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只虎正想对厄里斯道:“这首曲子叫卡农,是一位叫帕卡贝尔的老大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写的……。”但转眼正见厄里斯痴迷地盯着那犀利哥,他心中一凛,一股酸意油然而起,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那厄里斯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潇洒而忧郁的男子,浪漫而荡漾的旋律,声声都扣在她心田,她直愣愣地看着,一语不出,仿佛已融进了那美妙的情怀之中。
尤只虎心中微感隐痛,却见厄里斯已经一步步走上前去,那男子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厄里斯,微微笑道:“我叫康斯坦丁,你是谁?”
厄里斯的心虽然已完全被其俘虏,但一听此人就是传说中的怪人康斯坦丁,心中依然有些恐惧,可此时当前,她本来习惯喜欢同性朋友的心,不知为何激荡得那般厉害,恐惧已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毕竟为了爱可以让一个人去死,若死在自己倾心的人掌下,岂不是更加心甘情愿之事?
这种事也不奇怪,男人不也一样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的积习么?其实大意就是,我爱你,但你太优秀了,我怕不能永远拥有你,干脆死在你手上,你欠我一条命,会永远记得我,我岂不是就能长期霸占你的心了么?这种手段虽然无赖,但偶尔毕竟有效。
厄里斯虽然情怀大动,可还记得自己在界外的名声不好,一时没敢吐露真名,直是双眼迷离地看着康斯坦丁,喃喃道:“我叫……呃……路过的。”
尤只虎急叫道:“喂,你不是要让我帮你恢复体力的吗?咱们先做正事吧,好不好!?”
厄里斯头也不回,只是道:“小猫,你忙你自己的事去吧,这里没你啥事了。”
尤只虎最后一丝希望瞬间破灭,脑中轰然炸开,只觉得自己一厢情愿的爱慕与深情,被人弃之如破鞋般糟蹋了,那羞辱、悔恨、尴尬、不堪等情绪,如潮水般涌至,浑身冰凉,双腿无力,软软的,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开。
那潜意识场景中,立刻也跟着震荡起来,山崩地裂,雷鸣闪电,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世界末日的幻念已经被潜意识演译成画面表达出来。
特斯拉在其中东躲西藏,高声骂道:“这笨蛋,那女人本来就不喜欢他,他却没事找事地自作多情,想当初好莱坞那么多明星倒追我,我也毫不动心……。”
池本理站在浪尖叹道:“特兄,算了吧,他才出江湖不久,折腾几下也是应有之事,待得他累了以后,自然知道人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无事的妙处。”
安冬急道:“拜托你们两个不要说风凉话了好不好!?”
尤只虎一步几拖地在林间乱撞,像喝醉了酒一般,那陈楠等人正在不远处闲聊,忽见他脸色苍白、失魂落魄地走过来,陈楠奇道:“小猫,你被人打了?厄里斯呢?”
尤只虎指了指远处,哽咽道:“她和那个……。”他实在没心思说出那情敌的名字,只觉喉头酸楚,泪水扑面而至。
猪小弟猛地指着尤只虎叫道:“偶敢打赌!他又失恋了!”
采微摇头道:“不可能,猫施主前些日子暗恋宁剑冰女菩萨,就已经失恋过一次了,哪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失恋?人生如海浪,潮起潮落,不可能总是低谷……。”
乘风苦笑道:“但你看猫哥的样子,难道还不算低谷么?一定要悲苦到自杀才算低谷么?”
陈楠好奇心重,忍不住闪身过去瞧瞧,转眼便回到众人身边,笑道:“小猫果然是失恋了,我刚才过去看了一下,厄大神正和另一个犀利得不得了的帅哥亲嘴呢!”
尤只虎听了这话,更加心痛,直想蒙住自己的耳朵,当根本没听见一般。
猪小弟却兴奋起来,叫道:“有人亲嘴?偶要去看!”说罢一溜烟地跑了。
但他回来却更加高声叫道:“小猫!快去看!快去看!厄大神好像和那帅哥闹架了!”
尤只虎正垂头丧气地顾影自怜,一听这话,精神立刻恢复大半,闪身过去,躲在林中偷看,采微等人相随其后。
正见康斯坦丁将厄里斯从身边推开,同时怒道:“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不说你就是那个纷争女神?!”
厄里斯一脸彤红,急着辩解道:“我没有撒谎啊,我我我……你问我叫什么,当时我不方便说,就只说了我是路过的……我并没有撒谎啊……。”
康斯坦丁更加怒道:“你为什么要答非所问?我以为你的名字就叫路过的!”
厄里斯抹去脸上的泪水,又上前贴在他跟前,柔声道:“算我错了好了,你不要生气了吧,我后来不是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厄里斯了嘛?”
康斯坦丁又推开她,怒道:“如果早知道你就是那个纷争女神,我根本不会理你,你到处惹下争端,害死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我正要拿你的命替那些冤魂报仇呢!”他这一推之力,比前次更加用力,厄里斯倒转之时,忍不住“啊”了一声。
尤只虎闻言大惊,想起那波吕克斯的惨状,知道这康斯坦丁下手之狠,厄里斯绝非对手,他不容多想,叫了一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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