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儿恍如梦中。他不停的问自己: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我们的相遇在哪里,我们的相爱是在什么时候,而我现在轻轻地呼唤你的名字,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的心好痛,好痛。有谁知道?有谁知道?
没有你来安慰我,没有你陪我一起笑,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时间仿佛是静止的。对于摸鱼儿来说,这段时间似乎真的不存在。他感受不到心跳,感受不到呼吸,感受不到身体周围的一切。有一种痛叫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辛畅呆呆的,他亲眼看到姑娘缓缓闭上了眼睛,她是对这世界太过留恋吗?可是这世界这样对她,一切都值得吗?
摸鱼儿缓缓闭上了眼睛,看不到了。他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抛弃这世界吗?
辛畅心中是恨的。他恨这生命的不公平,谁应该死,谁应该活。
愤怒点燃了胸膛,辛畅停不下来,他无法平静哪怕是一分钟,要此身何用?报仇!留此身何待?雪恨!
能做些什么?辛畅出了洞口,他知道妖魔与影子早晚会找过来,而现在需要的就是早作准备,静待他们大驾光临。
山上满山遍野的竹子,现在派上了用场。他势若疯狂伐断了每一根适合的竹子做成了竹枪,堆积在洞口隐秘的位置。此处地形狭窄,又是居高临下可当天然的堡垒,易守而不易攻。
抚摸每一根清脆的竹枪:我好羡慕你们,可以首先饱饮妖魔的鲜血,那滋味一定非常美妙。今天就让我们彼此并肩作战,不知你们可是等急了没有。
晚霞如血。二三个小妖摸了上来,它们受命在此处搜索。
天地间是谁在笑?是妖魔还是辛畅。
呼呼风声急不可耐的响起,两只左眼兽瞪大了它们唯一一只巨大的左眼看了过来,眼睛布满了血丝,其中隐含着暴戾。它们每一个昨天都杀了两个人,立了不小的功勋,今天再接再厉脱离大队甚远,要寻找辛畅摸鱼儿的位置,杀之领功。
辛畅正站在一块岩石之上,手臂保持着挥动后的姿势,左眼兽眼中释放着惊喜的光芒,刺耳的嚎叫声响遍了山头,下一刻它们的身体牢牢地钉在了地上,鲜血喷涌而出,压低了周围的青草,嚎叫声戛然而止。
辛畅心中默记:两个。
草木被震动的簌簌声源源不绝的响起。众妖魔露出了头。它们首先看到了竖插在地上的左眼兽,几声呜咽响起。那是左眼兽的同族。
它们看到了站在大石上的辛畅。
晚霞的光温柔,它照耀在山间林木,水珠映出了斑斓的色彩,里面也有妖魔冲锋的影像。
这么美的风景辛畅骤然间不知该如何欣赏,他兴奋的不能自已,没有时间开口去说上一句话赞美它。
他不断地朝远方掷着手中的竹枪,片刻不停歇。这漫山遍野的妖魔,叫声凄厉,惊吓了四周的鸟兽虫鱼,岂不是阻断了它们回家的路。
辛畅在问自己:多少了,究竟多少了,晚上数数实在是,实在是太难了。
可是我为何不数竹枪呢,怎地现在才想到。
重头来过!
“一,二,三,四……”
每一次声音响起,总有妖魔倒地不起。妖魔的攻击慢慢由直线向两翼分散,彼此的距离随之越来越远。
深沉的夜晚,伴随着一种叫声,远处的草木丛喷涌出一阵鲜血,圆滚滚的东西滚了出来。没了众妖同行的勇气,妖魔更加胆寒,不知是从谁开始,慌忙的退下了山,攻击瞬间瓦解,众妖暂避锋芒。
影子摸鱼儿自以为是无敌的英雄,他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失败。挥剑斩杀了在后的几个妖魔,剑锋直指,妖魔大军复又压了上来。
竹枪总有用尽的时候,辛畅大喊:“鼠辈,前来送死。”
影子没有十足的把握,为何开始之时手中的剑伤不了他?自己岂能亲临险境。
不断催促着妖魔进攻。
辛畅只身守住洞口大骂影子摸鱼儿。
“老子一个巴掌也能拍死你。”
“老子四个手指也能打死你。”
“老子三个手指也能戳死你。”
“两个也能……”
“……”
影子看着不断回头的妖魔,气愤不能自已。
看谁笑到最后。
辛畅的手臂比平时大了一圈,他的眼皮有些沉重,嘴唇干裂,脚步移动的不再敏捷,始终站在洞口退也不退。
妖魔早就已经冲了上来,辛畅挥舞着两个削尖了的竹剑,妖魔的血不断从剑刃蹦起,溅到了辛畅的脸上。全身尽染,辛畅在夜色中更加的显眼。
这是战斗的颜色,嘴唇的咸,是战斗的味道。
辛畅****了一下嘴唇,温热的感觉,是妖魔的鲜血。
笑谈饱饮妖魔血。
辛畅精神振奋。
我为天下多杀几个妖魔。
影子摸鱼儿冷笑:辛畅体力早已透支,摸鱼儿打不过我,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影子呼喝一声,手持君颜剑向辛畅击了过去,他躲在两三个妖魔的后面,实是击辛畅之不能够。
辛畅看到了,这卑鄙的小人,猥琐的摸样怎地在我眼中这样的明显,只是辛畅实在没有办法中途改变攻击的方向,他只来的及侧了一下位置,君颜剑斜插入了他的腰肋。
反手抓住了君颜剑,辛畅使出了震字诀,妖魔瞬间弹开了数米的距离。除了影子摸鱼儿。
辛畅抛弃了手中的长剑,从背后掏出了一把竹制匕首,直刺向影子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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