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中年人道:“那一定是基因改造造成的,但绝不是什么迷信的法术!用科学什么都可以解释清楚!”
尤只虎挠挠头,笑道:“法术也只是名称而已。另外,用科学什么都能解释清楚,这话我相信,我绝对相信,就算有些事当时的科学解释不了,随着时代发展,早晚也都能解释。我也没反对科学啊,哎,那科学名人特斯拉还是我好朋友呢,是我妹夫呢。哦,基因改造产生异能,这你相信,别人用其他的方法产生异能,你就不信了。这也由得你,和我无关。”
这群人一怔,本来以为他会强辩,会说宗教如何好,科学如何无知,谁知他压根不这样想,尤只虎又道:“我个人的经验嘛,我觉得宗教的体验,只是从个体的角度、从自我体验的角度来验证一些宇宙深层次的真相,科学从观察对象的角度来研究宇宙真相……大家目的一样,方向也一样,只是操作方法不同而已。”
要知道,眼前这群人是现代人,文明人,对宗教的看法,从来都是抱着猎奇或怜悯的姿态,就是说,可以把宗教作为一种心灵安慰,但这种安慰也是居高临下的,本质上,是我那需要升华的心灵借助宗教的神秘而得以体现,并非对宗教有真正的认知。这种需要的心理基础,是认为宗教这种东西,我取其精华而去其糟粕。所谓精华呢,是我的观念主观赋予其的神圣与纯净,只是借宗教的名义而得以在现实中体现。但真正的宗教,我是不屑的,因为那太原始,太无知,太迷信。
此时被人打着宗教的名义,将其为之自豪的特别物质文明破坏,将其为之仰仗的优越感摧毁,这群人的自我认同已经大打折扣,哪还能客观地去理解尤只虎的话,更不会问尤只虎你对宗教了解多少。只会坚决地将对方从本质上贬低,将其彻底地丑陋化,才能化解心中的愤怒与压抑。
刚才那中年人鄙夷道:“少说这些没用的话,你们这些相信宗教的人,大多都是在社会上不得志的人,想找个心灵安慰,觉得自己和神是一边人的了,相当于自己也与众不同了,或者觉得拥有别人没有的真理了,就有优越感了,能尽情鄙视其他成功人士了,可以弥补其在社会上被人看不起的弱势心态。就算某些有权或有钱人信仰宗教,那也多是因为本身的优越感在,做出一副平易近人、刻意低调、故作亲和的姿势表演,想证明自己的包容。”
尤只虎耸耸肩,道:“嗯,你这话说的没错,有一部分人是这样的心态,这很正常啊,啥人都有,这能说明什么?哦,难道说,因为有人用刀杀了人,那刀这种事物就是坏东西,连切菜的刀也是坏东西,坚决禁止了,咱们用手切菜吧。万一有人用自己的手掐死了别人,哎,那天下的手都有问题了,也不能用了……就因为有人对宗教是假信,是出于自身想逃避现实而利用宗教,所以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目的,并且得出结论,宗教的存在就完全是给人逃避现实用的……咦,你这话逻辑有问题啊,照你这么说,若有人打起科学研究的目的,骗了人家的钱,那问题不在这个人身上,反而是科学这个行业有问题了,当然,这结论你肯定又不能接受了。”
那尤只虎本身是个碎嘴,也喜欢和人争个啥的,一时间兴趣大起。
这群人此时正在愤怒中,哪会听他的话,一时人人指责其非,人人鄙视其愚蠢,甚至有人干脆就在一旁骂道:“这小子太年轻,完全是啥都不懂的,干啥要和他争论?浪费时间!”也有人叹道:“唉,这小子阅历太浅,脑子完全是糊涂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自以为在给别人讲道理,可悲。”还有人道:“不要和他争吧,一听他说的话,就知道他缺乏基本的逻辑,连科学是什么都搞不清楚,多半就是看了几本玄幻小说,被人洗了脑,就自以为啥都懂了的小白。”
有哥们儿会疑道:“那小猫只要耍耍神通,不就成了么?一耍神通,就能把那些人折服了,何苦要争?”
要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尤只虎潜意识中积累的资料太多,知道对于不相信的人,你耍尽神通也没用,要么对方咬定你在玩魔术,要么咬定你用了一种他不知道办法骗过了他。相反,你越是耍神通,他越是恨你,因为他既认定你在玩魔术,却又一时解不开这魔术的底,会更加愤怒,更会排斥你,哪会折服?
尤只虎正和这群人辩得热闹,安冬突然叫道:“你这碎嘴,你还有正事没干呐,和他们较个什么劲?人家怎么生活管你屁事,你怎么生活管他们屁事,你还要不要去找赵晓橦了,你还要不要去看看冬雪他们到底是死是活啊?”
尤只虎正想说“真理辩论,是人类树立正确世界观、人生观的大事”,可猛得想起赵晓橦,这大事也就显得小了,赶紧对那群人叫道:“我不和你们争了,反正我坚持我的,你们坚持你们的,咱们下次再辩,我要走了。”
话音一落,正横和那几个士兵立刻把枪靠着他的脸和胸口,正横道:“你不能出去,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不是进来探知了这里的底细后,出去给梵王教的人报信的?谁知道你是不是被他们收卖了的人?”
尤只虎一愣,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如果我处在你的立场,我也会这么想,不过,你拦不住我。”话一说完,就地融进气流中,一溜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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