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哭泣,无声无息。翩不知道,老树精不知道,白恕更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请多多留言t_t
六
“茔儿,怎么了?”
“嗯?没怎么呀。”
又是这样的答案,白恕皱了皱眉,满腹的怀疑。
这小丫头如此反常,已经是第三天了。头一天的时候她出奇的沉默,竟然安安静静的呆在家中足足一天。第二天倒似好一些了,但仍然没有出门,还问了几个奇怪的问题,诸如:“白恕大人喜欢修道吗?大人除了修道还喜欢别的什么吗?”在得到他“什么都不喜欢”的答案后,便又开始沉默了。今天也是这样,他不问,她便不说话,即便问了,也是草草的给一个答案。
仔细想来,他生平也只接触过两个人类女子,一个是师父,一个是茔儿。一大一小,一长一幼,她们的心思,他却一个都没能弄懂。
看着女孩怔怔的坐在老树精下出神,他心中有些不安,但又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顿了顿后,问出的仍是那句话:“茔儿,有什么事?”
“嗯?没事呀。”茔儿淡淡的笑了笑,说,“大人怎么了,怎么老是问茔儿这种问题。”
“我怎么了?应该问你怎么了才对。”
“我没怎么呀。”
“哎……”一声长叹,白恕摇了摇头。算了,就由得她瞎琢磨去吧,只要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正想到这里,只听女孩清脆的叫道:“大人大人!茔儿出去一下!”还没等他反映过来,那身影已经飞蹿出老远了。
“这丫头今天有点怪啊。”老树精迟钝,直到刚刚才察觉出来。
白恕瞪了他一眼,终于忍无可忍,叫道:“翩!”
话音才落,那红色蝶翼的少年便出现在眼前。似乎是猜到他要问的是什么,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茔儿怎么了,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不……不能说。”那三个字低若蚊吟,只怕连翩自己也听不清楚。
白恕渐生慍火,喝道:“说!”
直将翩吓得一颤,道:“茔儿说了……我如果乱说,她就……”
“你若不说,便给我滚出谷去!”
白恕从未有过的怒气,翩看得又惊又怕,迟迟疑疑着,却不知道该帮哪一方。
茔儿运起道法,足下生风,在谷中行如流水。
几日来不住的思索终于有了对策。彤提到的那个什么“削削转转之法”,似是能将人变成妖。但谷中众妖大都惧于白恕,连彤也不愿为她施展此法,别的妖是不用提了。要说谷里道法高又不怕白恕的,也就只有他了。
风风火火的步子戛然而止,洞中传出的阵阵阴冷之气还是让她胆怯。强自振了振精神,茔儿举步入内。
那洞窟潮湿黑暗,狭窄幽长。茔儿的胆子越走越小,干脆放声叫道:“森……森然大人!茔儿有事找你!你……哎哟!”
腰间猛然一紧,然后是一快要窒息的气闷。那腰粗厚的蛇尾越缠越紧,消瘦的身影从黑暗中露出,借着洞口混沌的光芒,隐隐勾勒出个轮廓。
“有事找我?”黑暗中的影子发出阴惨惨的怪笑,“行啊,先留下你的小命再说事吧。”
“咳咳咳咳……”茔儿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虽然黑暗中看不分明,但她的双眼却始终盯着森然的脸的方向不动。
蛇尾有些迟疑,缓缓的松将开来。
“咳咳咳咳咳……我……咳咳咳咳……”女孩趴在地方喘息不已,却已急不可待的想要说话。
“哼!”黑影冷冷的望着她,凌利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鄙夷,“滚吧!”随即转身离去,似乎是再也不想停留片刻。
女孩忽然伸手拽住森然的衣角,紧锁的喉头还是说不出话,却咳得甚紧,似是急了,挣扎着要站起来。
“放开!”黑影长尾凌空劈下,正正打在茔儿手背之上。剧烈疼痛导致的颤抖明显的传来,衣角上的那只手却像是粘在上面似的,死死不放。白嫩纤细的手,顿时肿起好大一片,似是断了骨头。再往上望,那张脸上因痛苦扭曲成一团,而眼神竟是愈发的坚定。
森然觉得奇怪,迟疑片刻见女孩还是执着的不愿放手,便转过身问:“你刚才说有事找我?”
面上的潮红褪去,很快转为苍白,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茔儿喉头梗着说不话,艰难的点了点头。
又是冷冷一“哼”,细长的手从翠绿的袖中伸中,在茔儿肿起的手背上轻轻一点。一阵刺骨的阴冷之后,锥心的痛却渐渐消失了。
“森……森然大人……”逐渐恢复过来的嗓子说起话来却仍然有些生涩,“帮……帮茔儿变成妖吧!”
“什么?”森然怎么也料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意外之余竟是神色大变,“你说什么?”
“那个什么削削转转之法……茔儿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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