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智喃喃自语般,并无人搭讪他。
“甘将军,可否还记得三月前曾对我兄弟二人的允诺?你曾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泄露我兄弟二人的究竟来历,一口咬定为丰林佃农。”燕云逸单刀直入。
甘明龙眸光一闪,颔首道:“自然不会忘记,当日我和杜智因把那这正的兄弟二人逃跑,差点连头上的乌纱难保。若非你兄弟二人欣然答应顶替,老夫和杜副将那里会有今日光辉的地位。正所谓吃水不忘挖井人。燕笑你有什么难处尽管提出来,我和杜智尽力而为。也好报答你二人当日的慷慨之情。”甘明龙满口应承。
燕云逸走到帐篷的窗幔前,骨节分明的手搭在窗棂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眸中被蒙上一层细碎的银光,半晌缓声。“现如今兰陵王朝为三股势力流窜,湮大人,冉王子,川王子各为一派。湮大人看似病重,常年缠绵与榻,实则仍暗中操纵朝廷,他的眼线遍布各个大臣身边,任何风吹草动他都尽数悉知。而川王子,胸无点墨,好大喜功,专门找些谋士一类,那些谋士往往并非真正为国为民,在他那里白吃白喝,胡侃一通。极其容易听信他人,这些日子又是对冉王子的储君之位,虎视眈眈。冉王子行事光明磊落,和善对人,乃是不可多得的明主。为我等毕生追随,但有人欲借我身份之事给冉王子身上抹黑,拉冉王子下台。而唯一知道我兄弟二人真实身份的人便只有甘大人和杜副将,所以我俩才急忙赶来,还望将军副将能一口咬定我二人便为丰林村佃户,避免让宵小之辈有可趁之机。”燕云逸说的诚恳至极,一番言辞,张弛有度,让人难查其纰漏。
甘明龙猛然拍打桌案,他毕生最为追崇的人便是冉王子,兰陵王昏庸溃败,湮大人时常神秘兮兮,弄得兰陵上下政权分裂,难以聚拢人心,就等着冉王子继承储君之位,光复兰陵。没想到还有人想要对冉王子不利。
“这事我帮到底,即使是打死我二人,也不会透露出你二人半分消息,绝不让那些卑鄙小人得逞。燕笑你现在既为冉王子身边的红人,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冉王子哪里你还是要多担待。”甘明龙不觉忧心忡忡,他虽在宫外,但也有耳闻冉王子一个月前被一武艺高强的刺客刺杀,定然是别国派来的杀手,生怕他兰陵出现明主。
“对,听说有一个什么天诛阁,专门做这种买卖,只要你有钱,或者等量的东西作为交换,就可以取得天下任何人的人头,想起来脖颈就是一凉!”杜智不由附和。“只是天诛阁这十年销声匿迹,难道又卷土重来?”
“天诛阁?”甘明龙也有所耳闻,但并非十分了解,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来。
燕云逸微笑,上前一步。“天诛阁做的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买卖,无论黑白两道之事,只要出的起价钱,天诛阁一概不拒。他们培养的死士骁勇异常,视死如归,擅长用弓弩一类,远距离射击,百发百中。所以但凡四国贵族王臣听到天诛阁的名声往往闻风丧胆,生怕被天诛阁的盯上,性命不保。”众人目光都聚集到燕云逸身上,只见他猛然从窗棂边转身。“只是十年前天诛阁叛徒洪三叛乱,将天诛阁搅和的天翻地覆,天诛阁阁主上官飞也已经下落不明,内部已经成一帮散沙,听闻只剩下少量死士跟随左护法单凌,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大可不必担心。”
甘明龙长叹一口气。“这什么天诛阁虽亦正亦邪,独立与正邪之外,但其根深蒂固,屹立百年而不倒,定有他的道理。训练死士的方法别具一格,若是能为朝廷所用,用于训练士兵,必所得士兵勇猛异常,征战杀伐,无所不利。”甘明龙素对兵法有研究,所以凡是事都想到操练士兵。
燕云逸不禁颔首,十年前他曾和上官并肩作战,上官目光坚定,沉稳远见,是个不得多的的人才。只是在云麋山崖一别,也不知他是生是死。况且那洪三对他恨之入骨,他的日子定然不好过。他心下一沉,方才在殿中还看到洪三,不知这个像毒蝎一样的人来到兰陵究竟是又想做些什么——
“将军,天色已晚,我兄弟二人不便叨扰,此事还望将军谨记与我二人的约定,我二人的身家性命,全然在将军与杜副将身上。”说罢躬身拉着齐敏似要行大礼。甘明龙哪里承受的起,慌忙扶住两人。“放心吧,我等自有分寸。”
燕云逸这才抱拳,寒暄几句后,匆忙别过。燕云逸从新扣上斗笠,和齐敏策马奔腾,赶回天都城。
一白一黑消失在天际交接处。
燕云逸坐在镜子前,三千发丝披散在肩后,如同上好的锦缎,柔软光滑。齐敏拿着羊角梳,为他轻轻梳发,不时闻到他沐浴后身上散发更为浓烈的竹木清香。有时候齐敏甚至怀疑燕云逸不是’人’而是竹木仙人,大抵只有神仙身上才会有这般好闻的清香,让自己沉浸其中。
这时一只软腻的手掌抓住齐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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