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他长期以来,一直压抑着,从来都用“厄里斯喜欢的是自己”这样的话来安慰他当年的失落,安慰他当年的羞辱。可此时从冰蓝飞珠的神情中,终于再次看见了当年厄里斯对康斯坦丁的感受,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一时间,只觉得气血上涌,脑子乱极,双耳嗡嗡直响。心中起伏激荡的,不知是嫉妒还是愤怒,不知是羞辱还是悔恨,似乎他所做的一切都太不值了,但同时又想做更多更多的事来证明自己。
他尴尬得要命,只觉得厄里斯在暗中嘲笑自己,这个地方一秒钟都难以呆下去,“啊”地大叫一声,转身跃出极远,在半空中扑向迎面而来的气流,化作一阵诡异的狂风,消失了。
那冰蓝飞珠被他古怪行径吓了一跳,但转眼便抛开眼前的事,转而试探性地走到康斯坦丁身边。见康斯坦丁依然坐着沉思,两人便悄悄地坐了下来,等着他说话。至于尤只虎那小子干嘛去了,谁还会在意,反正他就是个怪物嘛……如此之类的心态,尤只虎若知道了,只会加倍地吐血。
却说尤只虎发疯似的溜掉,裹着一团气流,狂风似的宣泄着心中的郁闷,很难平静下来。他也不知道他跑了多远,翻过了许多的崇山峻岭,掠过了无数的大江大河。更路过了不少村落和城市。他隐隐注意到这个星球好大,各个地区发展极不平衡,有非常落后的土著,也有极其现代的文明。
他飞得很久,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这才注意到风的边缘处,有一股异样的声波在激荡,虽然声音极其微弱,但却轻松地穿过层层气流,让他听到,那声音道:“向所来处退五十公里,我在那里等你。”
尤只虎一时无法分辨是谁,但潜意识记录着一切数据,安冬将这声音的频率在潜意识的记录中进行对比搜索,立刻发现此频率特征对应的人正是神会。
他对神会极有好感,大喜过望,赶紧往回跑,正见一幢极高的现代建筑矗立在神会所说的位置,奇道:“神会在这个楼里面么?”
安冬及时调整他“能看”的观念,将他潜意识中的关于物质障碍的观念,尽可能地压抑或铲除。尤只虎立刻觉得那大厦的外墙消失了,他能直接看到大厦内部结构和其中的人来人往了。
他把风的形状变成一团飘过的云,在大夏顶端晃悠。
那天台上正好有一对恋人在聊天,男的看了尤只虎变的云以后,对女子道:“你看这团云好怪,这顶上没有多少风,它的形状却变来变去的……刚才那形状好像一只坨屎……。”那女子连连摇头道:“不是的,这形状好像一个大的甜筒……。”那男的挠挠头,奇道:“有长得像一坨屎一样的甜筒么……。”
尤只虎听得难受,自觉形象有些难看,忍不住又调整了一下那团云的样子,下面那对情人看得惊异,男的道:“这云变得好快,现在的样子好像一只猫!”那女的却道:“不,好像一只狗呢!”男的再挠着头道:“呃……有长得像猫模样的狗么……。”
尤只虎还想再变,安冬急道:“你干嘛在乎别人的看法?你有病啊?赶紧看看神会在不在大厦里面!”
尤只虎猛地清醒,暗叹道:“我因为想到当年的情伤,一时迷糊起来,居然处处都在意别人的看法了,唉,厄里斯怎么看我,甚至当年宁剑冰怎么看我,又如何呢?我的人生是活给别人看的么?我就是我自己,何必想那么多?何必老在意别人的眼光?”
想通这一层,他心中开朗许多,专注地在大厦中寻找起来。
过得一会儿,他发现大厦的楼层中,有十来层竟然就是医院,而神会居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来不及想太多,将云化成一阵风,吹了进去,直接进了那间病房。当然,经过几条走廊的时候,忍不住恶作剧一下,顺便掀起几个美女护士的长裙,惹得好多护士急道:“好诡异的风!”
他收掉巽性,将形象还原,正站在神会身边,这时才注意到,病床一旁,还有一个年轻的僧人,正安静地坐着看书。这僧人眉清目秀,一脸善意,神色间有一股说不出的率真与坦然,让人一见,心中便自然升起一股敬意,想和他交朋友。
神会微微睁开双眼,笑道:“小猫,你听到我的传音了,呵呵……我体力所剩不多了,刚才感受到你经过,便用尽力气唤你,没想到你还真听到了……。”
尤只虎奇道:“神会大师,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躺在医院里面?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见一旁的僧人抬起头看着他,他又指着那僧人对神会道:“这位和尚,是你弟子?”
神会喘了一口气,笑道:“我的业障到了,今天我才算真正体验到了,只要没见性,神通再大也没用的,无法从根本上解脱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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