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救命之恩,淑娘都和我提过的,我心中甚为感激。娘子要是有什么难处,不妨和我说说,不然淑娘知道了,也会担心的。”
“这——”青衣女子犹豫了一下,才道,“现在年关近了,我家老爷按理该回来一趟的,可这两个月来一直没有消息。老爷若是方便,可否帮着打听一下?”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罗二老爷笑了。
青衣女子便把她家老爷的情况一一说了。
罗二老爷拿出一个钱袋递过去:“那些粗活不是娘子该做的,你先拿着,雇个丫头婆子来。”
普通人家,也不是都能买婢女和婆子的,因为买了,不但要管着她的吃喝嚼用,还有按季的衣裳,逢年过节的打赏,零零总总的总要花不少,是以雇佣短工就格外盛行。
“以前是有一个婆子两个丫头的,只是我家老爷一直没回来,就不敢养了。”青衣女子把钱袋推回去,坚定的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奴家做了这么久,没有什么做不得的,这钱奴家不能收。老爷若能尽快有我家老爷的消息,奴家就感激不尽了。”
见女子坚决不收,罗二老爷也不再强求,只是保证定会尽快给她查出消息来,这才心头难舍的离去。
等回了府准备换衣衫时,田氏遣了人来喊。
罗二老爷有些不耐的换好衣裳回了馨园。
“又怎么了?”
田氏心头一窒。
虽说老爷如今一个通房也没,可他们夫妻间的情分,不知不觉却淡了,似乎就是从收拾了淑娘那个贱人开始的。
想到这田氏心里堵得不行,有些后悔当日太过冲动了。
不过是个外室,有孕了又如何,把她留下来,怀孕产子的什么意外出不得,当初何必硬来呢。
“到底什么事?我一会儿还要出去呢。”罗二老爷有些不耐烦。
田氏努了努嘴:“大郎那边,他们夫妻成了。”
刚开始罗二老爷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扯着嘴角道:“他们是夫妻,这不是早晚的事。”
“白日宣淫。”田氏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又气道,“甄氏运道真是好的,上次那杯茶竟被躲过了。”
罗二老爷嗤笑道:“本来就不是能让人绝育的茶。吃不吃打什么紧?”
整个大周,他只知道有让人小产的药,让人绝育的却是闻所未闻。也不知道田氏鼓捣那些有什么用,想让她生不出来,法子多得是。
“您知道什么,那茶里放的是寒药,女子服用久了,宫内虚寒,可不就难有孕了。可惜到底见效慢。日日服用说不定有暴露的危险,倒也罢了。”
好钢用在刀刃上。那么关键的一步棋,要是这么废了就可惜了。
“且等等吧,现在不是急躁的时候。我总觉得四弟在盯着我。”罗二老爷也是有些郁闷。
“四弟?”田氏眼睛动了动,“老爷。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田氏拿帕子掩了嘴笑:“四弟的那个妾和孩子,不还在北河吗,这都快过年了,总该接回来了吧?”
一直是当正室过日子的妾,一个比六郎小不了多少的庶子,呵呵,要是来了,可有的热闹了。
罗二老爷亦是回过味来,赞许的点了点头:“明日请安。你和老夫人提一提。”
田氏有些不愿:“老爷,这个我出头,不是得罪人吗?”
罗二老爷冷笑一声:“我一个男人。难道插手内宅的事?老夫人还不拿拐杖抽我!老三两口子是万事不管的,戚氏恐怕恨不得那母子俩都死在外头,你不提,难道指望他们提?”
“可这——”田氏还是有些犹豫。
她装贤良装太久了,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罗二老爷不以为意地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以后再装贤良,我们夫妇。只怕更没有立足之地了。我也看出来了,大郎对我们早有了戒心。不然他也不会对失踪多年的四弟比我这个养大他的二叔还亲近!”
到底是翅膀硬了,他竟看走眼了。
“老爷的意思是——”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这戏才能勉强唱下去。”
他一个男人,还在朝廷上做官,名声是不能有瑕的,不然当初怎么会因为淑娘的事儿,明明要升的官都没了,反而从兵部降职去了鸿胪寺那让人气闷的地儿。
“我懂老爷的意思了。”
天黑下来,清风堂的院门都要落锁了,有人敲了门。
不多时白芍进来,面色有些红:“大奶奶,前院派了个婆子给您送药来。”
“药?”
白芍脸更红了:“是世子派人送回府的,说是给您涂抹了,疼痛会舒缓许多。”
甄妙脸立刻烧了起来,心里又别扭又甜蜜,半天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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