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们改天再来?”
夏淳于心说:来都来了,皇上都召见了,还能退回去?
算了,择日不如撞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皇上并非不讲理的人。
“淳于,你说你已经找到了叶大小姐,人呢?”皇上心情的确不好,面色不太好看,语气也很冷淡,越发威严肃穆,不仅仅因为军情不利,还因为本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三个月之期,才过去几天,人就找到了?皇上觉得自己被耍了。
夏淳于跪地叩首:“启禀皇上,人,微臣已经带来了,就是御膳房行走,李尧。”
“民女叶瑾萱,叩见皇上,皇上万福。”叶佳瑶硬着头皮报出真名。
皇上勃然大怒:“大胆,你们敢欺君?来人,把叶瑾萱拉下去砍了。”
叶佳瑶脑子里轰的一下,不会吧,这就要砍人?有没有搞错?
夏淳于正色道:“皇上,您要治叶瑾萱欺君之罪,微臣不服。”
皇上怒道:“叶瑾萱女扮男装,混入宫闱,欺君罔上,骗取御膳房行走之职,罪不可赦。”
“皇上,叶瑾萱女扮男装只是为了讨生活,试问她一弱质女流,若不扮男装,如何千里迢迢从济南来到金陵?她坠落悬崖,失去记忆,来金陵亦是为了送赫连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她回到臣身边。”
“至于混入宫闱,谈何说起,当初她入宫是为何事,皇上不是很清楚的吗?皇上让她做御膳,她敢抗命吗?皇上让她进御膳房,她不是拒绝了吗?皇上赐她御膳房行走,一再施恩,她能不接受吗?何来骗取一说?倘若当初她就承认自己是女子,皇上难道就不会责罚她了吗?”
“皇上,叶瑾萱御前献菜有功,皇上怜惜人才特赐御膳房行走,民间都当成一段佳话流传,叶瑾萱就算有错,也是形势所逼,无心之过,还请皇上开恩。”赫连煊跪地恳求。
皇上自己想想,这件事要怪叶瑾萱道理上确实有些说不通,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皇上,叶瑾萱不过一平凡女子,见识有限,皇上,您就看在老臣的面上,饶恕她这一回。”夏拙峰腆着笑脸说道。
老侯爷的面子不能不给,皇上道:“此事,看在爱卿的面子上,可以不追究,不过,所谓的三个月之期,淳于,你又该如何解释?”皇上质问道。
“回皇上,臣有不得已的苦衷,叶瑾萱失去记忆,臣一直在想办法唤起她的记忆,不想为难她,她若记不得往事,她便永远是李尧,而非叶瑾萱,即便人在微臣身边,那也如同陌路,所以微臣说她不知所踪,并非虚言,皇上定下三月之期,微臣心里也没有底,不敢奢望在这三个月内能唤回她的记忆,无可奈何,微臣只好从镇江请她大舅过来,她曾在外祖家住了八年,那是她最幸福快乐的时光,天可怜见,终于让她想起以前的事儿。”夏淳于声情并茂,说道动情之处,眼里还泛起了泪光。
叶佳瑶知道夏淳于是个演技派,早就见识过了,但此刻还是忍不住要给他点个赞,太能演了。
“皇上,淳于所言句句属实,微臣可以作证。”赫连煊道。
“你们两原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一丘之貉,什么失忆,当朕那么好骗?上回在太后宫中你们又是怎么说的?前言不对后语。”皇上冷声质疑道。
“皇上,若她不曾失忆,微臣早就将她带回侯府,不让她在天上居吃苦受累,又何必等到皇上赐婚才道出她的存在,而且,微臣说她救过微臣的性命,这是事实,微臣并未说谎。”夏淳于道。
“夏淳于,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欺君是实,你在朕身边呆的时日不算短,难道你认为朕是昏君?可以由着你们糊弄?”
“微臣不敢。”
皇上陡然高声斥责:“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连朕都敢算计。”
夏拙峰满头是汗,刚要为儿子说句话,皇上一道凌厉的眼神瞪过来,吓得他赶紧低头。
“这场闹剧到此为止,朕可以不追究叶瑾萱之罪,但你罪不可恕。朕将你连降sān_jí,贬为三等侍卫,以观后效,三个月后迎娶琉璃郡主,至于叶瑾萱,朕允许你纳她为妾。”皇上威严道。
夏淳于重重叩首:“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微臣已与叶瑾萱成亲,绝无停妻再娶之理。”
“夏淳于,你要抗旨不遵吗?”皇上目色一沉。
叶佳瑶听不下去了,皇上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要逼着夏淳于娶琉璃吗?
“启禀皇上,民女说过,这山河天下,万众子民都是皇上的,皇上金口一开,就要逼迫臣子停妻再娶,让正妻下堂为妾,我等不敢不遵,然,人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阴德福报,自有定论,是非曲直,自有评说。民女今日就自请下堂,把丈夫让与琉璃郡主,谁让民女没有一个当皇帝的叔叔呢?抢不过人家呀!民女虽然低贱,骨气还是有的,做妾绝无可能,就不劳皇上您费心安排了,皇上真要是圣明君主,就给民女赐个贞节牌坊吧!民女此生就不嫁了,让出一个丈夫,得一道贞节牌坊,还是挺划算的。”叶佳瑶心平气和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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