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
“笑某人夸起自己不脸红呗。”
“你什么意思?”甄妙眼眯了起来。
罗天珵凑过去揽着她的肩膀:“大家都说你长得像太妃,你说太妃美丽,不就是说自己吗?”
甄妙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好自夸的。长得好又不是我的本事。”
说到这顿了一下,神情少了些玩笑:“世子,你说,大家都觉得我像太妃?”
“你自己不知道吗?”罗天珵低了头,在她脖颈上亲了亲。
“你不要老是乱动。”甄妙推了推。
“我没乱动。”罗天珵双手举了起来,又出其不意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这才一本正经的坐好了。
“世子!”甄妙气恼的喊了一声。总觉得自打那日把事情说开后,某人果断把节操扔了。
罗天珵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轻咳了一声道:“皎皎,喊我作甚?”
甄妙瞪着他,见某人一直面不改色,不由气结。
他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料定自己拿他没法子吧?
“皎皎?”罗天珵嘴角轻翘,泄露了有些得意的心情。
“如果你再乱来,我就把你从车上踹出去。”
罗天珵伸手,果断又把甄妙揽过来,对着唇就狠狠亲了一口。
“皎皎,你踹吧,我是不怕大家知道我惧内的,到时候别人再请我喝花酒,正好理直气壮推脱了。免得还要费心找借口。”
“罗天珵,你忘了纪娘子说的话了?”
罗天珵神情愈发温柔,用手指缠绕着甄妙垂下来的发丝。低声道:“没忘呢,我只是想让你早点习惯我的靠近。那日的事是我混蛋,吓坏了你。可就像你说的,心里有坎儿,总要迈过去不是?现在我们是两个人了,无论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咱们都一起去面对,一起迈过它。好不好?”
甄妙听着有道理,可心里又不大自在,总觉得自己被忽悠住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罗天珵也不敢再得寸进尺,只是轻轻搂着甄妙,见她这一次没有反抗,心满意足的笑了。
甄妙僵硬的身子渐渐松软下来,似乎只是单纯的拥抱,她并不反感,甚至在这冬日里,还觉得温暖可靠起来。
“世子——”
“嗯?”
罗天珵似乎是把玩甄妙的头发上了瘾,不停的缠绕在自己手指上,然后起了玩心,与自己的头发一起打了个结。
甄妙没有发觉,自顾说道:“我发现太后不喜欢我。”
“是么?”罗天珵收了手放在甄妙手上,笑道,“你又不是金银珠宝,还能人见人爱不成?”
甄妙抽回手,看着他,正色道:“可我就是觉得有几分奇怪。”
“哪里奇怪?”
“大家都可以看出,太妃和太后关系很不错,既然公认我和太妃容貌相似,我很难想象一个人对着两张相似的容颜,会有那样截然不同的感受。毕竟我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不是?”
罗天珵心中一动,目光灼灼的望着甄妙:“你是说——”
甄妙轻轻咬了咬唇:“我只是凭感觉这么说的,不一定对,你不要太当真。我是觉得,只有爱屋及乌和恨屋及乌的道理,或许太后和太妃之间的关系,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皎皎。”罗天珵又握住甄妙的手。
“嗯?”
“既然觉得太后不喜欢你,以后我们少进宫就是了。至于宫里那些事,我们不要打听那么多。”
他的皎皎,真是比他想象的要聪明。
掌握了锦鳞卫暗卫和镇国公府的暗卫,一些上辈子不知道的事渐渐浮出了水面,他居然发觉前世赠他武功秘籍的那个人,是昭云长公主府上的!
而且他在北河围场失踪,昭云长公主派了不止一批人手过去。
他不可能相信是因为重喜县主和皎皎是手帕交,昭云长公主只是帮女儿忙那种荒谬的理由。
天子之家,实在是有太多说不清的秘辛古怪,后来连他都不敢再多查下去了。没想到皎皎的直觉这么准确。
一个人,前世今生怎么会有这样大的不同呢?
前世甄氏精明外露,可他冷眼看着。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而皎皎平日万般琐事不放在心上,却在要紧事上没有糊涂过。
有的时候,他真的怀疑她们是两个人,在同样的皮囊里藏着的,是专门为了拯救他而来的灵魂。
“罗大人——”马车外有声音传来,马车骤然停下。
甄妙身子一晃。头皮疼得忍不住叫了一声,低头一看。竟是因为两人头发结在了一起,当下脸就黑了。
罗天珵一脸尴尬:“我就是忍不住打了个结儿——”
甄妙猛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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