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那他呢喜欢你吗?”
“嗯。”
“卧槽,那不是两情相悦,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李蔓没有回答。
陆彬靠在椅子里,像是一眼看穿,侃侃道:“老师,你太畏手畏脚了,你年纪又不大,如果觉得这场感情没结果就直接放弃那也太怂了。”
李蔓:“等你再大点会懂的,爱情不是促成婚姻的全部,爱情也不是生活的全部。”
“老师,你知道我最见过最残忍的人是什么人吗?”陆彬说:“是减肥成功的女人,而你,比那些女人对自己更残忍。”
虽然少年老成的模样让人想笑,但李蔓还是记住了陆彬的话,他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
回去的路上李蔓想,如果她在陆彬这个年纪知晓他对她的感情,也许她会不顾一切的奔向他,哪怕最后猴子捞月一场空,但现在的处境和年龄实在不允许她放肆,一个人思想慢慢成熟后就会被世俗的点点滴滴捆绑,庸俗并且顽固。
到家的时候裤脚衣袖还是被雨打湿了,李蔓上楼洗澡,刚拐到二楼就听见干呕声,一声比一声激烈,她一滞,跑到黄美凤房间推开门,人躺在床上半曲着身子对垃圾桶干呕个不停。
李蔓给她顺背,黄美凤呕的喘不过气,苦胆水都吐了出来。
李蔓有些恨铁不成钢,说:“即使医生说没大碍,可是不排除复发的可能,你能不能好好休息,我不需要你为我赚钱买什么房子。”
黄美凤摆摆手又干呕几下终于停下,虚弱道:“妈没事,就睡午觉突然干呕起来,大概天热有些中暑。”
“那我给你刮痧。”
李蔓拿来水和陶瓷调羹,一刮果然背后通红。
李蔓说:“还有半个月我就回桐城,国庆再回来,你一个人当心点,药还是要吃,少干活多休息。”
黄美凤欣慰的笑着,说:“你自己一个人在外地才叫我不放心,你说你要在那边工作,那随你,可考虑过结婚的事情了吗?今年过年要25了,是时候找个对象了,最好和你工作的时候近一点,这样有照顾,我也就不总担心你了,得找个踏实可靠的,当然相貌也得端正一点。”
“妈,我工作还没稳定,不急。”
“工作和谈恋爱不挨边,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别放不下那一个。前几天...是不是和邺坤吵架了?我看你那天回来后一直冷着脸,胃口也不好。”
“没有。”
黄美凤叹息一声,自己的女儿说真话假话如果分辨不出来那她也白活了。
黄美凤说:“你愿意和妈说说喜欢他什么吗?”
李蔓给调羹沾上点水继续刮,她默着声,黄美凤以为她不愿意说,打算说点别的时候,李蔓忽然开口了。
她说:“和他相处比较自由。”
两个人的性格天差地别,却正好互补,他带给她奔放狂野的自由之感,她带给他温润细腻的幸福之感,相互索取相互信任。
他那天说除了他的母亲她是他生命里第二个重要的女人,对她来说,他是她生命里唯一的星火,燃烧着她的枯寂草原,生生不息,此生不灭。
黄美凤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熟悉,相处起来当然自由。小蔓,别钻牛角尖,再看看别人,相处久了一样也可以的。妈希望今年你能带个男朋友回来让我看看,这样我就放心了。”
“再说吧,再过两年恋爱结婚也不晚。我不想这么快。”
黄美凤闭上眼,忧心忡忡。
晚餐是李蔓煮的,青椒炒毛豆,冬瓜排骨汤。
雨滴从屋檐落下,好似珠帘,风雨将院子里的柿子树打下不少叶,就连圆润碧青的小柿子果也滚落一地,夏天的落雨的傍晚安宁而静谧,只有蛙叫的颇为欢快。
母女俩映着雨帘慢慢享用晚餐,这样的宁静和美好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次,吃着吃着黄美凤眼睛有点酸,低下头不让李蔓看见。
李蔓这几日有些失眠,烟瘾也是从未有过的重。
九十点的时候又是一阵暴雨,伴随着几个响天雷,远处的几颗水杉树尖细的尾巴剧烈摇晃,风攉着雨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
裴邺坤的家亮着一丝微光,但莫名很空,李蔓知道今天他依旧没回来,她不知道那天以后他去了哪里,甚至她觉得他可能已经回来过一趟拿走行李去了桐城,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彻底离开了。
李蔓想起从前有一次他也是这样离开好几天,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时候他十二三岁的年纪,少年清瘦却倔强如牛,他对顾兰本来就有成见,但他什么都没有,依附着这个家庭就只能唯命是从,生活里的一点矛盾都引起轩然大波,旁人都劝说顾兰说孩子小不懂事,劝她宽心点。
明面上都帮着顾兰,可都知道孩子才是真正受苦的,所以说,亲妈再差也比后妈强。
顾兰满脸的委屈和无奈,裴江的立场也很难站,到底还是怪在裴邺坤身上,他想自己的儿子是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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