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芳圆”。
芳圆捧着一摞账本出了屏风,将托盘一掀,账本如雨落下。
“这是你从十年前做上大掌柜的所有账本,一家两层楼的茶行,每年盈利不过千八百两,十年来,你落进自己腰包的却有一万零三百七十八两!”
“我念你是从颍川跟来的老人,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想你胆子倒肥,竟还敢拿动过手脚的账本糊弄我!”
叶青殊这话一出,众管事都是倒抽一口冷气,面面相觑,一万多两!那是什么概念?只怕寻常官宦人家的家底也没这么厚!
大户人家的管事从营生中贪主家的好处不是新鲜事,可贪的这么大的,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叶洪生慌张喊道,“五姑娘!这茶行地段不好,生意一直冷清,哪里有那么多的盈利!奴才就算是狗胆包天,也没那么多银子可贪啊!”
芳圆不屑哼了一声,“你也别忙着喊冤,先看看账本再说吧!”
叶洪生慌张翻起了账本,却见账本中处处可见朱砂批阅的痕迹,越翻他就越是惊惶,到最后已是满头大汗,面如死灰,颓然坐倒在地。
“来人,拖下去”。
叶洪生一个激灵,跪下倒头就磕,“五姑娘慈悲,老奴年纪大了,可受不得板子啊!”
叶青殊冷笑,“你年纪大了,受不得板子,那你可曾想过我叶府受不得你如此大手笔的贪墨?领过板子后,三日内乖乖将贪墨的银钱送回,否则我也只有将你送官查办”。
送官查办!
一送官查办,他这把老骨头自然是没了活路,一大家子都要被远远的发卖,他的两个孙子可是良身!都在学堂里读着书!
叶洪生又砰砰磕起头来,“五姑娘饶命,五姑娘饶命!”
不一会的功夫,他额头已是青紫一片,流下的血灌到眼睛里,狰狞而可怖,众管事心下滋味难明,纷纷避开目光。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拖下去!仔细点,别打死了,那一万银子还落在他头上”。
守在门口的两个婆子轻车熟路的塞了叶洪生的嘴,将他拖了出去,又有两个婆子迅速收拾起地上的账本,将地板上的血迹擦的干干净净。
众管事看着干净的几乎能照见人影的青石地板,心头都有些发寒。
自从三天前叶青殊打回了五本账本后,他们就知道叶青殊以九岁稚龄接手事务,定然是打着下来个下马威,好震慑众人的主意,只谁也没想到她第一个下手的竟是叶家十多年的老仆!
听她那话音,只怕此事事了后,叶洪生一家人都得被赶出叶府,一动手就是叶洪生一大家子,叶洪生的婆娘可是叶守义的乳娘!
叶青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玫瑰露,叮地一声盖上杯盖,那声音虽小而快,落在众人耳中却如惊雷一般。
“丁家明”。
丁家明三十左右,身材瘦高结实,皮肤漆黑,一看就是做过苦力重活的,一听自己被点了名,惊的一懵,不等芳草砸账本,纳头磕倒。
“姑娘饶命,奴才唯一的儿子从小身子就弱,常年药不能停的,奴才也是为了保住儿子的命,才不得已拿了主家的银子,可奴才也没敢多拿,真的!姑娘,奴才没那么大的胆子的!姑娘明察啊!”
“你做庄头五年,贪了二百六十八两银子,不算多”。
丁家明连连磕头,“姑娘,奴才知道不该的,可奴才实在是没办法了,姑娘!”
叶青殊话锋一转,冷硬如刀,“可你错在为逼佃户之女嫁与你儿子,害得那佃户倾家荡产,背上巨债,最后不得不将女儿卖给你儿为妾”。
“你儿子却又不知珍惜,生生将那姑娘逼得自尽而亡,不过小小一个庄头就敢如此肆意妄为,我叶府养不起你这样的人!来人,打五十板子,抄没家财,合家发卖出去!”
丁家明还要求饶,却被婆子迅速堵了嘴拖了出去。
叶青殊咳了咳,“不知诸位有无熟悉稼穑的人选举荐?”
众管事精神一振,只碍于刚刚之事不敢随意开口。
“茶行的管事亦需另寻,众位如有合适的人选,都可来与我说,此事不急于一时,你们想好了再来回禀,我年纪小,见识少,以后还要仰仗众位多多扶持”。
众管事忙道不敢,叶青殊满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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