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舒莫名地有点失落。
几秒钟后叶歧路拎着暖壶出来,往大盆里倒了一些热水,然后又接了一些凉水,兑了大半盆水。
易云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叶歧路试了试水温,然后把大盆往易云舒怀里一推,“去洗。”
易云舒一下子笑了出来,抱着大盆乐呵呵地跑去院子里。
跟叶歧路学的冲澡方式又快又爽,没几分钟易云舒就光着身子裸丨奔回来了。
“妈的!真爽!”易云舒赞叹道。
叶歧路表示赞同:“这样冲可比在澡堂子里腻腻歪歪的洗痛快多了!”
“是啊!”易云舒笑着说完,就浑身打了个冷颤,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小屋去了。
叶歧路要留在外面收拾一下残局。
易云舒一进到小屋里,就有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距离上次在这儿住都一年多了,房间里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看来叶歧路是个有些怀旧的人吧。
床上摆着衣裤,易云舒知道这是叶歧路为他准备的——飞快地穿了起来。
穿完衣服,他就躺进夏凉被里了——北方的夏季虽然燥热,但因为开窗户的原因,下半夜的夜风还是有些凉的,吹久了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易云舒刚钻进被窝里就注意到了床角横放着的吉他——还是他送给叶歧路的那一把。
他坐了起来,从床上拿起了吉他。
叶歧路弹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坏,看来保养的非常用心。
易云舒轻轻笑了笑。
突然之间他的余光瞄到了床角和墙角交接处摆放着的一个小木盒,没什么花样图案,就是简简单单普通的样式,非常的不起眼。
易云舒爬起来将那个小木盒拿到了腿上。
他有点犹豫要不要打开。
毕竟这算是别人的隐私。
但不知道有一股什么力量,驱使着易云舒鬼使神差地、慢慢地打开了那个木盒。
没有任何金银珠宝,只有几张稍稍泛黄的纸。
纸张的折痕很深,显然叶歧路总是打开又折上。
易云舒轻轻打开第一张——
入眼就是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虫
易云舒眉眼之间有些略微的起伏,但也只是略微。
他又打开了第二张——
纸面上清清楚楚地写着:
一枝独秀
他又打开了第三张——
一次又一次。
“打开”这个动作持续了十一次。
木盒子里空无一物。
一共储存了十一张。
吉他谱,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吉他谱。
易云舒微微吊起一侧的眉梢,嘴边有些似笑非笑。
这个时候叶歧路已经收拾完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铺了满床的吉他谱先是一怔,紧接着嘴角牵出冷笑,“易云舒,你丫真他妈是没品极了!”
易云舒慢条斯理地将十一张吉他谱原封不动地放回木盒里,再将木盒摆放回原位,然后坐在床上抱着被子转了个身,与叶歧路面对面互相看着。
他的尾音挑得高高的,“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叶歧路冷冷地“哼”了一声,关了灯跳到床上,背对着易云舒躺进被窝里。
小屋里一瞬间变得黑灯瞎火。
微凉的夜风自窗外无际的黑夜吹过易云舒的耳边,他仿佛能感觉到有一只隐形的、冰冷的手掌正在托起他耳边的发。
他知道,此时此刻他要是再不做些什么,说不定叶歧路真的会就此跟他彻底掰了。
易云舒将自己的被子丢到一旁,悄悄掀开叶歧路的被角钻了进去,然后从后面轻轻揽住了对方:
“我最近吧,好像出了一些问题,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发火,看这个也不爽、看那个也不爽,然后再做一些不可理喻的蠢事儿,我也不知道自己个儿抽的哪门子的歪风儿,我真的不是故意挤兑柏鹏飞和偷翻你的盒子的,你要是实在憋气,就干脆打我一顿,能给我打正常了,我还谢谢你八百辈祖宗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易云舒: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绝望啊qaq
小剧场:
歧路:[面瘫脸]你怎么gy气的?
云舒:[正直脸]我没有!
歧路:[看着对方将自己抱得越来越紧的胳膊]呵呵呵。
云舒:么么哒=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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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大家纷纷回复说没有进展,我“……”,云舒都开窍啦还不是进展吗23333
不过云舒现在缺少一个契机,让他认识到他对歧路不是“友♂谊”了的契机~~~~~
平时周四周五是我最忙的时候,疯狂加班,气die,更晚了,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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