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走了,之前不都是死缠烂打的么,为何要强作洒脱的說再见呢……花信半垂着头,径自向前走,边走边道:“师兄,我们這就回昆仑。”秦无伤向伊娘姐姐點點头,“叨扰了。”伊娘姐姐急的直跳脚:“怎么回事!不是說过两天就是婚礼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走?”
李冉冉恨恨的道:“某些负心汉吃干抹净了不认账,我们身边的人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架着他成亲吧!”說完瞧见花信仍是脚步未停,她不由得大怒:“有没有良心啊!人家女孩子都這么倒贴你了,你还不拿出點诚意来!薄幸之徒,你没人性!我鄙视你!”“冉冉!”秦无伤叹一口气,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我们走了。”“可是伊娘怎么办啊,师父你劝劝小师叔……”她真的很拿伊娘当朋友唉,不想让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收如此委屈。他淡然道:“别人的事不要插手。”“我……”纠结了半天,也无济于事,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两人背后离去
子夜时分,一片静谧。李冉冉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想心事,太多的疑团和琐事压在心头,沉甸甸的,回到昆仑已有三天,她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天天魂不守舍的窝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足成了古代的宅女。
月色透过窗落进屋内,透出一室清静。她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桃花林发愣,过了一阵子终于心烦意乱的下了床,方向明确的朝着最右边的房间前行。悄悄推开门,视线所及的是某只肉乎乎的圆胖生物正撅着屁股趴在寒冰床上,她蹑手蹑脚的靠近,一把拍在对方圆溜溜的屁股上,随即动作敏捷的跳离一米远。恼怒的低嚎声响起,白泽捧着爪子醒过来,看到始作俑者后立马愤愤然冲上来想要报复。李冉冉可怜巴巴的瞅着它:“大白,我心情不好,送我去山下散散步好么?”白泽气呼呼的转圈,不理她。李冉冉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求你了,我真的很郁闷。”它半信半疑的盯着她,最后仍是败在女人的眼泪下,四肢着地趴好,示意她骑上来。
李某人在心里奸诈的笑,自从知道這胖墩是雄性以后她就多了一样武器对付它,还得出真理——眼泪不仅对男人有用,对雄性生物也有用。迎面而来的山风让慌乱的心绪得到抒放,她放柔动作揪着白泽毛茸茸的耳朵,舒服的眯起眼享受這难得安逸的一刻。片刻工夫已到山下,她留恋的摸摸白泽的脑袋,“要不我们再来回两趟?”话音刚落,对方就转过身,直接拿屁股对着她。李冉冉爆笑:“你怎么那么可爱,我真是太喜欢你了。”它哼哼两声,坐在山脚下的古树旁。“不用等我,我一个人逛逛,可能要很久,你先回去吧,天亮了再来接我。”她感动的扑上去抱抱它。白泽晃晃脑袋,继而迈开短腿上了坤虚。漫无目的地四处溜达,她习惯性的朝着后山走去,行到一半,却失望的顿住脚步,大叔都不在了,还去做什么……转念又怀念起那破破烂烂的木屋来,于是改变了想法,去看看也好,說不定能找出什么段祸水抓大叔的原因来。木屋仍旧同她最后来的那次一样,四处可见凌乱的打斗痕迹还有满屋子触目惊心的血迹,她心酸的抚过墙壁上的剑痕,不可抑止的感伤起来。正蹲在角落唏嘘的时候,身后就传来清晰可辨的脚步声,她猛然回过头,舌头不自觉的打结:“你……你怎么在這里?”他佯装无辜的眨眨眼,轻笑道:“我来找你。”
61-难言之隐
月色似水,如清泉流泻在他的红衣上,勾勒出迷蒙的画面。偶尔有凉风从敞开的窗口掠过,吹乱了一头墨发,他也不以为意,斜倚在墙上漫不经心的道:“你跟着秦无伤去了苗疆?”
李冉冉蹲地上,头也不抬的道:“你不是都知道么?那些探子三百六十五日全年无休,你现在又何必多此一问。”他略低下头看着她不断拿小石子砸地的模样,忽而冷笑道:“话中带刺,绵里藏针!冉冉啊冉冉,你怎么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了。”她沉默不语,继续拿后脑勺对着他,只是手中力道渐渐加大,石头敲击在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在這不大的空间里持续回旋。良久,软泥的嗓音响起:“你在生气。”声音笃定,仿佛已经下了判断。
老娘恨不得直接扇你一巴掌,你說老娘生不生气!李冉冉咬着下唇,气闷的丢掉小石头,拍拍双手刚想站起来,手腕却遭人拽住,她身心不稳,一个踉跄倒在对方的怀里。她瞪大眼,气愤的嚷嚷:“又做什么!”他轻而易举制住对方的挣扎,甚至还空出一只手捏住怀中女子的下颔逼她抬起头来,“你一定是在生气。”顿了顿,他微眯起狭长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拉长音:“可惜——我不喜欢有人对着我摆臭脸,那会让我看了心情不好。”谁管你心情好不好!李冉冉恶狠狠瞪着他:“下次要看什么表情,麻烦提前三天通知,我会做好准备演技精湛的等候您的大驾光临。”段离宵俯下头拉近两人距离,语气倏然变冷,“看来是我纵容你太多了。”
“随便你怎么說。”她撇撇嘴,转过脸不看他。空气中的甜香味变得更加浓烈起来,缠缠匝匝的蔓延开来,李冉冉顿觉头晕目眩,深知這是对方发怒的征兆,可此刻她实在无法对着這个貌若无害实则处处置别人于死地的少年妥协,怒火攻心之下干脆翻个白眼装木头人。他扣着对方下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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