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这小子吃了什么药了?怎么自信心这么膨大起来了?
我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眨巴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是,我是瘫了!不能跑、不能跳的!但是满大街那些能跑能跳的有几个比我能干、好看、有钱的?有谁能像我这么喜欢你的?”他继续拷问我。
我一时无言以对,决定先在脑子里好好琢磨琢磨、然后再各个击破。于是我沉默地搬着他的腿塞到被子里。因为怕被子里不够暖和,所以我没给他脱卫裤和袜子。把他的脚塞在电热垫里之后,我把电视遥控扔给他,然后默不作声地收拾了换洗的衣服出去洗澡了。
一边洗澡,我一边在心里承认他说得还真有点意思!我觉得他肯定受过什么高人指点了,才这么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地搬出这些条条框框来。然后我就开始细细挑拣着他话里的毛病了,可是翻来倒去地就是想不出来,让我很苦恼!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竟然歪着身子、靠在我给他垫得高高的枕头和靠垫堆上睡着了,电视也没开。
我更加郁闷了!怎么还没上演什么好戏他就睡了呢?虽然我知道他身子还很虚、并不准备去折腾他,但是……这样也让我太没成就感了吧!
我蹑手蹑脚地关门、上床。
他一直都没醒,反而发出轻轻的鼾声,打消了我以为他病了的疑虑。
看他苍白消瘦的脸,我又有些心疼他了。大概真的是累坏了、很久没好好睡过了吧!否则哪儿来这么大两个黑眼圈的呢?
我很小心地从他身下抽了个靠垫出来、塞在他外侧的身子下面、这样他的身体就不会扭得太辛苦了。又伸手到被子里摸了摸他的脚,嗯,还好好地焐在电热垫里呢!转而我又好笑,他的腿根本动不了,当然是刚才在哪儿放着、现在依旧在哪儿放着咯!我把电热垫调成低温,然后钻进了被子里、就着身后床头柜上的台灯细细瞧着他睡着的模样。
他很好看、简直是越看越好看!眉飞入鬓、英武而又精致;眼睛很漂亮、还很奢侈地长着两排长长的睫毛,鼻梁挺直,唇线优美、叫人时不时地想一亲芳泽……唉,耳朵都生得那么工整。我再次为自己当年怎么漏看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而感到有点想不通。
“怎么了?”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我,点了点我的嘴角道:“口水要淌出来了。”
我没有动气,举起手用手指勾描着他的五官轮廓。
他怔了一下,也学着我的样子勾描着我的脸。
“睡吧!”我画了一圈之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你抱我睡。”他往我这边扒了扒。
“把靠垫拿掉吧!小心睡得落枕!”我坐起来,给他抽掉了两个靠垫、又放平了枕头,这才托着他的脑袋让他躺下。
他伸手到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腿、又摸了摸我的腿,皱眉道:“干嘛不帮我把裤子脱了?我要你抱着我睡!”
我这才想起他的纸尿裤还没给他换上,连忙起来给他换。
他默默地看着我,等到我洗了手回来、重新躺下,他才说:“小笛,你真的很疼我!”
“嗯!不疼你能给你换尿不湿吗?”我笑。
他勾着我的肩膀、想把自己的身子转过来侧对我。
我把三个靠垫排成一排塞在他的背后。
“求求你,小笛,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他按着我的半边脸看着我。
“我说了,搬怕了!”我垂下眼睛不看他。
“我不是别的男人,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说得那么恳切,差点让我感动了。
“不是伤害不伤害的问题!”我摇摇头。真的不是!“而是我觉得我现在挺好,很自由、很轻松!我不想有负担!再说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我可不想被人落下个冲着你钱去的把柄!” 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虽然我并没看出高不可攀家里多有钱!
我是在沪上知名的五星级酒店工作的,不敢说世界十大富豪、但至少东南亚十大是见全了。所谓的纸醉金迷、一掷千金像是不定时的固定节目一样、个把月就能上演个一次。我其实对富豪是有一定的免疫能力的,至少固定资产在两千万的某人我是成功免疫过的。那人要我做小三,还是小四、小五我不得而知,反正我连做他家老大都没兴趣就是了。
“你会在乎这些?”他挑着眉问我。
我回望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人生在世,有谁能真的做到超凡脱俗的?”
他微蹙着眉,凝神想了一会儿、沉声问:“那也就是说你终究会因为我是个瘫子而不要我的咯?”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有点生气,“我是那种人吗?当初你怎么会喜欢上我的?”我当年真的是打算偷偷嫁给小潘的,只不过一是我们都没到法定婚龄,二是他根本没法动、我们去不了民政局。如果他真如他自己说得那样一直在默默偷听我们的谈话的话,他应该听得到这些,何况我也跟小潘说过不止一次了!
他的目光游移了一下、又盯在我的脸上,摇摇头道:“你已经和当年大不一样了!”
“切!你那时候见过我几次呀?说得好像认识我很久了一样。”小潘的家境不好,在他被医生宣判了终生瘫痪之后没一个月就被接回家去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方致远是半路从其他医院转来的,当时他的外伤已经痊愈、因为大量并发症才来住院观察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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