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时,甄妙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真的是镇国公府的世子,不是饿死鬼吗?
一个银丝卷儿落在碗里。
甄妙诧异地看向罗天珵。
罗天珵有些不自在地道:“是我疏忽了,应该多准备些清淡的。这银丝卷儿还不错,你尝尝看。”
然后筷子一伸,又去奋斗烧鸡了。
眼看着另外一只鸡腿也没了,甄妙手疾眼快夹住一只鸡翅膀。
罗天珵有些诧异。
他还从没见过府里女眷大清早吃肉的,好像她们都是一碗冰糖燕窝粥就饱了吧。
“这鸡翅看着也不错,我尝尝。”甄妙厚着脸皮把鸡翅夹了起来。
她也是无肉不欢啊,凭什么他吃完肘子吃蒸鸡,她却只能吃银丝卷儿。
镇国公府这蒸鸡味道和建安伯府有些不同,这第一次吃,甄妙觉得还挺新鲜,很快就解决了鸡翅膀,然后夹了块酱牛肉配着梗米粥吃起来。
虽然吃得慢,竟也能跟着罗天珵一起吃到最后,而不是早早放下了筷子。
这种有人陪着吃饭的感觉似乎不错。
罗天珵默默数着,他似乎比平常多吃了两个包子。
可看甄妙吃得心满意足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道:“那个……少吃点,省得又吐了……”
“咳咳!”甄妙差点噎死,呛得眼中含泪瞪着罗天珵。
有这么说话的吗,这完全是往人伤口上撒盐!
不过想着罗天珵误会了她呕吐的原因,暗暗松了口气。
她那莫名其妙的原因。实在是没法对人说的。
今年罗天珵都已经弱冠了,在他这个年纪,一直没成亲,有几个通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也不会有哪家的闺秀计较。
甄妙一直说服自己别在意,可只要一想某人如一只会奔跑的黄瓜,在这里忙乎完去那里忙活,没准一天换一个窝,轮一番后再回到她这里来忙活,便整个人都不好了。
罗天珵默默递了个雪白的帕子来。
“谢谢。”甄妙接过,擦了擦眼角。
“是让你擦嘴,嘴上都是油。”
甄妙……
罗天珵唇角弯了弯,放下筷子道:“府里人都知道吗?”
甄妙点点头:“了解一些的。”
二人定亲后,镇国公府这边主子们的情况建安伯府那边就讲给甄妙听了。
镇国公府一共四房。
老镇国公还健在。只是自几年前从马上摔下来,脑子摔出了问题,就不管事了。
罗天珵是大房嫡长子,也是唯一的主子,幼时就袭了世子之位。但多年来府中事务都是二房夫妻管着。
二房也是最兴旺的一支,田氏生了三子一女,再加一个庶女,孙辈就占了五个。
三房据打听来的情况,三老爷是个不管俗事的,追求风雅,有一子一女。
四房最为特殊。四老爷几年前去外地办事,好端端失踪了,这事还曾在京城中引起极大关注。
可惜镇国公府出动许多人手,还是没寻到四老爷下落,人们也认定这位四老爷是无声无息死在哪里了。
只留下一个遗腹子,如今才四岁。
甄妙了解这些。是为了准备好礼物,若是见礼时落下哪位主子的,那就闹笑话了。
听甄妙说了解,罗天珵就没再多嘴,只是想起那事。脸色有些尴尬,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世子,怎么啦?”
共用了早饭,甄妙忽然觉得这位胃口奇大的世子变得亲切起来。
能吃的人,按说心眼都不会太多吧。
心眼少些,就能少算计点人,她就不必时时担心了。
要是罗天珵知道甄妙想法,估计又要气吐血了。
吃得多完全是因为他力气变得奇大,又要日日练功,必须吃大量的肉食才能顶得住,这和心眼完全无关好吗!
还好罗天珵不知道,犹豫了一下道:“那个,我会对祖母说,你葵水未至。”
“啊?”甄妙愣了。
罗天珵皱眉:“不然你怎么解释元帕的事?”
甄妙呆呆比划一下:“把手指刺破不行吗?你要是怕疼,用我的也行!“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罗天珵告诫自己保持镇定,深深吸口气,平静下来才道:“你以为元帕上只是沾了血就成了?”
那是完全把过来人当傻瓜好不好!
“不然呢?”甄妙更疑惑了。
好多小书上不都这么写的吗?
见她呆愣的样子,罗天珵又好气又好笑:“总之,你以后就懂了,只是帕子带血,骗不了人的。”
说到这亦是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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