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燕云逸离开燕阴城,去了云莱仙山求道他便知道此生此世,他的人生机遇便与常人大为不同。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燕云逸身上的重胆,远比他所想到的还要重。不知不觉中自己与他也越走越远,两人再也回不去以往的纯真。
“但愿如此!不过我也未曾想到逸儿未来会取得何等成就,只是眼下腾王暴虐,楚氏一族当权。当务之急就是要将腾王取而代之,楚氏一族彻底根除。”燕佩风眉头格外凝重。
“看到没!是旌旗,公子敏他们回来了!”只听到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官道。不知不觉中管道上的大雾尽数消散,道路上一队人马浩浩汤汤。为首之人穿着一身雪白袍服,立于马上。人是雪白,马匹也是通身雪白。由于一路上寒风凛冽,风雪无边,本玉雪的面颊被冻的嫣红。睫毛纤长,交织迷离,布满冰晶。
燕佩风猛然站在城阙,老泪纵横。“逸儿……我的逸儿终于回来了……”
“世子,前面不远处便是燕阴城门,可是直接入城?还是容属下先行打探一番?”月关道。
“父亲已疏通好燕阴城中的关隘,无妨,直接入城即可!”燕云逸阵袖一挥全队整发。
燕阴城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开启。齐敏撩开车窗,望着城阙上‘燕阴’
只觉得恍若隔世,他本命悬一线,命运在旦夕之间。
未曾想到际遇无穷,不仅得到真心之人垂青,还有幸成为王储。更极其可能成为临照国君,他日君临天下。
“臣等恭迎二皇子归来,感激上苍佑我临照。”城门徐徐打开,一众群臣皆俯首跪拜。
齐敏下了马车,深沉的眸光凝望着眼前的一切,一时间怔在了原地。燕云逸捅了捅齐敏的胳膊,小声在他耳旁道。“敏儿,你还愣着做什么?快些让诸位大臣们起身。你可知诸位大臣皆是追随先王之人,被楚氏一族压迫,只所以留在朝中,为的就是能早日等到明主的那一天。”
齐敏这才缓过劲来,抬起手来。“诸位大臣辛苦了,还请快些起身。”众大臣才从雪地起身,开始大量起眼前的青年。身姿挺拔,眉锋凌厉,与先王相比有过之而不及。
“二皇子,老臣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殿下这些年在外面四处漂泊实在是辛苦,先王在世若是知道还不知该如何难受!”一圆胖脸的老臣,说着眼泪鼻涕一把抓,哭哭啼啼。燕佩风干咳了两声。“咳咳——陈大人这大喜的日子,你这是作甚!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来人扶陈大人下去安抚下情绪!”老陈是他们这帮老臣子里面最重感情的,也颇受先王倚重。就是有一点不好,动辄哭泣,实在是没法说。
老陈抹着袖管,支支吾吾。“那人家也是触景生情,若是先王知道公子敏几番大难不死,还出落成这么一大小伙子,还含笑九泉之下——哎你们拉我做什么?我这话还没说完——”
“我说老陈,你这话成天说个没完,风大天寒,我看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燕佩风生怕提及先王,会让齐敏触景伤情,想到以往不悦的日子。老陈被一众侍卫生拉硬拽着离了城门。魏无遂适时道:。“殿下一路上舟车劳顿,羁旅辛苦,还请到移步到公主府一叙!”齐敏这才注意到眼前的青年人,一身湛蓝袍服,谦谦公子,面容有些眼熟。
“你是!你是堂兄?魏无遂?”他还记得,自己逃脱困境在修罗场,便是眼前的堂兄同燕云逸联手救自己逃出生天。最后因受洪三伏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小云跌落云麋山崖,他当时那种眼神的无措,自己毕生难忘。十年前的魏无遂还行事冒失,尚不稳重。而今看来行事妥帖稳重,成为一个值得依靠仰仗之人。
“殿下好眼力,幸而记得无遂。还请殿下恕罪,当日在云麋山崖眼睁睁看着殿下遇害未能营救,悔恨至今,幸而殿下无碍。”说着就要俯身请罪,齐敏握紧他的袖口。“堂兄严重了,若非堂兄和小云的舍命相护,我走不到今日。”魏无遂这才起身,抬头见同燕云逸眼神交汇,一如既往温润如水的眸子,激荡起他心中阵阵涟漪。
燕佩风面上掩不住的笑意。“天寒,公主这会怕是已经等着着急万分,大家就不要再站在大街上了快些回家喝些酒水暖暖身子!”
“也好,我也许久未见到姑姑,不知她的眼疾可是好了!”齐敏眼前浮现少时自己顽皮,惹怒了父王,姑姑平阳公主总是护着自己,同自己开脱。亦记得父王辞世,楚太后逼宫,姑姑终日以泪洗面,眼睛终失明,再也出不了甘棠宫。
“母亲甚好,只是眼睛乃是沉疴旧疾,药石无医,不过她身子不似往日那般孱弱,生活尚能自理。这下听闻殿下归来,还亲自下厨为殿下走了一桌子饭菜。这会怕是早就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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