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一旦这个问题想清楚了,我先前曾有过的那种种对未来的不安和猜测忽然变得不重要、而且仿佛轻而易举起来。大不了……真的只是大不了!我和所有反对我的人断绝关系……一段时间,然后再看机会慢慢修复呗!难不成我的朋友、我的父母还会反对我们一辈子?!
这两天在医院陪他的时候,又见到了上次在他家遇到的老妇人,是给他送好吃的来了……当然,大部分都祭了我的五脏庙了!
从方致远嘴里得知这位吴阿姨为方家服务了大半辈子,和给他开车的陈叔叔是夫妻。因为膝下无子,所以待他和他堂哥好得比他们的亲妈好上十七八倍都不止。三年多以前他来上海的时候,老夫妻俩就一起跟来了。这次他住院,吴阿姨本想来陪的,但是被他坚决地赶了回去,因为他知道吴阿姨本来就有高血压、心脏病的——这也是为什么她没孩子的原因,怕她太过操劳和担忧而病倒。
得,这样的角色我还不好好巴结着?往后的长治久安就靠这第一步……呃,第二步了。上次我留给吴阿姨的第一印象应该不怎么好,所以我要抓紧在医院里和搬东西去他家的每一次遇到她的机会,加倍努力、争取挽回劣势!
其实吴阿姨虽然长了张挺严肃的脸,但性子很随和,甚至还很欢迎我进入方致远的生命里。她偷偷告诉了我不少关于方致新和方致远兄弟俩的身世和他们的家族背景,其中关于他们的父母那部分还真有点惊世骇俗呢!
方致远和方致新不仅是堂兄弟、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兄弟。方致远的父亲在他八岁的时候因为一次意外坠海过世了,他的妈妈带着他从香港投奔到了已是三代英国移民、富甲一方的公婆那里。可是因为他妈妈的身世不佳,公婆并不怎么接受她,要不是看在方致远这个孙子的份上、恐怕连家门都不会让她入的。
吴阿姨没告诉我他妈妈的身世到底如何不佳,但是从她的口吻和神色来判断,我估计他妈妈从前可能是风月场所中的人物。
方致远的母亲带着他和公婆生活了一段时日之后,就因为受不了他们的白眼而转投到在伦敦生活的方致新的父亲、也就是方致远的大伯家。他大伯是方家所有亲属中唯一见过他母亲的人,因为他是男方唯一一个出席了她与方致远的父亲当年的婚礼的人。当时方致远的伯母、也就是方致新的母亲(我的妈呀,真要说起来还真是复杂啊!)已经与他离婚、留下方致新和他姐姐方致真这双儿女、跟着个小男人跑了。
两家人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不仅方致新、方致远这小哥俩结下了深厚的情分,他们的父母之间也发生了化学反应、没多久就结为了夫妇(唉,听到这儿我不得不感慨:吃外国麦的人到底和吃中国米的人想法和作为是大不一样啊!)。
这样的婚姻当然得不到哥俩的爷爷奶奶的首肯和祝福,可是方致新的爸爸是家中的长子、也是老夫妻俩三个儿子中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吴阿姨说方家的老二和老三都因为意外而英年早逝了。啧啧,这家人家还真是……唉,一言难尽啊!不过,更一言难尽的还在后面呢!),所以在二老先后过世后,家中的大部分财产和产业便由他继承了。其中包括了一幢方致远的曾爷爷买下的位于乡下某处的古堡、后来在方致远母亲的建议和策划下变成了一座小型古堡式酒店(靠,简直……太酷了!)。
方致新和他姐姐这对姐弟并不接受方致远的妈妈这个身份可疑的女人作为自己的新妈妈,而他们的父亲也不要求方致远叫他爸爸、而是坚持将他视作弟弟的孩子。不过他待他可是好得比待他的亲生儿女还好,还在他的身上实现了他自己一直存有的桌球梦、把他培养成了一个本该是前途无限的球坛神童,可惜一场车祸断送了一切……
更惨的是(我当时听得差点从医院的塑料椅子上蹦起来!):那次的车祸不仅弄残了方致远一个人,还把驾车的方致新也给弄残了——原来他的右眼的视力只有零点一、勉强够看到人影晃动和光亮,而他的左眼是在排了两年多的队之后、移植上了新的角膜才得以重见光明!这次他的临时飞赴英国正是因为原本恢复了视力的左眼突然也看不清东西了,必须立刻回去接受检查和治疗、甚至手术,所以才抛下小混蛋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吴阿姨的丈夫陈叔叔护送他去英国了。
方家的先人们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让两代子孙要么人丁凋零、要么严重残疾!
唉,我真的是无语加无语啊!
3-4
出院那天,我请了半天的假去医院接他。这次的住院让他好像又虚弱了点,只是上车这个动作就让他累得气喘吁吁。
一到家,他就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在洗澡上面,叫我帮他搓了一遍又一遍,洗得差不多都要蜕层皮了。身子这么不方便、还有洁癖,真是……败给他了!
晚饭的时候,他的胃口倒是很不错,大概是这些日子在医院里天天吃那些营养餐,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吃了满满一碗饭——他的碗是一只小汤碗——和不少菜之后、还把空碗塞到我手里要我给他再添。我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没收了他的碗筷。才出来多大会儿啊,就准备把自己给撑死?他上次的手术细节被我打听出来了:胃穿了个好大的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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