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
剪完了以后,她拉开距离端详了一下,这孩子真是长的太好,他要是出生在经济条件优渥的大城市家庭,好好培养,说不定将来还能当个明星,那后世的明星不都是长得特别好看吗?
拿了个小笤帚扫干净他脖子上的碎发,安小满把他拉到镜子前,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快照照镜子,看你换了发型帅不帅?”
林无恙抿唇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又悄悄看了一眼镜子里的安小满,见她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之色,他耳根微微发热,垂下了眼睑。
安小满笑看着他,哟,还不好意思了。
西耳房传来“滴滴”的闹钟声,提示她上学的时间到了。
安小满去关了闹钟,弯腰揪起林无恙的裤子摸了摸,果然只穿了一条,这条裤子膝盖上都快要磨破了。
她又快速在衣柜里翻出一条自己穿过的带绒的秋裤和一条深色的裤子,卷起来往林无恙怀里一塞,不等他说话就直接道:“我下午上学时间到了,你把这个裤子拿回去穿上吧。”
“还有”安小满解下手腕上的电子表递给他,“你会看时间吗?”
林无恙点点头,安小满道:“我下午五点放学,你不用太早过来,这个点过来吃饭就行了。”
又找了个空罐头瓶给他倒了半瓶洗衣粉,“这个你拿回家洗衣服,不要再用草灰洗了,越洗越脏。”
林无恙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孩穿过的裤子,内心有些抗拒,他刚要说什么,就见安小满手腕一转,手里突然多了一串葡萄。
安小满故意把葡萄提起来看了看,说:“你下午来的时候把那裤子穿上,这串葡萄给你晚上吃。”
然后,她手腕又一转,葡萄就没了。
林无恙沉默的抱着两条裤子,端着半瓶洗衣粉走了。
……
安小满紧赶慢赶,终于踩着铃声进了教室。
刘明娇使劲冲她挤眉弄眼,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要跟她说,但是班主任王老师紧跟着安小满的屁股后面走上了讲台。
第一节是数学课,王老师进来站在讲桌前,拿教案扇了扇讲桌上的粉笔灰,看了刘明娇一眼,说:“刘明娇,你眼皮抽筋了?”
刘明娇吓的缩了缩脖子,端端正正的坐好,不敢再动了。
隔壁村的老吴家。
老吴家这几天发生的事简直就能登上社会版头条了。
先是老吴头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被呛死了,接着匆匆办了丧事给埋了,哪成想,埋了的第二天早上,老吴头突然穿着寿衣回了家,还一副傻傻呆呆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丢了魂魄一样。
老吴头出现的时候,正是他儿子吴成刚和媳妇赶着驴车卖完洋芋回来,老吴头穿着湿哒哒的寿衣站在大门口。
吴成刚老远就看见了,吓得当即从驴车上滚下来,一路膝行到离老吴头三米之外,凄声哭到:“爹呀,您怎么来了,是儿子没给你把纸钱烧够吗?我这就去买一麻袋纸钱去您坟上烧,头七二七三七一直到七七,我都给您烧多多的钱,您赶紧回去吧,晚了赶不上投胎了……”
老吴家正好住在路边,有路过卖完洋芋的村民,都过来看热闹,那不明缘由的人还以为吴成刚这个儿子不孝,竟然给他活生生的爹穿上了寿衣。
有几个知道老吴头其实昨天已经下葬了的村民,个个吓的面如死灰,抖的话都说不出来,吴成刚的媳妇直接被吓的尿了裤子。
吴成刚“砰砰”的磕着响头,哭嚎的嗓子都哑了,比给他爹开吊的时候哭的还凄惨。
人群越围越多,好多站在外围看不见情况的着急的问着周围的人,已经看出名堂的都吓的抖抖嗖嗖,连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白日见鬼啊,奇闻,即使怕的抖如筛糠,也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见“鬼”的机会。
最后还是吴老七下地回来,路过老吴家门口,看见围了一群人就挤了进去。
他是这个村的村长,这里围了这么一大群人,他肯定是要进去了解下情况的。
吴老七还没挤进去就看见了站在大门口的老吴头,他心里一惊,头发刷刷的就竖了起来,顶着他的草帽都快戴不住了。
吴成刚已经哭得快断气了,他爹却依然不肯离去,而且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大门口,湿哒哒的寿衣黏在身上,寿衣上还沾了很多泥水,眼神空洞的望着吴成刚。
吴老七抬头看了看日头,摘下草帽,任那强烈的阳光照在头上脸上,他勉强支撑着抖个不停的双腿走到吴成刚的旁边站定,看着大门口的老吴头,叫了一声:“二哥”。
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带着颤抖,他清了清嗓子,压下心中的恐惧,说道:“二哥,你看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出来,成刚这孩子一定给你办到,你看你这大白天的突然出来,被太阳一照魂飞魄散了就投不了胎了……”
吴老七跟老吴头并不是亲兄弟,他们只是同族,按排行排的大小。
老吴头依然不说话,呆呆的看着吴成刚。
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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