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小银伸手摸摸柳梦蝉的额头,然后她抽回手,漂亮的脸儿还是没什么表情。
「怎样?」夏雷锋扯扯小银袖子。「有没有发烧?」
「是满烫的。」
夏雷锋忍不住对柳梦蝉劈头就骂。「你这小子身子怎么这么差?」
「嘎?」梦蝉被他突来的一喝吓得搂紧被子,一脸错愕,跟着忽然记起──「啊!对了──」她问夏雷锋。「是你还是小银把我踹进潭里的?」
嘎!夏雷锋狠抽了口气。他他他他他……他知道自己是被踹下去的?
「你……没跟师父告状吧?」他瞪着柳梦蝉。
梦蝉却只是一脸不解地道:「干么踹我啊?」是她无意间又做了啥事惹着他了吗?。
「呵呵呵呵呵……」夏雷锋冒冷汗,搜索着合理的说法,绝对不能让小银认罪。「这个嘛……那个嘛……嗯……嗯……」
贺小银推开夏雷锋。「我踹的。」她爽快俐落一句,顺手将姜汤递给梦蝉。
「你闭嘴──」夏雷锋拽住小银臂弯,就要将她拉走。「你别乱说!」
贺小银倒是泰然自若地直直望住柳梦蝉,清清楚楚道:「我帮你制造机会接近师父。」她美丽的眸子亮起,声音却冷得似冰。「你很高兴吧?」说着,细细柳眉一挑。
「呵呵呵……」梦蝉望着眼前这个一脸冷冰冰的贺小银,被她那晶灿灿的眼儿瞧得头皮发麻。「嗯……下次……不用这么积极啦!」差点要害死她了。「多……多谢你一番好意。」被贺小银那犀利的目光瞪着,梦蝉心底不自觉就发寒,只好忙着不停道谢。
小银扬眉。「知道感激就好。」她说得理直气肚。
「是是是。」梦蝉下意识地也答得顶自然。「谢谢,谢谢。」彷佛真受了多大恩情似地。
这是什么情况?夏雷锋看小银说得义正辞严,又看柳梦蝉畏畏缩缩直应着,这这这……这什么跟什么啊,两个活宝!
没见过把人踹进潭底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荒谬的是,这个柳梦寒也真是奇葩,还说谢谢呢。喝喝!夏雷锋翻个白眼,倒只有他一个人瞎紧张,为着小银淌了一身冷汗,真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小银倒是和柳梦蝉聊起来。「怎样,师父吻你刺不刺激?你很高兴吧?嘴对嘴是什么感觉?」
梦蝉脸一红差点打翻手里的姜汤,双腮热辣,左顾右盼装傻起来。「嗯……这个这个……嗯……那个那个……」给小银这么一提醒,她脑门顿时充血,尴尬得不知所云。那可是她的初吻啊,虽然不怎么浪漫,也是货真价实、千真万确、扎扎实实的嘴贴着嘴,霎时她唇瓣彷佛又热了。
「小银!」夏雷锋为小银大胆的言辞头痛。「你是不是女人,说话这么直接。」可一想到那么冷酷的师父为了救徒儿竟吻个男人,他看了看柳梦蝉那一脸呆相,忍唆不禁笑了出来,也跟着追问:「是啊是啊,寒弟,怎样,什么滋味啊?」
「姜汤喝了没?」低沉的嗓音响起,夏雷锋骇得立即敛住笑容。
「师父。」他嘿嘿笑,拉着小银闪一边去。
庞辙严跨步进来,一见柳梦蝉绯红的脸色,不禁皱眉。他走近床畔,俯视她。
「该不会这样就病了吧?」他说着大手覆上她的额头──好烫!庞辙严皱眉敛容,和夏雷锋说出同样的话。「你身子怎么这么差?」
生病的梦蝉倒像做错事的小孩,给师父这么一说低下脸,眼睛就红了。又要给师父添麻烦了,她难过地眨眨眼,呜呜……不能哭,要是哭了师父一定更气。她忍着泪儿,身子忽而一轻,被师父抱起。
庞辙严瞪着怀中不中用的徒儿。「你身子很烫啊,看样子是着了风寒。」他吩咐夏雷锋。「你去熬粥,今儿个不练武了。」
太好了!夏雷锋笑瞇瞇地拱手送师父。「是是是,小徒这就去张罗,师父尽管去好好照料我的小师弟。」他乐得逍遥哩。好险,他的小银啥事都没有。
梦蝉脸胀得更红了,她怎么好象老是被师父背着,要不就抱着?
庞辙严将柳梦蝉移到他寝室就近照料。他魁梧的身子一消失,贺小银双手环胸、骄傲地昂脸对着夏雷锋道:「看,这不是把他们凑合了,师父要和他睡呢!」
夏雷锋白她一眼。「算你好运,碰上柳梦寒这怪胎,被踹了还道谢。喂,你别再这么胡来,把我吓死。」
小银看夏雷锋那么紧张,只是笑,笑得他脸上一阵绿。
「你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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