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生活，一方面是因為性格的善良和懦弱，更主要的是自己有著以前不曾
認識到的喜歡被凌辱、被剝奪的感覺。一個念頭在我腦海浮現出來……
（待續）
（五）
老孔住的時間久了，問題也越來越多。妻子剛生小孩不久，茹的母親從重慶
來北京看她和孩子。茹的母親之前並不知道老孔一直和我們住在一起，更不知道
老孔和女兒的關係，丈母娘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比她自己還要大上八歲的老孔才是
外孫豆豆（老孔給孩子取的乳名）的親生父親。
家裡因為只有兩個臥室，怎麼住又成了一個問題。先前我媽來的時候，我讓
母親和茹還有孩子一起睡，老孔我們讓他睡另一間臥室，我睡客廳的沙發。不過
母親心疼我，搶著睡沙發，讓我和茹一起睡，為此老孔很不高興，整天擺出臭臉
色，我母親也很莫明其妙。
這次丈母娘來，本來她也堅持要睡沙發的，不過我和茹堅持不讓，她就和茹
一起還有豆豆一起睡，我睡沙發。老孔不在的時候，丈母娘很含蓄的和我說不理
解為什麼我要留老孔一直住在北京，和我們一起，這樣有個外人生活起來很不方
便。其實她在和我說之前，也和茹說過，不過茹說這事兒聽我的，於是丈母娘就
來和我談。
其實我也是想讓老孔走的，不過這樣做的話，老頭子不一定同意，如果把他
惹急了，他跑去和我父母說豆豆是茹跟著他生的兒子，我父母準會氣死的，一定
會要我和茹離婚，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另外，我覺得茹也不願意我趕老孔
走，人在一起久了都有感情的。
我和丈母娘就說了老孔的境況，老婆死了，兒子坐牢，兒子又是我從小一起
長大的好兄弟，同時和她說，老孔可以幫我們帶帶孩子。丈母娘也是個善良的女
人，聽我這麼說，也就沒有堅持，但我覺得她還是感覺這樣很怪。丈母娘住了不
到一個月，就因為要回去照顧老伴（茹的繼父），趕回重慶去了。走之前，茹很
是捨不得媽媽，抱著哭了又哭。
o年的春節到了，這時豆豆還太小，九個月大，不方便帶回去，於是決定
我的父母過來北京和我們一起過年。本來我和茹說，讓她和老孔說說，看能不能
春節他回老家過，這樣我爸媽來時一家人住的問題就簡單了，而且避免尷尬。讓
茹去說是因為，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我怕老孔接受不了，覺得是我在趕他，他下
不來台。
沒想到老孔堅決不同意一個人回老家過春節，還把茹大罵了一頓，說她不講
情份，想趕他走。後來我和他商量，說想讓他在我父母來的期間住賓館，他也不
願意，說為什麼不讓我父母去住賓館？他就是這樣蠻橫不講理。最後他很不情願
地提出說，他可以睡客廳沙發，這樣我又可以重新和茹睡一間臥室，我的父母睡
另外一間。
老孔見到我父母表現得很生疏，不像往日的熱情。我父母也感覺出來了，另
外他們也感覺到老孔對茹和豆豆異乎正常的關愛，以及對我的不友好。一次只有
我在場的時候，我媽忍不住就說了，覺得老孔來北京之後變得很怪，上次她就覺
察出來了，這次更加明顯，她覺得長期讓老孔和我們住一起不妥當。我父親倒是
很寬厚，說我媽不要太敏感，兒子這麼做也是講義氣重人情，讓我自己決定以後
怎麼安排老孔的生活。
我擔心惹惱了老孔，他會把整個事情向我父母捅出來，所以還是不敢趕他走
的，於是就和父母說，暫時先讓老孔住在家裡，過段時間和他談談看讓他回老家
生活，或者如果他想留在北京，給他在外面租個房子。母親聽我這麼說，也就沒
有再堅持。
春節過後，我父母又回去了老家，茹繼續和我睡在一起，孔叔自己睡另一間
臥室。妻子和我說，其實老爺子和她私下商量過讓她過去陪他睡，不過茹沒有答
應。孔叔也找不出什麼理由和我說，把妻子讓給他睡，但是明顯感覺他因此對我
有很大的怨氣。
生活上，孔叔對茹是萬般寵愛。春節過後，我們沒有再請保姆，每天，他會
做好飯菜端到茹的手上，替她夾菜、舀湯，甚至剔魚刺、剝蝦殼，只差沒有餵她
了；只買她愛吃的水果，削皮去核，切成小塊，遞上牙籤。除了買菜做飯，孔叔
還洗衣服，除了他和茹的衣服之外，在茹的要求下他也會把我的衣服用洗衣機給
洗了，他會手洗茹的乳罩和內褲以及寶寶的衣褲。
妻子也很為他做的這一切感動，老爺子每次洗澡都會讓茹進去和他一起洗，
幫他搓背。即使我在家的時候，茹也會和他一起洗澡，不過每次出來之後再見到
我都很羞赧。每一次他們都會洗很久，我真想看看浴室裡面老男少婦赤身裸體互
相洗對方身體的春色。
一次老爺子在看電視的時候，看到了有關親子鑒定的新聞，他就和茹說也想
去查查看豆豆到底是誰的。因為他心裡一直不是很自信孩子就是他的，一個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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