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幕一把拉住了,“地缚灵。”
他眼也不抬的提醒。
然后他看向整座宫殿——地缚灵困住了所有人,唯独只有皇帝,公主还有那名侍女没有事,只要稍加推想,便也能猜到必定是她们身上带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皇帝站起身,“破了空间秘术又能怎么样?你以为站在外面就能杀得了我?”
苏幕垂眸,“地缚灵,总有困不住的东西。”
镜无月原本还有些心急,见他这样说便踏实了不少,“比如说?”
苏幕沉默地微笑了一下,目光落到殿中那两架七宝灯树上。
镜无月忽然就看到眼前的人消失了,紧接着,一道黑漆漆的影子魔鬼般的从光下渗入大殿,皇帝想去熄灭灯火时已经来不及。
回神时便发现,自己腰间的水滴子已经被夺走了。
不仅如此,晕倒的公主和侍女身上的水滴子也被夺走了。
四周铺天盖地的涌来无数枝蔓一样的东西,几乎瞬间便将皇帝裹成了一个茧。
皇帝面色铁青,似乎骂了一句什么话,“孽障。”
苏幕拿到水滴子的瞬间便从影子恢复了原样,他远远将其中一个丢给镜无月,然后自己拿着另外两个走近了叶柠。
叶柠的意识很清醒,但她状态却十分不好。
地缚灵吸了她两天的精气,她已经有些瘦脱型了。
他将其中一串水滴子挂在她的脖子上,捆住她周身的枝藤忽然一松,她一下子顺着墙壁滑了下来,苏幕一手托住了她的腰,“我是怎么警告你的,叶柠。”
“苏幕,咱们回去吧。”她下意识抱住他的肩膀,避免自己倒下去,“曰归客栈——”
“不。”他面容淡漠,语气寒凉,“我的事情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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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之争
“不。”他面容淡漠, 语气寒凉, “我的事情还没完。”
他说话时目光越过了她的肩, 看向了她的身后。
没有感情的眼神里,既无笑意, 也无一丝厌恨, 只是冷的让人有些心寒。
泯灭人性。
显然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叶柠的表情僵住了,颤抖的抓住他的袖子, “苏幕, 你非杀他们不可吗?”
他把她抱起来,毫不动容的对着一旁的镜无月淡淡道:“办完你的事情,带她出去。”
镜无月看了看他, 又看了看叶柠, 嘴里吐出一句话,“还真言而有信。放心,要不了多久的。”
然后她走到皇帝面前,看着被枝藤裹成了一个粽子的帝王,默默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无相王啊无相王, 你当初不是说是我用蛊术害死陛下么?”她慢慢拔开瓶子的塞帽,笑道:“当初你说完那句话后, 我便为你备了一只蛊,已经养了很多年了。”
皇帝脸色大变,“你用这种黑巫术祸害了整个皇城的人都还不够?”
镜无月冷笑,“不是你说的我祸国殃民吗?不在皇城的井里丢蛊虫进去, 怎么配得起祸国殃民这个罪名?”
皇帝被呛了一下,气急败坏的骂,“你就是个疯子。”
“是啊,那也是你一点点逼疯的,偷窃和抢夺得来的江山,坐得不安稳吧?”镜无月揪住了他的耳朵,使劲往上提,将他的耳孔全部暴露在光下,“晚上做梦有没有梦到过陛下呢?无相王?”
她将瓶子贴了上去。
皇帝只觉得耳垂一阵酥痒,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耳垂往耳朵里爬,顿时不管不顾的甩开她的手,恐惧漫上了他的脸,他的声音终于开始发抖,“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这个啊,是返魂蛊,就算将你折磨至死,依旧会让你在死后乖乖听话帮我做事的蛊。”
听起来和傀儡术有点相似。
只是死后也不得安宁。
看着那条虫子就那样从皇帝的耳朵爬进去,所有人脸色都变了,离皇帝最近的蓝雨下意识闭上了眼,不敢再看他一脸扭曲的表情。
因为那条虫似乎爬过了他的眼球,蓝雨看到皇帝的双眼一下子变得充血赤红。
忽然,一声痛苦的尖叫彻底响彻整座合欢殿——公主醒了。
但她被困在枝藤中无法动弹。
“固伦和惠公主?”镜无月侧头,看向那个发出尖叫的女子。
然而那女子只是看着皇帝,状若疯癫的哭喊,“我劝过你的!我劝过你的!你为什么不听?你为什么不回头?这就是报应啊——”
皇帝不愧是皇帝,听到公主的尖叫声后,这样非人能承受的痛苦,他也能忍着不出声,“我女儿已经疯了,你纵是恨我,也不会滥杀无辜吧?镜妃?”
镜无月看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讽刺的一笑,“真是难得在你脸上还能看到做父亲的样子,只是,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么?”她走到公主的身边,又一掌将她拍晕了,不耐道:“吵死了。”
苏幕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没什么情绪的催促,“快一些。”
“已经做完了,让他慢慢熬着吧,这过程可不是很好受——”镜无月将瓶子随意丢在地上,拍了怕手,“我的恩怨到此结束了,你做你想做的吧。”
然后她伸手,想将他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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