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缓缓的向深处走去,口中叫着“白恕”的名字。忽然间,前方亮起了一个白点,它是那么小,那么缥缈,却紧紧地抓住了骄的眼睛。骄向它跑去,它却灵巧地跳向了左边,一会儿,又跳向了右边。
骄觉得自己跑了很久,那白点却依然地很远的地方。
忽然有一个声音问:“你是龙?”
这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回荡在梦中一般。
骄猛地抬头,身前不知何时正站着一个皓雪般的男人,只是他的身子是透明的,仿佛要随时被风吹散一般。
见他呆呆地望着自己,那个男人淡淡地笑了:“真想不到,你还是被他们抓住了。”
“白恕?”骄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叫了起来,“你是白恕,对不对?”
“你知道我的名字?两百年前不过一面之缘,你竟能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来,只是来带你走的!”骄说着,伸手就去拉白恕,谁知一拉却拉了个空,他的五指自白恕的身间穿过,如抚摸着空气一般。
“我不想走。”白恕道,他招了招手,远处的那个白跳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骄看清了,那是一只锦貂。
“不知为何,忽然有一日这塔里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生生自ròu_tǐ中分离了出去。而我的ròu_tǐ也开始倒转时间,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白恕望脚边的锦貂,平静地说道,“后来我才想起来,可能是轮回符咒的关系吧,她曾经亦告诉过我……所以,你带不走我,我如今不过是一股不愿消散残念罢了。出了这座塔,我就会消失。”
“那么,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不是白恕,只是白恕的记忆,对不对?”
“失去了白恕的记忆,那白恕还会是白恕么?”
“离开这里,你将会有更好的记忆,她一定能给你的!”
“她?”
“茔儿!”
听到这个名字,白恕微微地一怔,脸上现出了温柔的微笑:“茔儿,她还好吧?”
“那得你自己出去看!”
“出去了,我便不再是我。千年的记忆都将消失,白恕也就真的消失了。”
“消失了,还会有新的,未必不比以前的好。”
白恕望着他,忽然轻轻地说道:“我不过是残念,你要带谁走,我根本无能为力。只不过,哪怕你带走的那个已不再是白恕,也不介意么?”
“我无所谓,不过,茔儿必然不会介意!”
“那就带它走吧。”白恕一挥手,锦貂凌空飞起,缓缓地落入骄的怀中。
“我向你保证,新的记忆,定会比原先的更好!”
白恕淡淡一笑,那透明的身子转过头,向塔的深处走去,渐渐融入了黑暗之中。
骄抱着锦貂如箭般疾飞回塔门,却被一道重重的力量反弹了回来。他一惊,伸出手去探了探,塔外的封印已重新铸起,虽只是几道,却已如厚石般将出口死死地堵住了。
好个雷亦宇!他本就是想一箭双雕,用一个他们没有选择的赌局!
望了一眼怀中的锦貂,骄的神情渐渐平静了下来,轻屑地一笑,是绝代的风华:“雷亦宇,就想用这困死我么?哼!”
闭目凝神,一个鲜红的元丹自胸中缓缓上升,最终顺着骄的手臂流转入锦貂的身子中。
脸色苍白的骄咧嘴一笑,道:“蝴蝶,由你陪着白恕出去吧。”
话音一落,白芒耀眼,骄拼尽了一生功力,冲破塔外重重的封印,将锦貂推送了出去。
只见一朵祥云托着一只身泛红光的锦貂,如离弦之箭般划过了头顶,消失在茫茫天际。
“大人……”忽然想起了什么,茔儿立刻又回过头来,扯直了嗓子吼道,“骄!”
骄颓然倒在地上,听到那气急败坏地吼声,微微牵起了唇角:“听到啦,耳朵都要破了。”他的声音是那样的轻,以至于自己都听不真切。
茔儿向塔门跑去,脚下却又震动起来,一道道重新凝起的封印将她节节逼退,最后逼到了山崖之上。
刑妖塔再次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雷亦宇!”茔儿转过头来望着他,瞪着他的双目似是要滴出血来,“你等着。至多两百年,我会再回来,将这刑妖塔捣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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