一面审视着众人,皆衣衫褴褛,风尘仆仆,若是说大漠上的流寇也不为过。不由示意示意身旁之人,对他们警戒万分。
虞清远上前一步,顺手扒拉了下头上挂着的几根稻草。“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本公子是谁,快去只会父亲一声,说是公子敏和燕世子已平安归来。”
他已离军营多年,看守的士兵不知换了几轮,自是不识他,不过但凡听到虞清远的名讳,大多都会议论纷纷。
众人皆知虞十三虞老将军为三朝元老,更是所向披靡的上将军,为人津津乐道。料想虎父必无犬子,谁知生的个儿子外貌阴柔不说,更是无心从戎,一心扑在风花雪月之上,活脱脱的纨绔子弟。未能得虞老将军的真传,如今还得虞十三亲挂帅,驻守漠北,不叫楼兰人踏进临照半分,威震四国。
“是大公子回来了!上将军早就命属下们等着了,属下有眼无珠,这就去只会上将军一声。”士兵一路小跑,赶忙通禀。
“父亲定是等急了,不过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虞嘉平裂开嘴笑,这一笑不打紧再次牵动了手上的伤口,疼着的她皱起眉来,左手还不住的抚上绷带,心中方有一丝安稳。
须臾,军营中走出穿着一身银色甲胄,精神抖索的中年人。看到正立于人群的齐敏,眼神倏的晶亮。三步作两步跨到齐敏跟前,一把将人紧紧拥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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