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恩,仇是仇。”
陆霁斐盯住苏浦泽看半响,突兀轻勾唇角,笑道:“苏龚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孙子?”
真是……很像他啊……
陆霁斐收了苏浦泽,说上一两句话,然后便打发人去书房看书了。
正是掌灯时分,绿芜进来添了灯油。耳房不大,油灯被置在炕桌上,照的人脸黄莹莹的。
苏芩坐在炕桌旁,藕臂撑在炕桌面上,绸面宽袖下滑,露出一截凝脂白玉般的纤细胳膊,慵懒的半阖着眼,整个人昏昏欲睡。
“姑娘,大爷,大夫人说过会子就要用晚膳了。”红拂进来传话。
苏芩一个机灵,顿时清醒过来,转头时就看到那厮靠在炕上,已经熟睡。
男人睡着时,面色柔和许多,苏芩一寸寸的看,觉得外头的传言果然不虚。这厮颜如宋玉,貌比潘安,才貌双绝,说是皇城闺中众贵女的梦中情夫都不为过。想她小时,不就是被这副皮囊给迷惑了,这才酿成今日的苦果嘛。
但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任凭谁都逃不脱这厮的好皮囊吧?
陆霁斐睁眼,揉着额角起身。
苏芩慌忙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将人往旁边带了带。“绿芜点了盏油灯,你当心些。”
陆霁斐的宽袖搭在炕桌角,再过一些就要把那盏油灯给扫下去了。
暖炕上,陆霁斐还未完全起身,苏芩半撑着身子,倒在他怀里,压在他身上。
苏芩方才睡的无知无觉,耳房内炕烧的暖和,她就将身上的薄袄给解了。衣襟一松,露出一截纤细粉颈,香肩处一段正红色绢面绸衫儿,青丝微乱,贴在桃花面上,容华若桃李。
陆霁斐单手一扯,就将苏芩给扯到了怀里。
纤细娇软的身子坐在男人身上,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下那清晰的炙热温度。苏芩面色更红,她攀着陆霁斐的脖颈,温软呼吸打在男人脸上,仰头时看到男人眼中露出的深邃含义。
油灯微亮,灯色氤氲,细细的笼罩下来。
陆霁斐伸手,掐住苏芩后颈,将人往前带。
细薄唇瓣带着微凉湿度,贴在苏芩唇上。男人的唇跟他的人很像,微硬,略凉,就像冬日里漫天的飞絮,白雪凝结,落在唇上,丝丝凉凉的甜。
“姑娘,大夫人说您是要吃哪种味儿的果馅……饼……”红拂一句话没说完,打开帘子看到那压在暖炕上的两人,赶紧一把捂住嘴,偏身躲了出去。
苏芩面色涨红的起身,只觉自己刚刚睡醒,脑子混沌的厉害,不然怎么就任凭这厮胡作非为了呢?
陆霁斐单手揽着苏芩,侧脸蹭在她的粉颈处,阖着眼,细细啃噬着上头的白腻肌肤。莹玉肌肤如丝般顺滑,透着香气,咬在嘴里,软绵绵的恨不能刺破。
苏芩下意识缩着躲了躲,男人压在苏芩腰肢上的手暗使劲,覆在她腹部,更将人往前带了带。
修长手指搭在苏芩腹部,暗摩挲。小姑娘的腹部平坦绵软,小巧肚脐圆圆的贴在绸衣内。
苏芩正面红耳臊间,突然听到男人贴在她耳畔处道:“真想在姀姀的肚子里头,呆一辈子。”
苏芩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片刻后反应过来,“啪”的一下就打在陆霁斐下颚处。
男人被打的偏过了头,眸色定定的看向苏芩。
夜灯如豆,男人坐在炕上,半张脸隐在暗色里,大刺刺的岔腿坐着,露出一段松花色的缎面绫裤脚。
苏芩虚晃着眼神,偷觑一眼陆霁斐那印着几个手指印的俊挺下颚,装模作样道:“哎呦,这地儿怎么那么多蚊子呢……”说完,苏芩赶紧推开陆霁斐起身,一本正经道:“你方才那处躲了只蚊子,若不是被我瞧见,可要吸你好大一包血。”
陆霁斐抚了抚被打疼的下颚,低笑道:“这最会吸血的大蚊子,可不就站在我眼皮子底下嘛。”
苏芩左右看了看,纤纤素手指向自己的鼻子,一脸惊愕。
陆霁斐慢条斯理的颔首,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下微显出些褶皱的宽袍。
苏芩气急,提起裙裾就气冲冲的奔了出去。不就是在他府里偷拿了些古董器物嘛,她还没嫌弃他将人头做成漆器摆在男厅里头吓唬人呢!
“姑娘……”红拂还候在户牖处,见苏芩出来,着急忙慌的跟上去。“大夫人问姑娘想吃什么馅的……”
“辣的,要顶顶辣的。”苏芩尖着嗓子道。
红拂听罢,面露踌躇,“姑娘,这,果馅哪里有辣的呀,要不奴婢替您去摘几根红辣椒兑在里头?”
……
苏芩一惯是不吃辣的,但因着这辣味的果馅饼是她自个儿点的,所以怎么也得硬着头皮吃下去。
厨房里头的人太实诚,苏芩说要顶顶辣的,就给她做了顶顶辣的,辣的她双眸泛红,硬憋着一,可怜兮兮的攥着陆霁斐的宽袖不放。
陆霁斐慢条斯理的咬一口豆沙馅果饼,对苏芩的求救一点都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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