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素后便退了出来,对年纪最长的叶青梧道,“梧哥儿,领着弟妹们回去”。
一众惊慌失措的小辈这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齐齐松了一口气,行礼退了下去。
不一会得到消息的叶老太爷和大老爷也赶了过来,大老爷狠狠瞪了一眼陶氏,去了内室。
陶氏这才想起来自己也应该进内室照看叶青素的,刚刚被叶守义那一眼吓的竟是忘了,忙也跟了上去。
过了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大老爷才感谢着送了杭太医出来,亲自将杭太医送到门口才回转,冷声道,“给我将那恶妇叫过来!”
叶老太爷“砰”地一声放下手中端着的黄底蓝边牧童横笛的青花茶盅,“吼什么吼,这么大的人了,还这般不稳重!”
叶守仁面色紫涨,“那恶妇如此——”
叶老太爷厉声打断他,“什么恶妇?那是你的结发妻子!婢仆恶胆包天,欺凌幼主与她何干?”
在内室侧耳听着的陶氏闻言快步走了出来,哭倒在地,“求老太爷、老太太为媳妇做主啊,媳妇管着偌大的叶府,又要教养梧哥儿和松哥儿,难免有疏漏之处,哪里想得到会有此等胆大包天的恶奴?素姐儿之事,媳妇一概不知啊!”
叶守仁正要开口,叶老太爷已断然开口道,“来人,恶奴欺主不可饶恕,拖出去乱棍打死,素姐儿院中婢仆全部发卖出去,陶氏管家失察,罚月钱半年,禁足三月”。
那乳娘一听大声嚎啕起来,只还没嚎两声,便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熟练塞住嘴拖了出去。
陶氏大喜,“多谢老太爷!”
叶守仁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阮氏眼见那么大的事,竟就这么被叶老太爷简简单单用一个“失察”的罪名掩盖了过去,陶氏只轻轻松松禁足罚月钱就过了关,心中大急,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
“只可怜了素姐儿受了这等大罪,大嫂这回可要好生给素姐儿挑伺候的人才是,还有五丫头,身边全是外家带来的丫鬟,还不知怎的让人编排我们叶府呢!”
叶守义在一旁早听的心头发寒,此时再也按捺不住,怫然起身道,“大嫂禁足不便再管事,管家之事暂时交由三弟妹,这挑人的事也劳三弟妹多多费心”。
庞氏见叶守义竟然越过自己张口就将中馈交给阮氏,更是气的眼前发黑,骂道,“你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中馈由谁掌,何时轮得到你插嘴!”
叶守义面色清冷,“规矩?奴大欺主的规矩?府中中馈我的确没有插嘴的余地,大哥大嫂苛待庶女,父亲母亲冷眼旁观粉饰太平,我亦无话可说,只我的儿女日后我自己抚养,不劳父亲母亲费心!”
庞氏气的随手抓起茶壶就扔了过去,“孽障!你读的圣贤书就是这么教你和父亲母亲说话的?”
叶守义不闪不避任由茶壶砸到自己胸口,茶水茶叶顿时淋了一身,丫鬟、婆子吓的跪了一地。
煽风点火的阮氏也呆住了,这么闹下去,老太太回头想想肯定会把帐全部记到她头上!
“母亲若是扣我一个不孝之罪,我甘愿领受,只我绝不会如大哥般任由自己的儿女为恶奴所欺,打发两个丫鬟都要躲到舅家才敢动手!回府还要忍受祖母当着满屋婢仆的面质问!”
原本庞氏质问叶青殊打发丫鬟的事,他没放在心上,叶青殊还小,行事难免有任性不妥之处,庞氏身为祖母行教养之职再正常不过。
只叶青素的事情一发生,他难免就怀疑起叶青殊打发丫鬟的原因,叶青殊虽不像叶青素胆小,但平日拙于言语,若有那等刁奴,吃了闷亏也说不出来。
而且叶青殊性子淡,连父母姐妹都不会多看几眼,更何况那些奴婢,这次怎的会突然打发了两个丫鬟?
叶守义越想越怀疑,恨不得立马回去看看叶青殊身上是不是也有伤痕,便再也忍不住,抬脚就往外走,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阮氏一声惊呼,“母亲!母亲,你怎么了?来人,快去请杭太医,老太太晕倒了!”
叶守义回头就见陶氏、阮氏并几个丫鬟婆子围着庞氏胡乱嚷着,乱成了一团,叶守义冲上头顶的怒气顿时一冷,心头涌起几分悔意,忙回头疾步走到罗汉床边,“母亲——”
老太爷怒喝,“还不快送你们母亲进去?派个人去候着杭太医,请杭太医直接去主屋”。
陶氏、阮氏忙手忙脚乱的将昏迷的庞氏送去了主屋。
乱糟糟的声音渐渐远去,屋中一时没有半点人声,显出一
喜欢世子调教日常请大家收藏:(m.bxwx.win),笔下文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