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寻觅半月也不见归来,二十万大军就这样无影无踪。你说让不让人寒心侧目,那都是报家为国的好男儿,本应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没想到……白白为一个庸君葬送了性命……。”老人家说罢浑浊的双目,眼泪纵横。“我那大儿子二儿子亦在其中,好好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说罢哀叹不已,闻着无不伤心侧目。
齐敏握着茶杯,指关节微微泛白,他离开的这些年,临照究竟演变成什么样——“那老人家是为躲避战乱才来此吗?”齐敏松开茶杯,希望能从这睿智的老者口中获取更多临照之事。
老人家接过,齐敏递过去的茶杯,仰面一饮而尽。“战乱那是常事,避无可避,只是君上大肆在楼兰境内抓壮丁,我已经失去两个儿子,老三按理是不用再充军,谁知君上已经眼红,非要得到’舍利子’甚至连不足十六岁的孩童都不放过,我看这情形,不愿自家儿子白白送死便决定逃出临照,再也不过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听闻兰陵四面环山,鲜少战役,我们决定去兰陵国生活。”
“兰陵……”齐敏皱眉不知说些什么,前日才碰到大哥二哥,兰陵遭雪灾,大雪封山,正在闹饥荒,平民都不能果腹。齐敏顿了一下,决定还是将他所知是告与老汉。
老汉诧异:“家主是说,兰陵国正在闹饥荒?此时也不应去?如此说来我老汉一家算是走到了绝路。”老汉揪着头发望着小的小,老的老一大家子不知何去何从。燕云逸和老三端了些吃食,看到愁容满面的两人,招呼他们入席。
齐敏搀着老妪,老汉叹了几口气,方才拿起碗筷。
晚膳后,齐敏又安慰了几句老汉,将他们妥善安置好,才回到房中。却房内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件月白色长袍挂在屏风上随风飘扬……
耳畔传来一阵笛声,曲折哀婉,声声催心肝,齐敏循着声音来到莲花湖。燕云逸正倚着一株柳下,手指轻扬,指甲呈枚红色,尾指微蜷,衬在通身翠绿的玉萧上,更显触目嫣红。
不及多想,伸手抚摸上在他的腰部,将头埋在他的颈部,细嗅竹木清香。燕云逸察觉到来人,痉挛的想要躲避,力气不济,再次被圈入怀中。
“别动,让我抱抱小云。”齐敏仿若甘醇的嗓音,低沉的在他耳畔响起,他的心扑通跳跃,再也不敢抗拒齐敏。
燕云逸脸色涨红,玉研的的面庞仿若染了胭脂,他轻咬下唇,用温柔的嗓音道:“敏儿这是怎么了,你抱得好紧,已经是大孩子了怎么还是小时候那般缠人。”燕云逸不禁有些抱怨,自敏儿成人,身子长开,高过自己一大截,别的都还好。就是小时候自己怕他着凉时常搂着他入睡,他竟习以为常,长大后尤戒不掉,几次抗拒无果,便任由他这般抱着。近日更是得寸进尺,一得空便是搂着自己,自己好歹也是他的长辈,况且还是男子,自己虽不避嫌,但若是让外人看去,还不知怎么看敏儿……
齐敏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脖颈,近乎撒娇的语气。”我便的不撒手你能耐我如何,敏儿我们去兰陵国吧,我答应你好好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好的国主,令万民敬仰,安居乐业,让我临照再无逃民。
“你为何又想开了,敏儿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只是前几日你对我提出的意见这般排斥,此刻又是何故?”燕云逸双手搭在齐敏强健有力的臂膀上,尤是不解。
齐敏腾出手轻抚他白皙的面庞,像是把玩一块美玉。“今日,我听老汉之言,王兄暴戾,好蛮力重异术,这些在父王生前严令禁止,他竟拿出台面。公然崇信术士一类,有失民心。甚至有老汉一类背井离乡,逃离临照。故我便想着同你一起去兰陵国,结识些有才之士。”又用食指甲描摹燕云逸精致的眉眼,似要把人印在自己心尖。
“说来也是讽刺,当日那兄弟二人躲避饥荒了赶往我临照,求得残羹剩饭,得以果腹。老汉一家人又为了躲避战乱,宁愿忍受饥饿也要稳定度日。这世间纷扰复杂,难以达到每人心中所想,敏儿,你可知你未来面对的将是一条荆棘之路,一旦踏上我们便没有回头的机会……”燕云逸眼中闪烁着细碎的银光,仿佛一碰即碎。
以为着什么,他怎会不知,但是想到自无论遇到多少险境,都会有这么一个人,一双柔软的手为自己握紧布满寒冰的剑柄,守护自己一世安稳,当日父亲赠与自己湛卢,便已是注定,自己终将来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齐敏握紧他柔软的指尖,眼神笃定。“我欲一展宏图壮志,还望小云伴我左右。”燕云逸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痕,点点头,贴在他的脖颈,吐出绵长的叹息。
一时喜忧参半,喜的事敏儿终于与他不再有嫌隙,打开心结,懂得为临照思虑。忧的是长路漫漫,荆棘遍布,为他一人天下,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但望着他眼神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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